我从脖子上吧这块奖牌取了下来,戴在了瑾年的脖子上,瑾年很高,就算我踮着脚还是差了点,瑾年也很配合地弯下腰,我终于带了上去,“这块奖牌还是交给他原来的主人保管吧。”瑾年揉了揉我的头宠溺的说道:“好。”
璟禾:“对了明天该化疗了,先去跟涵老师请假吧。”瑾年拉起我的手说:“走我陪你一起去。”我们俩来到了办公室,跟班主任说明了情况,老师同意了。
第二天。“小禾啊,吃完早饭就让小年陪你去医院,阿姨要上班了,先不和你们说了。”
璟禾:“阿姨路上注意安全。”阿姨急匆匆地出了门。
瑾年:“吃完了吗?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好。”我和瑾年来到了公交站台,没一会儿就来了一辆公交车,我们上了车,因为早上上班的人比较多,所以这小小的公交车显得特别拥挤,司机突然急刹车,我一个没站稳,幸好瑾年拉住了我,他把我拉到他身边说:“站不稳就拉紧我。”我拉住了他的衣角,瑾年拿起我的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这样才拉的稳。”我们家离医院不算远,五站就到了,我换上了病服,进了化疗的地方,瑾年在门外焦急的等待,明明只有一扇门的距离,却好像离得很远
我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境,那里很大,除了我一个人什么都没有,我不停的往前走,终于看到瑾年,我刚想伸手抱住他,可他却在我眼前化为灰烬,我又看到了阿姨,走上前去,她也消失了,他们一次次的出现,又不停的消失,我快要找不到方向了,终于,我看见了一束光,那束光很纯洁、很耀眼,想去触摸,可又触摸不到,那束光慢慢的扩大,直到笼罩着那个地方,一阵强光射入我的眼睛,我睁开了眼,眼前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那个医院,瑾年见我醒来,问我饿不饿,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摇了摇头,抱住了瑾年,他并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却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刚吃完午饭,就觉得干呕的厉害。我看着洗手池里刺目的血。一瞬间心如冰窖。我哆嗦着手擦掉唇边的血,然后捧起一捧水去漱嘴,却发现嘴里的那股血腥味怎么也去不掉。我感觉喉间一股腥甜,我又呕出一口鲜血。刚打开水龙头,想要将那些血冲下去。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我弯着腰,抓着洗头池的边缘才勉强站稳。我头晕的厉害,感觉意识都有点涣散模糊,我摸着洗手池,慢慢的蹲在了地上。眼前越来越黑,我伸手挥了挥,什么都看不见。终于,我还是脱了力,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瑾年推门走了进来,见我不在床上叫了几声我的名字,见无人回应瑾年推开了洗手间的门,看我倒在了地上,他叫来了医生,他们一起把我扶上床,医生开始给我检查,对瑾年说:“病人情况很不稳定,化疗时间要缩短了,之前是三周一次,现在要变成一周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