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总是有很多不跟剧本走的始料不及。
比如说,那天晚上,孟宴臣躺在沙发里等叶子下手,结果小姑娘刚解了他两颗扣子、在脖子上啃出个草莓,他妈一个电话,这脑子缺了弦儿的姑娘立刻偏离航向。
他躺了半天,没下文,只听见哒哒哒哒打字声。等久了不耐烦,一扭头睁开眼看,人都聊到银行卡号了。
孟宴臣没好气地一个翻身坐起来,直接从愕然的叶子手上拿过手机,看一眼聊天记录,按黑屏幕。
极其不耐,不屑一顾。
“说你有点小聪明吧,你又蠢得没救。你当国坤的法务都是死的?”他直接用上了训斥的语气,又盯准了额度开枪,“五百万,孟家的独生子,集团的继承人,你就算是称斤论两地卖我,是不是也要考虑一下品牌溢价?”
“你的智商都在高考时透支完了吗?”
“——刚做到哪儿了?”他烦躁地摸了一把脖子上的吻痕,扯下领带,“继续。”
叶子目瞪口呆.jpg。
“你没醉?!”
“我是醉了,不是死了。”孟宴臣冷笑,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拖到面前来,“一个小常识,***********************************小姑娘惊慌失措仿佛被火烫着到一样,往回直退。
叶子吓得连之前的伤心和崩溃都忘了。
她正因为面前这人的人设如雪崩而斯巴达,孟宴臣已经站起身,摸过自己手机就给肖亦骁打电话。
不一会,肖亦骁一手拎着翟淼一手拿着她的手机走进来,看见叶子蜷缩在沙发下,不由得愣了愣。
他想开口,但孟宴臣没给他机会,说了一句,没事,你先出去。
翟淼站在包厢正中,如有芒刺在背。孟宴臣拿过她的手机看了看,对僵在沙发边不可置信地看着翟淼的叶子冷嗤:“我看你室友摄影技术都比你好太多了。”
然后他扭过头去问翟淼,“你不知道偷拍别人也是侵犯隐私吗?删了。”
翟淼讷讷无言,又看了一眼叶子,删了视频。
孟宴臣检查了一下,又吩咐:“相册回收站,也删掉。”
翟淼照做。
他把手机往她面前一丢,“出去。”
这回孟宴臣关门关得彻底,顺手还加一道反锁。他转回身往沙发边走,叶子吓得一抖,往里又缩了缩。
他嘲讽她:“这会儿知道怕了?刚才的本事呢?”
说着已经走到她跟前,弯腰,捏住女孩子的下巴。
叶子不是现下流行的巴掌脸小美人。她脸型微丰,五官亭匀,整个人长得是个宜室宜家的模样。
单论外貌,应当也是付女士中意的儿媳妇长相。
可惜尽出些昏招,勒索?真是阎王跟前翻跟头专门嫌命长,还不知道付女士之后会怎么对付她呢。
孟宴臣想着,把人捞起来,往沙发上一放。
“我来帮你把我的罪名坐实。”他含糊地在吓僵了的叶子耳边说,“结束后你自己给我妈发消息,就说宁愿鱼死网破。”
“坚决不要和解。”
叶子人都吓蒙了。结束后?什么结束后?
她是一时意气一腔孤勇地闯进来,想给孟宴臣一点报复,但真没想过要做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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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未经策划地在这个夜晚撞破了某个牢笼,能桎梏他的一些东西消失了,之前那个满身疏离但称得上谦谦君子的孟宴臣也随之消失不见,面前这个人极其陌生。
她被他压在了沙发上,隔着薄薄两层布料身体紧贴,传来的热烫体温让她头皮都发麻。
此刻求饶不算丢人,叶子带着哭腔喊他:“孟总,我错了。”
然而对方并没有听进去她诚心诚意的认错。
孟宴臣直起身,脱掉衬衫:“留点力气,一会儿再求我。”
孟宴臣很快把叶子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扔得满地都是,解得开就解,解不开就撕,成年男人的力气不加掩饰时大得可怕。他俯身下来,舌尖直接去舔叶子脖子上抓出来的伤。她对自己下手挺狠,抓痕已经隐约渗着血珠。
说实在话,这幅温香软玉的身体他是真的有兴趣。
但——
“不是你自己安排的剧情吗,我这么配合,你哭成这样?”他皱了皱眉,看女孩子哭的乱七八糟的妆,“你——”
胆子小到砝码都拿不住,还要学人出来混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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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还在拼命冒泪珠。她瞪大了眼睛看他,但什么也看不见,泪水开了闸收不住,一开口声噎气短:“孟宴臣,我错了。”
孟宴臣彻底没有了想法。
他烦得要冒火星地捡起地上的裙子扔在叶子身上让她穿起来,自己也套上了衣服。穿好衣服再一扭头,发现坐在那正捂脸哭的叶子手指移开一点缝,一边哭一边还知道观察情况。
他气得一把把她捂着脸的手拽了下来。
“你见好就收别装了。”头疼地看着她,“想想怎么跟付女士交代吧。你可是声称有证据在手,现在敲不定做不实,你说说,怎么办?”
叶子茫然了一下。
孟宴臣冷笑:“我看最多十分钟她就能带着律师赶过来,这会儿已经把你查了个底儿掉了。”
叶子没有过跟别人儿子讨论怎么对付他妈的经验。她已经不哭了,尽管孟宴臣现在的态度也很恶劣,但她知道他心软。于是她还是用刚哭过的眼睛盯着他,盯了好一会儿,听见孟宴臣挫败地叹气。
“一会儿记得戏做得真一点。我妈他们进来,你就扑上去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