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们又聊了一会,去找G管家,看着他一直在为宴会忙碌,我想以后都不要办宴会了。
但是我看到他在后厨里一声声地嘱咐女仆做事,把一切弄得井然有序,我能感觉到,他在享受这件事。
那些贵族们仍在互相拍马屁,青年们在找那些小姐跳舞,一些老者聚在一起谈论自己年轻时的经历,仿佛他们老来就只是为了回忆过去。
我不知道干什么,就来了母亲的墓陵走走,这里修得很漂亮,很温馨。
“母亲,我现在有一件事要做,可能要做很久很久,所以我需要社交一些贵族,当这件事完成后,我不会再让外人来这里的……”
外面开始打雷,雨越下越大,雷似乎想瞄准我新到的树,把它劈成两半,雷身越来越大,电闪雷鸣间,我看见一个人影打着伞过来。
等那人走近了,我看清他的脸,原来是G管家来找我了。
“嘿嘿,你这么忙还记得来找我啊,我们回去吧!”
我钻进他撑着的伞里,正看他为什么不走时,一把刀插进了我的右胸口,他捂住我的嘴,我瞪大眼睛看他,他还是那副平静的表情。
直到我没力气再喊时,他松了手,把我拖进母亲的墓陵里用手绢堵住我的嘴。我想把手绢吐出来时,他又用不知从哪弄来的胶带封了我的嘴。
他还是有点温柔,知道我疼时会咬东西,特意塞了手绢,呵呵。
他还真是清楚啊,女仆们不会进到这里来,只会在外面叫我,没有声音她们就会走开。
他离开了。
我觉得我快死了,我的心脏和其他人的不一样,他知道,所以拿刀捅的是右胸口。
呵呵,真可笑呀,我把什么都跟他说,他记下来就是为了杀我。
我不能死,我还没来得及完成答应歧川的事,我加入了歧军队,我有了朋友,我想活着。
我不知道我哪来的力气,即使双手被绑住了,我仍用身体一缩一张地爬出墓陵,这个姿势属实不雅,详情请参考毛毛虫。
我爬向实验室,那里离墓陵不远,两三百米而已,我感觉我可能爬不到了,喊也喊不了。
幸好,歧川吃完晚饭出来赏雨:“这雨下得真不是时候,我房子才盖到一半呢……卧槽!”
“兄弟你怎么了?”
他看见我了,立马把我扛进实验室。
“天啊,你仇家这么嚣张?在你自己家就敢动你!我只会简单地包扎,我马上去找你的管家……”他把我手上绑着绳子解开。
“快跑,要杀我的就是管家”我拉住他。
他有些不解,随即反应过来了,把我包扎好后,放到装水泥的斗车里,从斗车再运到他的货车上。
这过程中,我冷静下来了,G虽然捅了我一刀,但他要留下足够的时间来证明我死时他一直在大厅里,所以他捅得不深。
他今天早上和我父亲的管家李出去买食材和宴会用具,所以不知道歧川来了,幸好歧川也是个不爱走动的人,一整天都待在研究室里。
算是老天爷给了我机会活命,不知道我能不能挺到治疗的时候。
睡一会吧……
“哎,A你可千万不能睡啊!睡了就醒不来了!我们马上就离开了……”
“来来来,听我给你讲那什么超级无敌好笑的故事,有一天……”
“真的,马上就可以就医了,你要不要听我给你唱歌……”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是到了,在一个小房子,看着一位年轻的姑娘出现在我面前之后,我沉沉地睡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
歧川告诉我:“我们被追杀了,所以我直接开车逃到另一个国家了。”
我喝了些水,问他:“我们逃了多久?”
“你手术一完成我们就开始跑,现在跑了四天了。”
“话说你想上厕所吗?你睡这么多天都只进不出。”
还是说什么来什么,我问他:“厕所在哪里?”
“没有厕所,找棵树将就一下,大的小的?”
“啊,都有,给我点纸,快!”
“好嘞,少爷您拿好。”
我才发现我们现在身处密林深处,这些树都像枯死一样,可又有些树叶在枝上挂着,显得阴森诡异。
我方便完后车又开始行驶了,在路上时,歧川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时看向副驾的我。
我说:“那位救我的姑娘呢?”
他松了一口气般,说:“她不想离开那里,我叫她先找个地方躲一阵子。”
“哦……”
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想开点,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谁都有看错人的时候,不要太难过……”
我又哦了一声,问他:“我们逃去哪里?我父亲权力挺大的,估计不管逃到哪里都能被找到。”
“去边境,调整一下就进入歧地。”
“歧地? ”
“对,反正没人为那块土地命名,就由我命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