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纪禹去轩辕山参加比试后,纪锦华越发觉得初霁云不对劲了。
她满怀疑问的问道:“初霁云,你很不对劲,自从父王去参加比试后,你就心不在焉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初霁云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有意无意的问道:“阿纪,倘若有一天我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青丘,你会怎么办?”
纪锦华把脸别到一边去:“我才不会怎么样,我会忘记你,彻彻底底的忘记你。”
初霁云缓缓的低下头,像是默默的在思考些什么。
纪锦华又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初霁云并不想多说什么:“突发奇想罢了,就像人间总有妻子问丈夫会在自己和母亲之间选谁一样。”
一旁的纪锦华面颊微微染上了些红晕,打断他道:“什,什么妻子丈夫的……”
初霁云见状嘴角也忍不住扯了扯:“一个普普通通的问题罢了,阿纪你紧张什么?”
纪锦华再次把脸别到另一边:“我才没有紧张!是你的问题太逾矩了。我怎么会因为你问的问题紧张……”
只不过初霁云却神情凝重起来,默默的盯着对面的纪锦华,心里默念:“我倒真的希望是这样。”
第二天清晨。
纪锦华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眼睛,她习惯性的迷迷糊糊喊道:“初霁云我想喝水。”
平日里,每当她晨起时,初霁云总是会端来一杯温热的水,按照他的话来说,这叫“洗去昨日的浊气”。
可今日晨起她的呼叫没有人应答,纪锦华便喊的更大声了:“初霁云我要喝水!”
还是没有人应答,她丝毫没有起多余的疑心,只是心里默默想着:“要是让我抓到他自己偷偷溜下山去玩,我定要狠狠教训他。”
说罢,纪锦华走出房间朝初霁云的房门走去,她左脚刚要迈进去,却被一丝灵力弹了回来。
纪锦华生来就是灵体,手一挥就破了这个屏障,只是她疑惑:“什么时候还会用法力防着我了。”
她走进去随便找了个石凳坐下,正准备抬手倒茶,却看见了石桌上的信条:“哪里来的信条?”
纪锦华将信打开来,只见她神色突然变得慌乱无比,随后又慌忙拿着信跑了出去,随手抓住一个仙侍就问:“初霁云呢?初霁云哪里去了?”
只见那小仙侍神色匆忙,慌慌张张的说道:“小的今早做点心时见到公子跟着两个红衣人走了,他走之前说让我不要声张,还嘱咐小的多做几份桂花甜糕给您吃… …”
那仙侍从未见过青丘帝姬这副样子。只见她头发有些许凌乱,眼睛微微泛红,眼球里甚至有一丝丝的红血丝。
纪锦华的手顿时没了力气,眼眶中的泪倒是诚实的流了下来,她嘴里念念有词的絮叨着什么。
纪锦华一气之下便把那封信撕的稀巴烂,那仙侍见状赶紧去禀告给纪翎。
纪锦华转瞬间便跪趴在地上,手中握着信纸残渣,她已经哭的没有力气了。
她回想起那天初霁云问她的一系列问题:“你那天说的既不是假话,又为什么要骗我。”
纪锦华感觉身体软趴趴的,“我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她轻笑一声,“或许是我错了。”
纪锦华继续哽咽道:“我早该知道,从外面捡回来的东西,是万万要不得的。”
纪翎听说此事后,派遣仙侍去喊纪锦华到大殿中去。
那仙侍将纪锦华护送到宫殿后就立马离开了,屋内就只剩母女两人。
纪翎叫她名字,纪锦华也不说话。
于是纪翎无奈的说道:“有的人终究是要别离的,就算是你这副样子他也不会回来,此事已然成了定局,无非是早晚的事。”
纪锦华仍不吭声。
纪翎继续说道:“我说再多对你而言也已经是于事无补了,可你自己要想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一个插曲,一个必然消失的插曲。”
纪锦华终于开口:“他不会回来了,对不对?”
这次轮到纪翎不说话了。
纪锦华又问道:“那父王要何时回来?”
纪翎回答道:“他此去不仅是要大比一番,也有些许要事处理,事关神域机密,不可对外声张,所以会住上些时日,延迟几年。”
纪锦华略微有些有气无力:“既然如此,那我便闭关到父王回来。”
纪翎略微皱着眉。
纪锦华解释道:“母后,您不是一直嫌阿锦修为不够用吗?阿锦出身便是灵体,刚好历练一番,就算作摒弃前尘旧梦,重头来过。”
纪翎想了又想,确实没有别的方法了:“那你自己当心些。”
神域恍然七年已过,纪锦华修炼已然出关。
这期间她也曾试图忘记那个陪伴了她整个年少的人。
可终归是没有。
但她修为大增,身后的七尾也变为九尾,是少数青丘狐族才能达到的修为。
纪翎本想问些什么,纪锦华也猜到了什么,她抬头看向纪翎。
纪翎无奈:“罢了,过往种种,只当没有发生过就是。”
纪锦华不说话,只是微微蹙着眉。
不一会儿,门外的仙侍慌慌张张的跑进大殿:“禀报帝后,帝王在返回途中中毒,现在韵水河畔!”
说罢,纪锦华与纪翎赶忙跑去韵水河。
纪翎缓缓抚摸着纪禹,开口道:“阿锦,你快给你父王切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纪锦华随即用灵力探查:“是寻黄毒。”
纪翎不太懂医:“如何才能解?”
纪锦华回答道:“不容易。但人是从轩辕山中出来的,轩辕山药材种类多,定有解药。”
纪翎说道:“可这毒是在途中发作,不一定就与轩辕山有关联。”
纪锦华已然下了决心:“父王是为了去轩辕山才中的毒,去一趟总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