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阮晚自习闲着无聊,写了两张比较‘羞耻’的纸条,还‘恬不知耻’地放在了罗斯彦的桌子上,然后就溜走了。
因为这两张纸条苏星阮有点不好意思去找罗斯彦,但罗斯彦看到的时候他跟苏星阮说自己会好好想。
大课间的时候苏星阮路过四班,没有看见罗斯彦,但在去操场的路上见到了。缘分啊!
苏星阮说:“我已经忍了快四十八小时没见你了,你想好了没?”
罗斯彦:“你周五怎么回去?”
上次苏星阮和朋友一起等公交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罗斯彦,所以他想知道苏星阮这次是不是也坐公交车回去。
苏星阮:“和朋友一起坐公交。”
罗斯彦:“嗯好,那我周五再告诉你。”
苏星阮把这件事和原九班的朋友说,他们都觉得有反转,包括佳琪也是这样认为的。唯独只有苏星阮觉得是再一次的拒绝,虽然她也想往好的方面想,但是她认为像罗斯彦这样对待这种事情如同一张白纸的人,又怎么会按照大部分人设想的方向发展呢?
周五最后一节课已经敲响了下课铃,但是八班的班主任还在拖堂讲化学题,苏星阮的内心焦急如焚,生怕罗斯彦先行离开了。好不容易等到下课,苏星阮赶紧向门外走去,站在门口的朋友说:“罗斯彦站在那等你,快去快去。”
苏星阮走过去,罗斯彦此时正和任一辞站在一起聊天,罗斯彦和苏星阮说:“我还有点事,要不你先走,我等下来找你。”
“好吧。”
苏星阮和朋友一起向外走去,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仍不见罗斯彦的踪影,苏星阮叫朋友走慢一点,自己一步三回头地看罗斯彦有没有来。终于……看见罗斯彦走出校门了,苏星阮又立刻将头偏回来,稍稍加快了一点步子。
罗斯彦:“阮姐。”
苏星阮转头,朋友也给罗斯彦腾出了位置,就这样苏星阮和罗斯彦并排地走着。
罗斯彦:“其实我觉得我并没有那么好,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看,罗斯彦按照苏星阮的猜测说出了这些话。路上罗斯彦还和苏星阮讲了很多他初中做过的不好的事情,每一件都是在否认苏星阮看到他身上的优点。
罗斯彦,我当然知道你以前很坏啊。可是,一旦喜欢上一个人,那些主角光环又怎么会轻易地消失呢?
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更不是第一年认识。我们认识三年了。虽然说接触的只有六年级那为数不多的几次补课时间。但是,你应该忘记了吧。
那时已经是冬季了,妈妈骑着电动车把我送来上课。外面的风很冷,冷到刺骨,将我的脸蛋扯得生疼。但是我有一条围巾,大红色的,很鲜艳,我很喜欢。
可是那个时候的很多女孩子都觉得大红色很土,我也害怕有人说我是个土包子。
于是,我一到教室就把围巾放进了抽屉里。我忘记了你当时为什么会打开我的抽屉,好像是误打误撞吧。
但是你很过分,你把围巾拿了出来,还逗我,不肯还给我。那一刻,好像要把我的羞耻心都给撕裂了,我只好坐回座位上趴着,强忍着泪水不说话。
你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你站到我的身旁把围巾还给了我,还温声给我道歉,安慰我。
我原谅你啦!谁会为了小时候的事情计较呢!
你现在很好就行了,我又不是以前就喜欢你,自然不会在意你以前怎么样。
苏星阮:“我觉得你好就是好。”
她抬头看向身侧的罗斯彦,罗斯彦也看向了她。
这一幕,连太阳都不忍多瞧了一眼,讲傍晚最后一抹阳光抛向了他们。
阳光从他们中间穿过,点点光亮落在脸庞。此刻,丁达尔效应模糊了他们眼中的对方。
罗斯彦偏头指了指前面的车,说:“公交车好像走了……”
“没事,那就等下一趟,”苏星阮说:“你先回去吧,拜拜。”
“好,拜拜。”
两个人道别后,苏星阮的朋友上前一步说:“你知道吗,刚刚你两看对方的时候,我在后面看着你两,真的觉得好般配。”
“哈哈哈,看着般配有什么用呢?”苏星阮自嘲。
“没事啦,觉得你肯定能追上的。”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