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得又蒙又急,整个人都压在相柳身上,相柳的嘴被磕的有些疼,待我离开他的唇,他有些眷念,这感觉又美妙又酸痛。
但是说出来的话又是不正经,
相柳你是亲我还是谋杀我啊。
我看着他脸上止不住的笑意,不由得自己也跟着笑了。
我看着他明亮的眸子此时沾染了笑意,整个人身上都蹭上了烛火昏黄的光。
我捧着相柳的脸,用额头缱绻地蹭了蹭他的,嘴里喃喃着,
芸景相柳,我好喜欢你啊。
相柳听着怀里的人软软糯糯地说着情话,情动不已,又拥住芸景,换了那副调戏人的模样,轻轻拍着我的背,显得笨拙又珍重。
这几日准备得差不多,通过试炼的弟子们要随师父们下山去历练了,我磨了仙尊几天,他终于答应我随着下山了。
他不想我下山的理由我再清楚不过,照菱娥这恋爱脑的程度,下过一次山就被男人勾走了。
更别说下山数月了,我和千钰提前对好口供,千钰师兄再三向师父保证绝对好好看着我,等历练结束一定把我带回去。
我也对师父发了誓,从此痛定思痛,本人永远归属云秀山,再也不会跟着野小子跑了。
师父这才放我下山。我知道,师父是很疼我们的,只要不过分,对我们向来是有求必应,他对我们的好我都记在心上。
下山之后,我们过上了风餐露宿的日子。
比如此时,我们路过一个荒僻的村子,村里的人不多。
早年村子里还算人丁兴旺,这几年总会莫名其妙丢男娃娃,有人说是有妖怪专挑夜黑风高的时候抓男娃娃。
那妖怪以儿童为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村子里的男童越来越少,那妖怪不吃女童只吃男童。
村子里的人都重男轻女,可在这生活了几辈子,哪能说搬就搬。大家在晚上便不再出门,都紧紧上锁。
因此还有不少户人家住在这里,住了许多年了离开也舍不得。何况那妖怪只抓男童,倒是不曾伤害过村子里其他人,只是人总是忌惮不知何时便出来吃人的妖,村里的人自然逐渐奚落了。
我们找了间客栈,村子里不常来客,因此这客栈看着也破破旧旧的,里面只有老板娘摆弄着女童的小衣裳。
看到我们一行人有些诧异,却又快速换了副殷切的样子出来迎接。
老板娘几位可是要住店?
千钰是,给我们开两间房。
此时下山,我、千钰、相柳、祈瑗还有祈瑗的小弟子娪漓搭伴,随手指了个方向,便随心所欲地走了来。
这客栈真是没什么人住过,一打开门还有一股霉味,不过房间倒还算干净,外面的日子总是不如家里的,凑活住下便是。
祈瑗和娪漓我们三个在略显昏暗的油灯下捧着话本津津有味地看着,祈瑗在哪都丢不下她那话本子,这就一个包袱也装了几本话本子。
倒是应景,这次带的是探案的话本,读到关键之处,祈瑗还读出声来,本来有些恐怖的氛围被她故意搞怪变得更加可怖了,我和娪漓都抱在了一起,破口大骂着祈瑗。
祈瑗哈哈大笑着,
芸景你快别笑了,怪瘆得慌。
我有些无语地开口。
她看着我们被她吓到的样子,笑得更猖狂了,笑声没断。
可这笑声里不知怎的变得诡异起来,祈瑗的笑声掺杂了女子又似哭又似笑的声音,听起来很怪异。
祈瑗脸上的笑顿时僵住,“哇”得一声扑向我们,一把抱住,我们在床上三个凑成了一团。
芸景我还以为你又练就了什么新口技。
我冷不丁开口。祈瑗原来是最胆小的那个,紧紧抱着我和娪漓。
祈瑗才不是我的声音呢!吓死我了。
此时那诡异的笑声还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