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将过,想给9月留下深刻的礼物,于是秋天更像是没过完的夏天。很燥。
犹记那年也像这个秋天一样,开学了,我并没有期待反而有些害怕,小学时意识差,他们的恶作剧以为只是玩笑,后来的打骂我也站起来反抗过,可老师的敷衍,父母的忍一忍,我不得不妥协。
可不防抗只会让他们更放纵,我忍无可忍,可他们人多势众,我手骨折了,我告了老师,她请了我的父母,我以为母亲会偏袒我,可她没有,她说我不听她的话,如果忍一忍,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她向欺负我的那些人道歉,并要求和他们和解。我不明白,她是我的母亲,但是她为什么这么对我?
从那以后,我就不喜欢和人交友,不爱笑,这种状态持续到高一。
因为没朋友所以渐渐的我也不爱说话,母亲怕我又惹事就帮我转学了。
这年就是转校的开学日,我害怕,我害怕我的性格,我害怕会重蹈覆辙。
我申请走读,可母亲却不同意。
我拿着行李箱,找到了宿舍楼,一个人把沉甸甸的行李搬上去。宿舍里没人,我紧张的心终于放下来。
没一会宿舍的人就都到齐了,我站在角落,他们都在有说有笑,我手心直冒汗,站了一会,侧过身子去,去收拾被子。
忽然有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转头,一个肤白的少年笑吟吟的看着我,
我一愣,少年带着笑意问我:“怎么,我长得很帅,让你看我看得怎么入迷。”
我比他高半个头,他不得不抬头与我对视。
我没说话,在看他一眼便推开他的手。
他并不在意,灿烂一笑,说:“我叫陈暮你叫什么?”
陈暮见我没理他,拉住了我在铺被子的手,笑着威胁我:“快说,不说就不放开手”
我不喜欢被人威胁,我一屁股坐到床上,我们两个僵持了有半分钟,他放手丢下一句:“爱说不说。”
我收拾好一切,打算去班里,陈暮猛的跑过来,笑着说:“去班里是吧,我和你一起去。”
我第一次见过这么爱笑的人,跟每个人都聊得来,只要和他说话的都会笑,而且笑的很开心,像个小太阳。
他跟着我一路都在说话,虽然一句话都没有回,但我都在听,很有趣,但是我笑不出来。
我找了个比较靠后的位置,有人朝我隔壁座位走来,陈暮猛的一屁股坐下,快要走到座位的同学愣住了,皱眉,陈暮笑着走到那同学面前说悄悄话,我随意的扫了一眼两人,就见刚刚皱眉的同学突然笑了,还让陈暮坐。
我开口:“你和他说什么了。”
声音有些冷,但陈暮不在乎,随意笑笑:“呀原来会说话,我以为是哑巴呢,想知道我和他说什么了,你就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转头不理他,爱说不说。
“诶诶诶,别不理我啊”
他凑的很近,我不由得往旁边挪。
“你干嘛啊,害羞什么大男人躲啥”陈暮手撑着桌子继续靠近我。
忽然他用力一扯,翻开我的书,“原来你叫谢致,还行。
我们就是好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