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练习室里,几颗可爱的脑袋瓜凑在一起。
梁卯月今天玉米姐二十八岁大寿,怎么说?
玉米姐是她们的舞蹈老师,本名余觅。
岑珏这么重要,一定要大操大办才行
岑珏竭力抑制着嘴角上扬地弧度,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哄小孩。
梁卯月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从沙发后面摸索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其他人见状围过去。
郑许枝这是?
梁卯月问得好
梁卯月欣慰地向郑许枝竖了个大拇指,三下五除二将塑料袋里的东西拿出来,规整地摆在地上。
岑珏定睛一看,有生日帽、横幅、礼花、气球,准备得很齐全。
徐萦萦梁老师,我有个问题
徐萦萦模仿着某女星采访举手的样子,把众人逗得前仰后合,不愧是她们一生放荡不羁的老幺。
梁卯月请讲
只有梁卯月还维持着表面的端庄。
徐萦萦玉米姐没有生日蛋糕吗?
梁卯月梁总已经派周秘书和赵秘书去蛋糕店取了
她平日在周悯然和赵菀言面前是不敢这么造作的,也就是趁着她们不在,这倒是应验了一句话: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岑珏那我们怎么分配?
岑珏问出最核心的问题。
陈蕴我和小融留下来布置吧
许是向融初来乍到,自己又是姐姐,陈蕴主动开口。
梁卯月好,现在还有两项工作没有落实。一,在楼梯口埋伏放礼花;二,去接玉米姐
徐萦萦我和珏珏去放礼花
徐萦萦朝岑珏递了个眼神。
岑珏对,我和萦萦去放礼花
岑珏连忙接话,对一切了然于心。
徐萦萦舞蹈基础很差,所以余觅对她要求更严格,导致她现在看到余觅就发怵。
梁卯月行,我去接玉米姐
梁卯月爽快答应。
岑珏大家手机联系
-
楼梯间的灯是坏掉的,之前并没有人在意,毕竟没有人会走楼梯上十八楼。
岑珏捏紧手里的礼花筒,还好走廊有光照过来,让她们不至于太艰难。
徐萦萦梁卯月买的什么礼花,包装好土
徐萦萦的嘴闲不住,握着礼花筒,左看看右看看,余光扫过岑珏身后时,嘴唇变得苍白。
徐萦萦你...你...
岑珏怎么啦?
岑珏随着她的目光往身后望去。
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岑珏一转头便看见一张诡异的面具,对方身形高大,阴影将她整个人拢住,恐惧感油然而生。
龙套你们在干嘛?
岑珏本能地往身后退,右脚一踩空,便从楼梯上滚下去,她甚至没来及尖叫,右腿的痛感就把她侵蚀。
徐萦萦见她受伤,也顾不得害怕,打开手机电筒查看情况。
那人明显也慌乱,手足无措地扯下面具。
是张极。
徐萦萦呼...
徐萦萦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极顾不得其他,赶紧三两步跃下楼梯。
岑珏你慢点
等会跟腱又该疼。
张极蹲到岑珏身边,想碰她又害怕加重伤情,双手滞在半空,整个人局促不安。
张极对不起,我只是想来开个玩笑,没想到...
他落寞地收回手,头也垂着,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不仅是自责,也是心疼。
岑珏我知道,我不怪你,真的
岑珏一遍又一遍强调。
-
最后是徐萦萦求助staff把岑珏送到医院的。
张极就在后面跟着,一言不发。
医生只是脚踝崴伤,不用担心
岑珏只觉得X光片上右腿白花花都骨头有些狰狞。
医生我去叫护士来把你膝盖的擦伤处理一下
工作人员也跟着离开去前台缴费,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岑珏和张极,安静异常。
岑珏你相信吗?
张极茫然地抬起头,眼圈微红。
岑珏其他我一点都没有被你吓到,只是装个样子而已
岑珏歪头看他。
张极被她逗笑,但心里还是不好受。
他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也蓦然想起,岑珏一直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姐姐的角色,今天也好,第一次见面时推到他面前的酸梅汁也罢。
明明同样是十五六岁的小孩子,同样是身处异乡,谁又会在乎她的感受呢?
还好,张极始终把岑珏当成需要自己爱护的存在。
她不是他的姐姐,是他的爱人。
-
在看的扣个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