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
第二日江怀夕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她抬手向身旁摩挲,被窝一片冷意,人已经离开多时了。
初醒的眼睛受不了此时太过明亮的日光,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
闭眼后的世界仍透出几分光晕,在不甚清晰的模糊中,她的身体似乎重启了昨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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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变得好奇怪。江怀夕强行控制自己冷静下来。
她猛地坐起来,想要运气压制住自己的邪念。
门被推开,打断了她的动作。
姣今日换了一身云雁样式的衣袍,看起来格外清丽干净。
“夕夕,你醒啦。”她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案几上,抬步朝江怀夕走过来。
相较于姣周身的整洁妥帖,江怀夕就显得艳糜至极,衣衫不整,裸露的肌肤上零星散落着暧昧的痕迹。
她遏住姣探过来的手:“你昨天究竟用了什么?”
若说她此前只是猜测,在两人肌肤触碰的那一瞬间,她就是笃定了。
一旦接触她的身心就是抑制不住的躁动。
别看她此刻语气不善像是生了大气,但其实她远比表面的更加平静。她是从来都舍不得和她生气的
但这个状态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如此便是形同废物,如何还能行事。
“只是一点媚术而已。”姣灵巧的手指反客为主,把住了她的手。
“我知道夕夕你没生气,”她轻笑一声,亲昵的贴上她的脖子:“毕竟你昨夜可受用的很…”
江怀夕羞得满脸通红,不愿再听,索性捂住了她的嘴。却又被人舔了一口手心。
这可真是……
“别闹了。”她克制住嗓子里的甜腻。
“此术如何能解?”
“无药可解,”姣一脸俏皮,“只要,做。”
瞳孔微缩,江怀夕震惊的看着她。
“真的哦!”
房中空气再次流动,搅动着二人的思绪。
刺啦。
从地板下传来的响动,打破了一室静谧。
两人齐齐望向突然塌陷形成的小洞,一颗鼠头冒了出来。
——朝歌出事了!
这是江怀夕唯一的想法。
小鼠告诉他们,日前商王寿诞召集群臣在崇德殿庆贺,却不想太子启突然状似疯癫拔剑弑父。
所幸二王子殷寿及时制止,但商王重伤,不久于人世,太子启被押入大牢,如今朝中人人以他为尊。
怎么会这快?
这次没了九尾狐,是谁帮的他!
如果殷寿此时听到她的疑问,或许会高兴的回答她。
天不助人人自助。
只有无能的庸人才会终日祈愿上苍垂怜。
强者会自寻出路。
朝歌城。
殷寿独坐殿中,摸索着手里的瓷瓶,想起那一夜的场景,兴奋得不住的战栗。
他终于能摆脱自己那无能恶心的父兄,迎来自己辉煌的明日。
说来还是多亏了江怀夕的药,医术有时候,比什么兵器都好用。
等她回来,自己一定会给她备一份大礼。
“哈哈,哈哈哈哈。”
小鼠的情报中的疑点太多,她只能尽快赶往朝歌。希望事态还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