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自然也是看见了空中散开的烟花,心中惆怅至极,如若当初她并没有因为肖紫衿的温柔迷失了自己的本心,那现在或许还有机会。
“小姐,既然李公子已经被寻回来了,为何不来找你?”
乔婉娩被问住了,她脑海中闪过一张娇媚的人脸。
是她吗?
会是因为她吗?
乔婉娩迫切的想得到一个答案,独自一人便向着他的住处走去。
许是心中藏有心事,连身上的香囊掉了也不知道。
————
“李莲花!你又骗我!”
“唉—话不能这么说,说你笨还真是笨,怎么一点长进没有?嗯?”
秋念看着底下两人的打闹,独自一人坐在屋顶。
“李莲花体内的碧茶之毒是你解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笛飞声突然出现在屋顶,眼里深藏着另一种莫名的情绪。
秋念不转身也不看他,只是淡定的看着底下:“不信?”
“我只是好奇,你身上并没有任何的内力,你也不像是一介神医,连李莲花都解不了的毒,你是用何而解?”
笛飞声仔细的观察她的表情,却得到一个白眼:“你管我怎么解的,李莲花还活着不就行了?”
秋念被惹得心烦了,回过头瞥了他一眼。
“蹭——”笛飞声的刀就横在秋念的脖子上,衬着月光,剑身反射的光格外的亮眼。
李莲花和方多病听见声响,便抬头看了眼,看见如此一幕,吓得丢下手上的东西。
秋念被架着脖子提溜到了地面,眼睛还是不服输的瞪着笛飞声:“你有病吧?”
“说!”
“说什么啊?笛飞声你又干嘛?发病啦?李莲花你赶紧给他治治脑子!”
方多病一脚踢开笛飞声的刀,将秋念拉到身后,冲着笛飞声就教育起来。
“李莲花的毒是她解的,我只是想知道那一株忘川花已经给皇帝了,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是怎么将毒给解了的。”
笛飞声的话也是让方多病有些疑惑,李莲花叹了一口气,像是想到了一些事情:“那些渔村的入侵者是不是也是想要这一味药引?”
秋念心中“咯噔”一下,肖紫衿确实说过他要的是她的血,但是那个云彼丘呢?
难不成也是奔着她的秘密来的?
“相夷?”
————
秋念跑的很快,几乎是在乔婉娩站到李莲花面前的那一刹那,就脚底抹了油一样,溜得无影无踪。
“李莲花,我...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啊!”
方多病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有些不对劲,乔婉娩的眼神是痛苦的,是爱恋的,也是迟疑的。
而李莲花确实神情黯然的,或许还存在着几份爱意,但是这份感情早就在这十年中逐渐消失了。
如今的他,孑然一身,无欲无求。
“到点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李莲花看着两位说走就走的好友,一阵无奈。
“相夷,我来只是想问一句,你还爱我吗?”
爱吗?
李莲花自己也不知道。
李莲花迟疑的模样在乔婉娩看来就是一场凌迟,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
“阿娩,人都是要往前看的。如今的我只是李莲花。”
“你如今也是很好的,人不一样要为了爱别人活着。”
“相夷,我不应该写那一份信的,原谅我.....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乔婉娩此时的痛哭在这个夜晚格外的突出,李莲花也知道,乔婉娩的压力,但是事情都过去了。
不知道李莲花是怎么回复她的,秋念躲在树上看见乔婉娩落着泪离开了。
“李莲花嘴巴还真毒啊,连乔姑娘都被说哭了......”
自言自语却没发现,另一根枝丫上的笛飞声。
“你偷看他们?”
“什么偷看?唔啊!”秋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吓得从树上掉了下去,预料当中的疼痛没有,倒是被卷在了不想看见的人怀里。
笛飞声轻笑出声:“白痴!”
“???白痴?!”秋念被气得从他的怀里跳下来,场面一瞬间有点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