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电族营地。雨雾爪和孤岩几位药剂师在临时搭建的医疗室中来回穿梭,小心翼翼的为伤员们清理着伤口。这时,金风池神色黯然的走了过来。
“很抱歉,金族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没想到,尤其是……狂足。”金风池满脸懊恼,歉意的说。
一旁的残血池也走了过来:”这次叛乱,残族也有一部分责任,也怪我不该把信任交给一只流落猴。”见大家都盯着自己看,残血池又拉黑脸:"虽然残族有时候有点残暴,但在某些方面,我们还是很讲道理的。”
"黑条斑是流落猴?”摇花爪不敢相信的问。
“是,前几年刚来的。”
摇花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好了好了,大家快睡吧!明天还有一场恶战等着呢!”雨雾爪摧促道,看上去有些忧心冲冲。
“嗯。”“好。”
大家纷纷应和,睡在地上,不一会儿营地里就响起了均习沉重的鼾声。
门外,守卫的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光。
第二天,武士和半大猴们早早起来,在营地外站成一排,对面,叛军也走了出来。为首的黑条斑,他的视线穿过众猴,停留在摇花爪身上,他诡异一笑,使摇花爪的手心冒出了层层细汗。
反叛大军率先发起进攻,只是,这次的形势却变了许多,雨雾爪预感到摇花爪身上的邪气骤然变重,她心一紧,正准备提醒她几句,可她早已冲了出去,在一片混乱中扭打着。
果然,随着战斗的发展,叛军队伍也渐渐发生了改变,涌向蓝爪的叛徒越来越多,暂时拖住了他的阵脚。
忽然,两声垂死的惨叫徒然响起,蓝爪和雨雾爪浑身一颤,猛的看向身后。一金一黑如凋零的玫瑰般徐徐倒下。
“金银草!”
“姐姐!”
两声其心裂肺的喊声震破云霄。
蓝爪双手发力,使劲打在面前武士的心窝,结果那一列的猴齐齐倒下,严密的包围露出一个豁口,蓝爪挥舞双臂,杀出了一条血路。
与此同时,雨雾爪也从医疗室奔了出来,冲向倒地的鹤爪。
“姐姐,姐姐?"雨雾爪抱着鹤爪,轻声说道:"你,你快起来,你别吓,吓我啊!”
但是,怀里的鹤爪依旧一动不动。
一瞬间,雨雾爪绝望了,眼睛被一片嗜血所替代,她摇晃着站了起来,口中模糊不清的吐出一个字:
“杀……”
此时,蓝爪也放下了金银草,低垂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的声音也变得像鬼魅般阴沉:
“杀了我的母亲,我要你们……”他刷的抬起头,眼睛像恶狼般血红,最后两个字从他的牙缝蹦出,
“偿命!”
远处的摇花爪看到这一幕,惊得不知所措,在她疏忽的郗那间,一双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摇花爪面色涨红,呼吸急促,被偷袭者转了过来。
黑条斑!
黑条斑狞笑着,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似乎再稍微用力一点,就能掐断她的脖子。
一阵清风吹来,撩起摇花爪额头前的毛发,鸢尾花瓣状的伤疤映入黑条斑的眼帘。
黑条斑愣住了,逐渐加力的双手松驰下来。摇花爪跌坐在地上,清澈的眸子望向黑条斑,发现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茫然,充血的双目渐渐褪去了红光,那一刻,摇花爪发现了他眼底那份不易察觉的温情,这双眼睛,是那么沉重,衰老,摇花爪盯着他像迷途孩子般无助无力的目光,觉得好熟悉,好亲切。
摇花爪眼皮一跳,一只幼崽凄凉的声音旋入她的脑海,震动着她的耳膜:“娘——”
黑条斑小心的试探了一句:“霄儿,是你吗?”
没等摇花爪回答,身后就传来一阵阵杀气,摇花爪回头,看见面无表情的蓝爪正死死的盯住黑条斑,牙齿咬破了嘴唇,指甲抠破了手掌,身上淡蓝色的皮毛已被血染得通红。
此时此刻,屹立在她面前的分明是一尊血气弥漫的杀戮狂神。蓝爪全身包裹着血雾,额心映出了一块血色印记,手、脚脸上也露出一条条红色纹路。
摇花爪的心缩成一团,她怎么也想不到,蓝爪竟然开启了战魇禁咒——血继。
一但血继完全爆发,不仅杀伤力惊人,还会给蓝爪的身体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
但现在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蓝瓜抢先出手,抓住两名叛徒的脖子,随意一捏,两只武士的脖子切刻化为肉酱。蓝爪甩掉手上的肉沫,支起头,眼神出奇的平静,可这样的平静却叫猴不寒而栗。
蓝爪上前一步,揪住准备逃跑的狂足,眼中的泪光被一片怒火烧干,他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多少伴侣被你折散了,多少母亲被你杀害了,今天,我就让你加倍奉还!”
蓝爪手掌上的血纹越来越红,仿佛要滴出血来,他抬起右手,挥向狂足的头颅,鲜血直迸,脑浆飞溅,空气中晕开一股股膻腥味,狂足直接被蓝爪削掉了脑袋。
在场的猴吓呆了,这是何其恐怖的战斗力。
摇花爪捂住嘴,一阵干呕,可平时更见不惯杀戮血星的雨雾爪却面不改色的盯着这一切,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相反,她的眼底竟流露出一种幸灾乐祸。
摇花爪忍住胃里强烈的不适感,硬撑起身,观察着四周的动变。
黑条斑很快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打了一个手势,叛军们立马围在他身旁,将他护了起来。
一阵“霍霍”的磨爪声响起,摇花爪身边的窈窕身影站了出来:
"下一场,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