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是想让阿勉书信一封给院长,让他允你们进书院?”丁程鑫总结道。
“是的,丁哥。”张真源颔首应是。
“所以说,阿程,此事你来办最轻松不过了。”荆勉在一旁道。
“你都不能,我哪里就可以?”丁程鑫疑惑。
“你可知如今这位琴林书院院长是谁?听到张侍郎的复述,那位院长的语气,你就不觉得有几分熟悉?”荆勉循循道。
“你不说,我真没什么感觉,这么一说,像极了林兄。”丁程鑫想了想,开口道。
“就是他。当初我与他斗文,他输了,自此再不理我,我可不能保证我书信一封能让他大开书院之门。倒是你,素来与他交好,言谈颇多,志趣相投,更容易些。”荆勉笑道。
张真源听到左相的话,看向丁程鑫,眼中带着几分热切。
丁程鑫轻咳一声,点头应下。
事情既已大白,荆勉便要起身告辞,临走前,他打量了一番张真源,道:“张侍郎,原本这件事我让人带个话就行,今日来见你,倒也不枉。好心提醒你一句,小心大理寺的人,他们同刑部和兵部,可不是一条心。”
张真源听到此话,起身感谢:“多谢左相大人提点。”
荆勉颔首,笑着看向丁程鑫:“阿程,你归京许久,我不曾拜访,若是有空,可来左相府,在下颇为怀念,当年饮酒论书的日子。”
“自当奉陪。”丁程鑫开口回应。
荆勉得了回答,满意离去。他打开门看到守在门口的刘耀文,忍不住说了一句:“挺有自知之明的。”
刘耀文听到他的话,满是不解。什么意思?什么叫自己有自知之明?
厢房内
张真源对着丁程鑫弯腰一礼:“如此,便麻烦丁哥书信一封了。我不日便要启程前往睦州,届时还要麻烦丁哥的书信。”
丁程鑫扶起他:“不必,明日我便派人将书信送到你府上。”
皇宫内
贺峻霖侍疾已有一阵子了,太后身子已经大好,贺峻霖得了允许,即日便要出宫。
不等太后和帝王的赏赐下来,景枳缵先一步来到了他的寝居。
“先前我同贺表叔说的话,贺表叔之后可有再细细考虑过?”
贺峻霖听到景枳缵的话,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日他给太后复命后,一时兴起,去查了查让他魂牵梦萦的人是谁。不查不知道,一查可是要捅破天的节奏。景枳缵心仪的女子,竟然是丁哥的阿姊,且不说丁哥答不答应,单就是皇室,也无论如何也不会应下这门婚事啊!丁哥的阿姊,可是比景枳缵大了整整十岁。
贺峻霖冷着脸:“没什么需要思索的,四皇子,我的身上有我贺家旁系一脉的责任,这份责任,注定我不能肆意妄为。所以,四皇子,你想找个人一起拖下水,也不要来找我。”
景枳缵被贺峻霖的话说得一愣,随即开口道:“可是,贺表叔,除了你,我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能帮我的人选了。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思慕的是丁家小姐,可是我——”
贺峻霖制止了景枳缵的话,开口道:“四皇子,臣懂你的苦衷,但臣不能理解你。四皇子,你的出生,就是有责任的,不管这份责任是你的母妃还是陛下,还是谁加诸在你身上的,你都必须承认,你要承担它,你没有任性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