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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向阳(17)

暂且向阳—完结

孤僻学霸&富家少爷

内定私设较多

雷者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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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花还在放,刘耀文无意间瞥见街边的一个花店。明明是冬天,但店里的话依旧被保护的很好,开的很美。刘耀文看向已经在欣赏烟花的宋亚轩,问到:“宋亚轩,你喜欢什么花?”

  宋亚轩面对刘耀文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虽然有点疑惑但是对上刘耀文那双眸,他认真思考良久才道:“向日葵吧。”

  “你为什么喜欢向日葵?”

  “因为它……向阳而生。”

  宋亚轩就像是一朵向日葵,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煎熬着,等到了黎明的到来,看见了一丝曙光,让他想要谈恋地跟随光的步伐,近一点,再近一点……他好像第一次想要留下来,不那么早的离开,想要试着留下那一束只为他照耀的光。

  烟花最终会成为一堆灰烬,但好在最起码灿烂过。烟花虽然的短暂的,但是在烟花消失的瞬间却留下了永恒的存在。

  知道刘耀文抚上他的头,才慢慢回过神来。

  刘耀文不轻不重地揉宋亚轩的发丝:“时间不早了,回去吧。现在还下着雪,外面怪冷的。”

  “好。”

  “我回去了,快进去”

  “好。”

  宋亚轩只呆愣地重复一个好字,直到刘耀文拐歪,彻底消失在宋亚轩的视线里,红包还在手里捏着,太久没有收到红包,他都快忘了过新年还可以收红包的。

  从前的他也期盼着爸爸妈妈的红包,可是等妈妈走后一切都变了。那些曾经的美好,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就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房子。就连过年人也不在。仿佛这个房子,只是空有一个称呼,披着家的一副躯壳。宋亚轩回忆般摸上刘耀文刚刚碰过的发丝 ,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谢谢。”

  过完年后,时间就过得非常快,一转眼就三月份,要开学了。但刘耀文最近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总是神神秘秘的。直到星期六。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朦胧的城市下,地面满是倒影的碎片,时不时被雨点砸开,然后又恢复。

  宋亚轩打算等雨小点的时候再去墓园,刘耀文大清早的不知道跑哪去了。等雨真的有所减小的时候,宋亚轩一拉开门就发现刘耀文站在楼道里望着他,手里还捧着一个蛋糕。另一只手上是一束向日葵。

  “宋亚轩儿,生日快乐。”

  宋亚轩僵住一会儿努力保持微笑:“谢谢,但是我不过生日。”说罢他就要越过刘耀文出去。刘耀文不信邪,拉着宋亚轩一定要刨根问底:“为什么不过生日,难道过生日你不会开心吗?”

  “我说了不过就是不过。你听不懂吗!”刘耀文这才发现宋亚轩眼角泛着红,身体止不住的颤栗。

  刚刚刘耀文的祝福明明声音那么好听,明明刘耀文只是简单的祝福他,也刘耀文没有了解过,他不应该把气撒在刘耀文身上。可他听着“生日快乐”就是觉得刺耳。

  一句祝福让宋亚轩勾起不美好的回忆:妈妈去世的那天……就是他的生日。宋母为了给宋亚轩过生日偷偷摸摸地来看他。最终被宋国强发现了,宋母走的时候太匆忙所以她忘了给儿子送上一句祝福。

  她转身想要给儿子祝福,却忘了自己站在马路中央:“亚轩儿,生日快乐。”她眼睛半眯成月牙,脸蛋笑起来的时候还有酒窝,可美了呢。

  “妈妈小心!”一辆大货车疾驰过来,那天也是雨天,雾蒙蒙的。宋亚轩眼睁睁看着宋母被大货车撞出去,柔软的头发在风中乱飘。最终倒在血泊里,头发因为沾了血,随意的糊在脸上。

  妈妈从始至终都笑的那么温柔……他说好要保护妈妈的,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他没来得及保护妈妈……宋亚轩奔溃大哭,最后事情怎么解决的,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妈妈再也不能陪他过生日了,再也回不来了。

  宋亚轩痛苦地闭上眼,身后刘耀文拉住了他:“好歹给我一个理由。”宋亚轩扯了扯嘴角,理由?“好,我给你理由。”

  刘耀文等着宋亚轩的解释,可人家好像在不打算说一句话,转头下楼,刘耀文急忙跟上去。

  宋亚轩从没有带着他走过这条路,坐过这一路的班车,一切似乎都是陌生的。刘耀文出来时太急了,花没来得及放下。

  下了班车,面前是墓园,雨滴“哒哒”落在向日葵上。七拐八拐到了一个墓前。墓碑上的照片里,是一个很美的女子。

  “这是我妈妈。”宋亚轩话落,刘耀文瞳孔猛缩。

  “很震惊?”

  “有点。”

  刘耀文一边回答,一边走到墓碑前深深鞠了一躬:“阿姨好,我叫刘耀文,是宋亚轩的朋友。”

  说罢他又尴尬地转向宋亚轩:“你……妈妈喜欢向日葵吗?”宋亚轩只告诉刘耀文自己留着。随后他自己把来时买的桔梗放在墓前。宋亚轩没管地上脏不脏,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刘耀文也跟着坐下。

  这时宋亚轩开了口:“我原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我也和别人一样有着爸爸妈妈的疼爱,但自从宋国强染上赌博,一切都变了,那些一屁股的债,怎么都还不完。说来也是搞笑,我妈,好心帮他分担,他却说……”

  “说什么?”

  这个词是他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勉强说出口:“他说我妈婚内出轨……明明事是他惹起来的,可总是我妈帮他善后,处理那些烂事,他什么都不干每天只知道喝酒。喝醉了还把怨气全撒在我们身上。”

  “你妈没有想过离婚吗?”

  “她想过,我奶奶也劝她说把婚离了,但我妈她总是说:‘为了孩子,忍忍就过去了’换来的是什么?是宋国强那个王八蛋的变本加厉!”

  “后来她终于愿意离婚了,但就是因为给我过生日,她连一个星期的好都没享受到,就这样走了……”

  说着说着,宋亚轩鼻头一酸,眼泪一滴一滴砸落下来,在他的卫衣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花。他哑着嗓子哭,像一个犯了错上孩子,反反复复好似就会说那两句话:“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刘耀文顿了顿,将要说出口的话变得分外艰难,苦涩在口腔中蔓延,他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要怎样去安慰。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宋亚轩继续说:“从小,宋国强就说:‘你妈是被你害死的’我想他说的对,我就是扫把星,如果不是我过生日,我妈就不会……”

  “你不觉得有时候,当你做对的时候,没有人会记得,而当你做错的时候,连呼吸都是错的吗?”

  “所以,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对错之分?走自己的路就好了。走吧回去。”刘耀文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将手伸向宋亚轩。

  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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