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接到的其实是一个偏综艺类的节目,以嘉宾互动为主。
宋亚轩厌极了这样虚与委蛇的公开活动,将精致冷漠的脸掩在帽衫下的阴影里,整个人散发着颓废忧郁的气息。
他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在队伍的最后方,RG的其他人似乎对他的行为习以为常,保持尊重与理解。
专用化妆室里空间利用得很好,不给人喘不过气的狭小窒息感。纪松渔按照陈款冬的指示靠在小沙发上,安静等待他们上妆。
节目组也是够穷酸的,只派了两位化妆师给他们,另外一位服装老师发挥作用在琳琅衣服间搭配符合他们个人风格的服装。
严浩翔…换一件,可以吗。
严浩翔一副难以启齿的臭表情,嫌弃地盯着提着的渔网,不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衣服存在。
哪都遮不住,穿皇帝的新衣吗。
礼貌之下他还加了一句征求意见的后缀,但是被服装老师不留情地驳回:“Bear老师,这是节目组的要求。”
傻逼节目组。
马嘉祺节目组的要求就是让一位十九岁的孩子,在录制过程中故意用这种手段引人眼球吗。
马嘉祺Bear不会让人难堪,并不意味着我不会。
马嘉祺把你们的负责人请来,我想我需要和他聊聊。
Horse这人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而这样的好脾气建立在不踏足他的底线上。
服装老师缩了缩身子:“负责人暂时不在京都。”
马嘉祺笑了。
马嘉祺那这件事就按我说的做,一切结果由我承担。
严浩翔Horse。
严浩翔正要提醒他说话不要过火,因为他伤了和节目组的和气,马嘉祺难免会遭到针对。
可回答他的是马嘉祺温润流光的眼神,十足的安抚很快平息他的担忧。
马嘉祺就这样。
他坐直身体眸光柔和地请化妆老师给他继续手上的工作,仿佛刚才的插曲不曾发生过。
迫于他背后的商业集团,服装老师在和负责人电话沟通后给严浩翔换了衣服。
墨色工装套装衬得严浩翔冷肃帅气,他弯腰听着工作人员的嘱咐,浏览台本的时候食指轻敲纸张的侧面。听完这些话,他抬步到纪松渔周围坐下。
沙发的确不算大,严浩翔身上一股难以名状却好闻的香味涌入纪松渔的鼻腔。
大概是由于时间的紧迫性和化妆师人手抽不出来,给马嘉祺化妆的那位老师的目光在房间里逡巡片刻,定格在瘦小的纪松渔那里。
“请问是RG的随行化妆师吗。”她口吻带着打工人的急切,“麻烦过来给Whale化一下。”
她解释着:“因为艺人的行程出了问题,约定时间无法到场,RG的录制提前了。如果你空闲的话,可以帮帮忙吗。”
言辞很有分寸。
至少纪松渔挑不出毛病。
不过她给宋亚轩上妆这事还是有难度的,他是目前纪松渔互动最少的队友。
纪松渔…我试一下。
女大学生给自己化妆有经验,给别人化就不一样了。
纪松渔Whale。
纪松渔坐这里吧。
少女略显拘谨地站在化妆桌前,白皙的手指指向那张椅子。宋亚轩会意地颔首,一言不发地服从她的话。
在记忆里回忆着化妆的主要步骤,她倒了些水乳在掌心,宋亚轩已经自觉拿开了帽子,合上琥珀色的眼睛。
好软。
那么生人勿近的一个人,脸蛋像婴儿一样柔软。
纪松渔把水乳上在宋亚轩脸上,力度小心地拍了拍促进吸收。接着是粉底液、画眉,进展顺利。
诡异地觉得手下的皮肤温度烫了些,纪松渔困惑地看着手心,不疑有他又忙碌起来。
化妆室里陷入一种莫名的和谐之中,在大家的视野盲区里,宋亚轩在袖子里的手攥紧,松开,一直处于这两个举动的交替过程里。
还好他的异样被粉底牢牢盖住,耳尖仍是健康的白。
从盒子里抽出一支较宋亚轩唇色红些许的口红,纪松渔捏着他的下巴凑近,在呼吸缠绵中给他细致地化完所有。
宋亚轩这样不输娱乐圈顶流的样貌,笑起来一定是好看的。
即使他神色从容,不给外人一丝共享他情绪的机会,也有人为他甘之如饴。
他看着镜子里眉眼恣意的自己,和慢慢整理化妆品的纪松渔,心脏在血液循环中加速跳动。
他很理智。
这不足以成为他接受纪松渔是他的新队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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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蒜就是喜欢不断试探反复确认是不是被爱,是不是值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