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慎“女公子想什么呢?怎么穿那么少?”
就在程少商衣着单薄冻的直打哆嗦时,袁慎的声音从面前的马车上传来。
袁慎“是程夫人不舍得给你衣服穿吗?想活命的话,上车。”
袁慎说完便放下了帷裳。
这么冷的天不上白不上。程少商抬脚欲上前,却被莲房拉住。
莲房“女公子,咱们不能随便上外男的马车。大半夜在此怕是不安好心。”
凛冽的寒风吹的程少商几乎无法说处完整的句子。
程少商“他不是不安好心,他是有病没心。走走走,快走。”
她挣开莲房的怀抱往袁慎的马车走。
马车里属实是暖和。程少商搓搓自己已然冻红的双手,莲房也将狐裘给程少商披上。
袁慎“夜深了女公子还在外逗留,怎的?是苦肉计被程夫人看穿了要离家出走?”
袁慎眉眼弯弯,嘴角带笑。
只是那笑容任谁看了都觉得是在幸灾乐祸。
程少商闻言放下在脸颊取暖的手。
程少商“什么苦肉计?”
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袁慎只是看着她装傻,眼神意味深长。
袁慎“即便你要对付她,也用不着自残啊。”
袁慎尾音拉长。
袁慎“公主不是在你身边吗?她定不会让你处于困境之中,你大可以放宽心。”
提起文映烛,程少商的眼睛才变得有光彩,而后又是沮丧。
程少商“昭昭她已经帮我做的够多了,我不想总是麻烦她。”
程少商“便是使苦肉计又如何,我又不怕她。”
程少商接上方才的话茬。
程少商“大不了以后世家邀请,我不去便是了。”
她低下头全不在意道。
这可不行。
袁慎面色复杂的看着程少商。
袁慎“原本家母还想过两日邀公..各府女眷过府赏梅...”
他欲言又止。
程少商向前倾身。
程少商“赏梅?”
她细品了下袁慎的话外之音。
程少商“你不会是想相看新妇吧?”
程少商太过直白,倒是把袁慎一噎。
袁慎“婚姻大事,你一个女娘能否稍微含蓄些。”
袁慎有些无奈。
程少商坐回去,语气随意。
程少商“这又有何?男婚女嫁,再正常不过。”
话不投机半句多。袁慎闭上嘴赶她下车,不想再同她对话。
袁慎“这是紫玉膏,”
末了袁慎从递给程少商一盒药膏。
袁慎“不用感激我。是袁某瞧见今日公主为你讨公道时看见你脸上的伤,怜惜之心溢于言表。涂上它伤好的快些,你这副尊容可莫要吓到公主。”
袁慎移开视线,不再开口。
程少商到嘴的话又憋回去,白了他一眼提裙下车。
这个袁善见,就多余长了一张嘴。亏她方才还想道一句谢。
程少商越想越气,猛跺几下地面。
程少商“就这般嘴毒还敢对昭昭有心思,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外头狂风大作,屋内却温暖如常。文映烛正侧卧在床榻上看书,忽然打了个喷嚏。
揽星“公主怎的打喷嚏了?要不要揽星再添些炭火?”
文映烛连忙摆手。
文映烛“无事,应当只是有人在念叨我。”
文映烛合上书简,眉眼漾上笑意。
文映烛“定是嫋嫋在挂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