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晚,刚晋升的鹤爪与雨雾爪享受了一夜学徒派对,按理说,今天雨雾爪应该要住进医疗室,但她很想参加这个学徒派对。在对着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练习了十二遍后,她终于向孤岩结结巴巴的提出了请求。孤岩犹豫了一会,但还是同意了。
半大猴石穴里灯火通明,大家疯了很久,终于在凌晨打起瞌睡。
“怎么这么黑啊?”在蓝爪四周,黑灯瞎火,他摆了一下手,一阵刺痛从手掌传来,接着,一滴粘稠的液体从指间滴落,在地上发出“吧嗒”一声。
等蓝爪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惊讶的发现,自己周围全是尖尖的石笋,松软的苔藓床不见了,温暖的天鹅绒不见了,连翠绿的小草也不见了。眼前只有黑色的尖石,黑色的小溪,黑色的大地,甚至仅有的几只鸟也是黑色的乌鸦,疑固的黑,移动的黑,翻滚的黑,流淌的黑……
蓝爪心中有些发怵,蠕动着腿前移了几步:“有猴吗?”回答他的只有回音。
忽然,蓝爪的前面刮起了一股风,风中隐约露出一对红光闪闪的眼睛。风吹过蓝爪身边时,一声轻不可闻的狞笑传入了他的耳膜:
“呵呵!”
“谁?”蓝爪警觉的问。
“战魇,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吧?怎么,不认识我了?”那个声音说。
“你到底是谁?”
“啧啧,您真是贵猴多忘事呦!你的老朋友,暗妖,还记得吗?”
暗妖!蓝爪至今还忘不了暗妖那次是怎样侵占自己的身体,要不是战魇和摇花爪,自己恐怕早已黑化为“蓝妖”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蓝爪暴怒起来。
“干什么?呵呵,我只是好心想告诉你……”
“把你的好心收收,把它扔给猪,猪都不要。”蓝爪骂道。
“哎哟!战庵,火气真不小啊!我告诉你,在战争之时,你至亲的一腔热血将化为我最好的养料,嘎嘎嘎!”暗妖狂笑不止,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开来,噩梦也虽之结束。
一束黎明的光从洞口射进来,蓝爪的眼皮颤了颤,睁开了双眼,一咕噜爬起来,但脚上的一阵剧痛使他站立不稳,又倒了下去。
蓝爪忍着痛,将脚扳过来看了看,吓了一跳。只见半个脚掌上都糊满了鲜血,中间还陷着一根长铁刺!
蓝爪一瘸一拐的去医疗室找豹斑。雨雾爪已经在医疗室兴致勃勃的跟着孤岩辨认着每一种药材,而豹斑正在教枫爪分辨牛肝菌与魔牛肝菌,它们长的很像,但牛肝菌鲜美可口,而魔牛肝菌却能要了你的小命!
蓝爪的出现引起了所有猴的注意。敏感的雨雾爪立马发现蓝爪的神色不太对劲,就问:“你哪不舒服吗?”
蓝爪抬起脚掌,倒抽了一声冷气:“咝——”
“好长的刺啊!”枫爪意外的问,“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醒来时就这样了。”蓝爪摇了摇头,“不过你们先帮我把它弄出来,太疼了。”
“哦,哦!”枫爪答应着,正想去找一些药材,却发现豹斑已经把几颗杜松果寒进了蓝爪口中。
“呸!真难吃。”蓝爪一边嚼着,一边小声抱怨。
豹斑白了蓝爪一眼,又严厉的对枫爪说:“以后不管有什么病猴来,先查病因,后治疗,再询问,对于每一个病猴与合格的药剂师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希望你能记住我今天所说的话。”
随后,豹斑一手按住蓝爪受伤的脚掌,另一手将铁刺拔了出来,并快速用野棉花把蓝爪脚上的血迹擦干净,让枫爪去找些包扎用的蕉叶。
“嗷!”蓝爪大叫一声。虽然吃了止痛用的杜松果,但脚依然在火辣辣的疼。
这时,长臂找过来,有些吃惊的说:“刚才四处找你去训练,没想到你在这儿,蓝爪,你哪儿受伤了?”
“哦,蓝爪的脚上有根刺,不过已经拔出来了,但这几天他不能…”豹斑突然不说话了,双眼怔怔的盯着蓝爪的脚。
“伤口.……已……已经,已经……”孤岩也惊了。
“痊愈了。”枫爪手中的蕉叶散落了一地,替两位哆嗦的老师说全了话。
“小雨雾,哦不,雨雾爪,你去弄点水回来,记得多弄一些。”孤岩语无伦次的说。
“好、好。”雨雾爪这才回过神,虽然明知底细,但还是有些不可思议∶“这也痊愈的太快了。”
她很快将水取回来了,孤岩抓起一把浸水的苔藓便扔在自己的头上,清凉的水珠让他发热的头脑冷静了许多。
“好了,是时候一探真相了。”孤岩取下苔藓,睁开眼。一切没有丝毫变化,蓝爪的脚依旧完好无缺。
看着孤岩的一脸惊愕与那只甚至没有一丝痕迹的脚掌,豹玫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轻声说"难道他就是……”
“池族的预言,果然灵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