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斌笑道：“身材很象。”
张小萍咯咯笑：“你今年多大？”
“三十。”
“你女朋友多大？”
“当然也是三十。”
“你女朋友是干什么工作的？”
“她——，干——。”
张小萍咯咯笑：“是不也是厨师呀？你怕我笑话，不好意思说，是吧？”
孙斌莞尔一笑：“对，也是厨师。”
“她在哪个饭店上班？”
“那个——，她。”
“是在一个小饭馆吧？”
孙斌一副惊奇的样子：“你怎么知道的？”
“你看你说话那个吞吞吐吐劲，我就知道她肯定不在大饭店。如果她在大饭店上班，你肯定痛快说了。帅哥，给你提个意见。”
“什么意见？”
“你有点虚伪。”
“我怎么虚伪呢？”
“你看，你女朋友是厨师，你不好意思说，你女朋友在小饭馆工作，你也不好意思说，你这不是很虚伪吗？”
孙斌笑了：“是有点虚伪。以后我改正。”
张小萍开心道：“有错就改，这是你的优点。我爸爸就喜欢你这样的男孩子。”
“是吗？那你有个好爸爸。”
张小萍自豪道：“我爸爸当然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比如买车，我说买奔驰。我爸爸说做人不能高调。车就是一个代步工具，比亚迪足够了。”
“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现在我不告诉你，以后我会让你知道。对了，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她叫尚玉霜。”
“她在哪个饭馆当厨师？”
“在——。这个，现在我不告诉你，以后我会让你知道的。”
“咯咯咯，你别以为我好骗。今天，我们打算在果园玩一个通宵。如果你有女朋友，她肯定会给你打电话，如果没有女人给你打电话。你的谎话就穿帮了。”
孙斌有点尴尬。
孙斌和尚玉霜去吃烧烤时，尚玉霜和王二小正在画像。
王二小根据尚玉霜的描述，一点一点画出了那个中学女老师的头像。
尚玉霜看着女老师头像，满意地点头：“就是这个样子。我要多印一些，让所有认识的人帮我找。”
王二小问：“你家大哥是干什么的？”
尚玉霜发懵：“我家大哥？”
王二小指一下晚霞：“孩子的爸爸是干什么的？”
尚玉霜摇头：“我不知道她爸爸是干什么的？”
王二小吃惊，心说，大姐，你跟男人生完孩子，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干什么的，你也太离谱了吧？
王二小知道，自己不能再往下问了，再问，涉及到的隐私太深了。他急忙转移话题：“大姐，你这个戒指真漂亮。”
尚玉霜看一眼戒指，笑道：“这个戒指是假的，是玻璃的。”
王二小大骇，心说，大姐，那个男人不会用一个玻璃戒指就骗你给他生个孩子吧？
王二小试探着问：“大姐，你接受这个戒指时，不知道是假的吧？”
“知道。他跟我说是假的。如果他送我真的，我就不收了。”
王二小彻底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大姐你能给我讲讲吗？”
尚玉霜大致讲了一遍，王二小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他看着婴儿说道：“大姐，你要是收养晚霞的话，需要办理一个收养手续。”
“我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办。”
“大姐，我明天去明政局问问，都需要什么证明，然后你再去办。这样你就能少跑几次路。”
“谢谢小弟。”
“不用谢。大姐，我能仔细看看你的戒指吗？”
“当然可以。”尚玉霜摘下戒指递给王二小：“这就是一个玻璃的。”
王二小仔细观看着，自言自语：“如果是真的，孙哥为什么要说是假的？如果是假的，我怎么看象真的？大姐，你家有没用的玻璃吗？”
“我有个坏镜子。你要干什么？”
“我听说，如果是真钻戒，能划开玻璃；如果是假的，不能划开玻璃。我想作个实验。”
“那你就做吧。”尚玉霜拿来一个小镜子放在桌子上。
王二小手拿戒指，对着镜子使劲一划，镜子被划出一条小口子。
尚玉霜惊讶：“难道是真的？”
王二小道：“我建议有时间你去做个鉴定。如果是真的，这么大一个钻戒，要值很多钱。”
尚玉霜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尚玉霜还是决定第二天去珠宝行鉴定一下。
钻戒在真是假，咱们明天揭晓，现在，咱们得讲讲李艳给女儿买花的故事了。
小雪让妈妈给自己买白色杜鹃花，本意是撮合母亲和高叔叔。
李艳买花则是为了哄女儿高兴。
话说第二天晚饭后，李艳带着女儿来到40花店。
李艳发现这个花店非常宽敞。
花店的一个角落，几个人围成一圈。他们很安静，都低着头，似乎在看什么。
李艳带着小雪走过去。
两个人在下棋，几个人围观。
赵国柱抬头，看着李艳道：“您是要买花吗？”
“是。我要买白色杜鹃花。”
“往南走。您自己随便挑。挑完之后，自己扫码付钱。”
李艳笑道：“你不怕我们从南边那个门走了吗？”
“你要是真想偷的话，你就不会过来跟我说了。您自己挑去吧。”
“谢谢。”
李艳转身要走，小雪道：“妈妈，我想看会象棋。”
一个观棋老头对小雪说道：“如果你下棋赢了老板，老板白送你花。”
小雪惊喜：“是吗？那我试试。”
这时，赵国柱对面的年轻人说道：“我认输。”他扫了付款码，搬起一盆花走了。
小雪问赵国柱：“叔叔，我可以试试吗？”
赵国柱笑道：“当然可以。叔叔给你讲一下规则。你挑一盆喜欢的花。如果你赢了，花你拿走，不用付钱；如果你输了，照价付款。听明白了？”
小雪点头：“听明白了。”
赵国柱道：“红先黑后。你执红。我再让你车马炮。”
一个围观老头笑道：“老赵，你是不太托大了？”
赵国柱笑道：“玩棋图的是高兴，如果把输赢看的太重，就失去了玩棋的趣味。就比如人活着，如果把生死看的太重，天天担心自己明天会死，那么活着就失去趣味了。你看那个秦始皇没有？天天怕自己死了，到处寻找长生不死药，最后，累死在找药的路上了。以其天天提心吊胆地活，不如高高兴兴地死。有趣味的死，胜过乏味的活。”
围观老头笑了：“我就说了一句，你说了一堆。别说了，赶紧下棋吧。别输给小姑娘。”
赵国柱开始和小雪下棋。李艳则不停地打量赵国柱。
李艳很是疑惑，这个老板瞧着有点眼熟，在哪见过。哎呀，他，他有点象梦里那个清洁工老头。李艳睁大眼，仔细观看。真象，但是，比那个清洁工老头年轻。
这也太奇诡了吧？怎么可能？我再看看。
哎呀，我想起来了，我不是梦里见过他，我确实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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