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溪闹着要随我一起回中原,她生性活泼,在这林子生活了几百年早就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了,我便带她一起回了防风家,随我一起经营胭脂铺。
我带她去买了当下时兴的衣裙,给她梳了个好看的发髻,又给她化了个好看的桃花妆。
阮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像是变了个人。
阮溪芸景,你化的我真好看。
芸景你本来就很好看。
阮溪来了以后,我的日子变得更快乐了,不忙的时候我们就一起窝在房间里看新买的话本,店里忙碌时偶尔也忙里偷闲打打闹闹。
只是这几天我只顾着陪阮溪玩,冷落了相柳不少。
感觉到他隐隐有些不开心。过两天就是花灯节,我打算约相柳晚上出去赏花灯,让他开心开心。
阮溪迷上了化妆,每晚缠着我教她画眉梳发髻,果然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自己漂漂亮亮的。
阮溪芸景,我怎么不见你涂胭脂?
芸景平日店里忙,哪里顾得上啊。再说了,有这个时间我不如多睡会。
真没想到现代里我上班早八,如今穿进书里还是逃不了早八的命运,素面朝天就是我的宿命了。
阮溪非让我这夜化个漂亮的妆,不能浪费自己制作的这么精美的胭脂水粉。
阮溪今夜跟相柳一起去赏花灯,当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了,正好看看我学习的怎么样。
我被阮溪一把按住,任由她在我脸上涂抹来涂抹去。
许久我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美得有些不真实。
阮溪看吧,我就说我可以出师了。
阮溪又一鼓作气让我把前几日新买的罗裙换上。
那裙子太招摇,但是我们逛街时我一眼就相中了它,女孩子的衣柜总有那么一两件不穿也要摆上的衣服。
想着光是看着欣喜就买了下来。
换上之后,我有些不自在。
芸景是不是有些太隆重了?
阮溪捏了一把我的脸。
阮溪你不是说女子不能有美丽羞耻症吗?
可我确实是有点羞耻的感觉,一想到一会这样子被相柳看到,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好看,总有些难为情。
芸景你说得对,女为悦己者容嘛。
临走之前,阮溪突然有些不高兴。
阮溪今天花灯节,既然你和相柳约定好了,那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了,记得给我带好看的花灯来。
我笑着说好。
阮溪在房里百无聊赖,看着一旁的毛球,叹了口气。
阮溪你主人把我的芸景给拐跑了。
说完更气愤了,拍了毛球一下,毛球也不甘示弱,用小翅膀扑腾阮溪。
芸景独自来到约定地点,看到相柳的身影,大声地喊了一声,
芸景防风邶!
相柳转过身,看到人群中笑得灿烂的我。
移动的人群像是自动模糊了一样。只看到那一人,翩若惊鸿,一眼万年。
我冲他跑去,惯性使我冲进相柳怀里。
他拥住我,握了握我的手,是温热的,却还是问了一句,
相柳冷不冷?
我冲他摇摇头。
芸景你看我今日穿得好看吗?
今日的芸景有些不一样,打扮得过于好看,引得人群中的男子频频回头。
相柳紧了紧我的手,看着我期待地眼神,故意逗我。
相柳没看出有什么不同啊。嘶,就是脸变红了点,嘴巴涂红了点,倒也没什么特别啊。
我怀疑相柳是直男,难道他真看不出我仔细打扮过?
我有些郁闷,看着他嘴角愉悦地翘起,轻轻捏了捏他握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