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蝉鸣四起时,树林葱郁时,少年肆意时。
一中的下课铃声响起,初三楼却仍旧持与安静中,某间教室内,大部分都在闭眼养生或埋头苦干,毕竟面对这检验三年来成果的高考近在咫尺,谁也不想松懈,黑板右上角的倒计时二十一那样醒目,唯独最后排靠窗的两个人,看似也在学习,可却各有心事……
两个少年的相貌都是极其好的,再加上非凡的成绩,按理说应是无数人追捧的,只可惜一位是“万年冰山” 一位是“定时火山” 一位一天下来除学习外不超过五句话,一位脾气时好时坏,说不准下一秒就爆发了。
不过两人确实十分要好,“年儿,这道题…” “嗯好” 他们的要好在于有困难互相帮助,没困难互不打扰,木零的成绩是在刚升初三时才开始好的,之前还算是半个混混,所以对于总复习还是有些小问题的,“这几道勾的都是类似的,你自己再巩固一下…” “嗯”……
直到初三才发觉,时间过得那么快,临近中考,陪读的家长越来越多了…放学铃打响了,人来人往,末祁年推着自行车和木零并同走出,两人谈论着大事小事…
“年儿,明天见” “嗯” 走到岔路口的两人挥手道别,末祁年登上自行车,加快了些速度,因为今天是周四,父亲没有晚会,可以多和父亲待一会儿了,少年想的出了神,竟没望到前方的垃圾桶,急忙打弯“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来不及多缓赶忙起身,只感觉一阵刺痛,竟是把脚崴了,还好自行车没大碍,看了眼时间,再磨蹭下去,就要误了门禁了,他只好忍着剧痛蹬上车,哪怕已经这样了,大汗淋漓赶到家时,还是迟了两分钟,他喘着粗气,敲了敲门,虽然他有钥匙 但他定然是不敢开的,在沙发上喝茶看报的男人不为所动,门外的少年更不敢动,只将身子挺直了些,心里却还在想着“父亲好不容易休息一下 还惹他不高兴了”,眼眸暗暗的淡了下去……
约莫20分钟后,门终于打开了,男人穿着休闲装,带着黑色金丝框眼镜,却还是一股不可压抑的威严感,无视男孩儿满脸的汗水,“书房,姿势”简短的几个字,却让男孩儿一颤,“是,父亲”刚一动脚便是刺痛感,倒也还能忍,走到那个熟悉的门口,推开门,一如既往的整洁以及那浓重而阴暗的氛围,桌案上一丝不苟摆列着整齐的物品,他走到靠近窗边的墙角,吸了口气,笔直的跪下,想着自己的错误,这会儿的脚腕格外的疼,磨着他的心智,不一会儿,末白进来了,末祁年不自觉的抓紧了衣角,末白冷冷一和“怎么,才多会儿,末大少爷这就忍不住了”祁年赶忙答道“没,没有的,爸爸”又跪的直了些 “桌子还是床”这样的话 从末白口中说出却是那样平淡,“桌子…” 祈年一下起身,一步一步向桌子走去,每一步都强烈的刺痛感,末白丝毫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待他摆好姿势后,用手敲了敲桌子,末祁年知道该说话了,“祁年不该误了门禁 让父亲担心 两分钟 20 请父亲责罚”……
末白没在说什么,这几天公司格外的忙碌,经济运转 资金问题层出不穷,他的心情也十分火爆,又恰好撞上这件事,算是堵在枪口上了,他从抽屉中取出那柄戒尺,又走近,不满的开了口“规矩还要我重新交一遍是吗?”末祁年有些求饶似的开了口“爸,可不可…” 男人还没等他说完 沉闷而又有些气愤的开口“快点,别挑战我的耐心!”祈年只感觉眼眶有些湿润,自己都十五了啊,随之心一横一把拉下外内裤,随后将整个羞红的脸埋进双臂中,末白看着儿子洁白修长的腿,却是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