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严浩翔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地下拍卖场.
我爸是个酒鬼,还很爱赌,家里积蓄都被花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他就把我给卖了来抵债.
彼时的我被当成压轴拍品拍卖,其实我早该做好被人拍走的准备,但真的被推上去后,看着那些人贪婪的目光,还是没忍住,鼻头一酸,哭了出来.
最后我以800万的价格被人拍走了,也是没有想到身无分文的我能够被拍出这么高的价格.
笼子被拍卖场的打手打开,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生得极好看的人.
拍下我的人是他吗?
没等我想清楚,他就先开口了:“哭什么?娇气.”
嘴上虽是这么说,他却是丝毫不嫌弃地用手将我的眼泪抹掉.
之后我就被他带回了他的住处,很豪华,他专门让人给我收拾了一间房间.待我也很好,在物质上没亏待我,用的、吃的都是极好的,也没让我干过活,都是请的专人打理,但他从不让我单独出门,会有两个保镖跟着我,美其名曰:“保护我的安全.”可我明白,他这是怕我逃,但他想错了,我不会逃,因为我并没有地方可去.
听那两个保镖说他叫严浩翔,是他们的老大,混黑道的,很厉害,我深知混这条道的人手段狠辣,所以也从来不过问这些事.
就这样安然的过了一个月,那天我如往常一样在客厅看电视,门突然被打开,我吓了一大跳,小心翼翼地过去查看,发现是几天未归的严浩翔,他倒在门口,流了一地的血,看着吓人,我连忙把他扶到了客厅沙发上,然后给家里的私人医生打电话,医生家也在这附近,很快就到了,看到严浩翔这么严重,他也没敢耽误,拿出医药箱就开始处理,伤口很多,左手手臂甚至有一道枪伤,我就在一旁看着都揪心,严浩翔也是眉头紧皱着,一直未松.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将伤全部处理好,医生走之前还说他半夜很有可能再发高烧,嘱托我要注意.
我将他安置在他房间里,然后趴在床边守着他.
半夜他果然开始发高烧,身子烫得吓人,我忙活了半天,这才把烧退了,见他烧退了我才放心,迷迷糊糊地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是被严浩翔推醒的,见他醒来,我又用手碰了碰他额头,确定没发烧后才长舒一口气,后来又反应过来有些欠妥,于是又有些害怕地低下头,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没等来他发火,只听到他轻笑了一声,随后我的头就被他的大手抚上,他说:“怕什么啊娇气包,我又不会凶你.”
听到他这么说我才又抬起头来,他见我抬头又接着说:“愁眉苦脸的干什么?笑一个.”
我没反抗,冲着他扬起了一个甜甜的笑.
他不说话了,怔了好久,也笑了,用手抵在我两边的脸颊肉上,说:“笑得真好看,以后只准冲我这么笑,记住了吗?”
我点点头,算是回应,他看起来很满意我的反应,又揉了揉我的头,让我回房间好好休息,我也没坚持留下,于是就走了.
后来听两个保镖说那天严浩翔是遭了暗算才受了伤,不过现在好了,算计他的那个人已经被处理掉了,至于是怎么处理的,他们不说我也能猜到下场不会太好.
与严浩翔的接触也是从那天后多了起来,他虽然看着冷,但其实挺温柔的,没凶过我,也会给我带许多我没见过的小玩意儿,我也就不再那么提心吊胆的了.
但我还是觉得非亲非故的,一直赖着他不太好.
“严浩翔,我想离开,800万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于是在饭桌上,我犹豫了很久,还是说出了口.
“为什么?”
是他对她不够好吗?为什么要走?严浩翔不明白.
“我只是觉得,非亲非故的,我总不能赖你一辈子吧?”
空气凝滞了一会儿,严浩翔突然就笑了.
“就因为这?”
他也不吃饭了,放下筷子,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
“嗯.”
我被他这么看着有点心虚,索性也不吃了,与他对视.
“那我们结婚,你赖我一辈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