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街市的后巷。
少年被逼迫进一条死胡同。
身后是高高砌起的围墙,脚下堆积如山的垃圾,四周臭气熏天,蚊蝇满天飞。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从身后掏出一根麻绳,慢慢逼近,"跑啊?继续跑啊!"
感受到四面八方的阴影渐次笼罩过来,少年发疯似的拳打脚踢,极力反抗。
奈何力气太过悬殊,这些横眉怒目的打手三两下便将他制伏,狠狠踩在脚下。他奋力挣扎,那人却将他的脸摩擦在地面的黑污水上,瞬时一股恶臭袭卷全身。
"要你跑!还敢不敢跑!"一个身高八尺的光头男朝他的肚子狠踢一脚,少年立马疼得蜷缩起腹部,趴在地上残喘。
"嘴巴倒还是硬,怎么打也不叫,拿绳子来,绑回去!"那人死捏着他的下巴,生生快被捏碎。
"等等!......"小夭这时终于跑到了,她大口喘着气,指着地上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少年,半天接不上下句话。
几名打手面面相觑,等了几秒,也没等到她的后文,反倒相视一笑,开始调戏起她来。
"哪里来的美女,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光头男猥琐地笑着,一步步走近她。
"别过来。"小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防狼喷雾,作防卫姿势。
光头却毫不在意,痞笑着继续上前。
"就你那点辣椒水,还不够哥哥几个下饭的。"
"滋——"
小夭按下喷雾,而光头男早有防备地扭过头去。
这些小玩意儿他见多了,只要不接触到眼睛,根本造不成任何杀伤力。
光头得意地挑嘴,"小妹妹,都说了,这种骗小孩的东西你还是——啊!!我的脸!"
话还未说完,他感到左脸一阵灼烧的痛,用手一摸,全是血。
"大哥!你的脸!"一旁的刀疤男惊恐地指着他,"你的脸上全是血泡!"
小夭自在其得地说:"让你失望了,这是我自制的毒药,无需喷到眼睛,仅沾一滴在皮肤上,马上就会溃烂起泡。"她挨近光头男,轻声道:"如果没有解药,恐怕,无-法-自-愈。"
男人的哀嚎声贯彻入耳,疼痛难忍,他在地上滚来滚去,求她给解药,"实在是太疼了,求求姑奶奶行行好,我错了!"
小夭将解药亮给他看了一眼,又故作姿态地收起,"忘了说,如果五分钟不治疗的话,它就会感染其他皮肤组织,到时......"
"姐姐!"光头男捂着脸"扑通"一声跪下,"您说您想要什么才愿意救我!"
"我要......"小夭望着不远处被践踏如烂泥般的身体,皱了皱眉,伸出手指——
"他。"
"姑奶奶,敢情您认识这小乞丐?"
"不认识。"
"哎哟喂,您可别玩我了,不认识劝您就甭趟这浑水了,这小子是偷跑出来的,老板让我抓他回去,您可别惹祸上身啊。"
小夭问:"什么老板?他不是孤儿院的吗?"
光头男却言辞闪烁,不愿再多说。只告诉她此事非常复杂,不是个人能左右的,求求她高抬贵手放过自己。
小夭想了想,他不过是个充当工具的打手,想来确实做不了什么主,便把解药拿了出来。
即将接触到的那一刻,她又突然收回,握在手心,问:"你们老板,谈交易吗?"
光头男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起身踹了身旁几个小弟几脚,催促他们赶紧把手机找出来。
他背对着人群走远去打了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