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谢笺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叹了口气,伸手按动车门的把手,准备下车。
此时,他却正好看到,小巷子里,丑男露出一个头东张西望,见没危险,才敢带两个孩子出来。
但是谢笺屿知道,车外处处暗藏杀机。
他赶忙下车,跑向他们。
凌澌(谢笺屿,总受)别出来,别出来!外面危险!
丑男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还笑嘻嘻的拉着俩孩子走向他。
好像是在说:看我把他们保护得很好。
谢笺屿眼睁睁看着,即将碰到手的孩子,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抓住,他们带着安安在地上滚了几个圈。
安安(少年)呜呜呜哥哥……
然后被交给了另外几个黑衣人,因为嫌他哭闹,就把他打晕了抗肩上。
凌澌(谢笺屿,总受)安安!你们放开我的孩子……!
谢笺屿紧紧地搂住平平,冲着几人大喊。
但是给他们是不可能给的,不仅要孩子,大人也要一并带回去。
他们将谢笺屿等人包围在中间,一个个摩拳擦掌,看着凶恶极了。
谢笺屿怀里抱着平平,紧张的步步后退。
凌澌(谢笺屿,总受)你们想做什么……?
裴棣就站在包围圈外,好整以暇的欣赏。
谢笺屿没放过他眼底的兴味,但是现在又不得不求助于人。
凌澌(谢笺屿,总受)你就在那里看着吗?
当事人两手一摊,冷眼旁观:
裴棣那你指望我还能干啥?又不是我得罪了人。
谢笺屿被噎了一下,眼眶红了红。
看着周围严峻的情形,他紧咬唇瓣,想到什么,眼中痛苦又纠结。
万能保镖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们不是来跟你抢孩子的,只是我家主人,想请您去喝杯茶。
谢笺屿才不信他的鬼话,抱着孩子,眼含防备地冷睨他们:
凌澌(谢笺屿,总受)我不去。
万能保镖哼,去不去由不得你。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也不跟谢笺屿废话了,上手就要跟他抢平平。
谢笺屿不愿松手,但是很快就感觉吃力。
他再次祈求裴棣:
凌澌(谢笺屿,总受)你真的就那么看着?一点小忙都不帮?
裴棣戏谑的摊手、笑,甚至还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
谢笺屿气得咬唇,既然裴棣不仁,也别怪他不义了。
凌澌(谢笺屿,总受)各位大哥,其实那个男的也是我的同伙,他家里特别有钱,你们抓住他肯定有意外收获!
怕各位大哥不信,谢笺屿又继续添油加醋,势必要把裴棣拉下水:
凌澌(谢笺屿,总受)他刚刚还踹你们,我都看到了。
此话一出,那些人齐刷刷看向了身后远处的裴棣。
万能保镖是吗?你真的看到他踹我了?我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一个黑衣人弯腰揉屁股,气急败坏的说。
谢笺屿也不知道,反正除了傅薄洲,就是裴棣,他这么乖巧可爱,怎么可能踹人呢?于是重重的点点头:
凌澌(谢笺屿,总受)对,就是他,我亲眼看到了。
万能保镖好啊,原来真是你!
话音未落,那名被踹屁股的,就向裴棣的方向冲了过去,嘴里振振有词:
万能保镖竟然踹我的命根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几个人去了,谢笺屿看剩下这么多人,他还是应付不了。
看来得加大力度。
凌澌(谢笺屿,总受)各位大哥,你们看我一个弱男子,手无缚鸡之力。身边还带着个孩子,肯定跑不了多远。
凌澌(谢笺屿,总受)我就是看裴棣太过分了,不仅打你们,还对我袖手旁观。所以我不跑了,我要留下来看你们替天行道收了他!
此话一出,裴棣更加吃力了,因为讨伐他的人越来越多。
裴棣谢笺屿,你她妈别太过分了!
谢笺屿见时机成熟,抱着孩子就往巷子里钻。
他之前过来时,看到附近有一片茂密的竹丛,应该是比较好的躲避场所。
他把平平放下,扯了扯附近的竹丛,盖在他身上。
怕他饿和无聊,还把身上的吃食都塞给他。
凌澌(谢笺屿,总受)平平,你先在这里躲一下,除了爹地来叫你,任何人喊你都不要出来,听到了吗?
说完,谢笺屿转身就想走。
却被小东西抱住腿:
平平(少年)可是我担心你……
谢笺屿忍不住回头,又亲了亲他的额头,安抚他:
凌澌(谢笺屿,总受)没事的,爹地很快就会来找你。
然后,他狠狠心离开了。
刚一出来,就被人看到。
万能保镖谢笺屿在那儿,抓住他!
情急之下,他只有转身就跑。但为了不让他们发现平平,他就故意往反方向跑。
路过一个小巷子,他突然被人蒙住嘴,拉了进去。
那些黑衣人还以为他跑的很快,继续往前跑了。
谢笺屿暂时安全了,看清救他的人,是傅薄洲。
他激动的一把抱住他。
凌澌(谢笺屿,总受)傅薄洲,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傅薄洲眷恋地亲了亲他的耳尖,声音沙哑:
傅薄洲都说了,不会让你守寡。
谢笺屿没注意到他苍白的唇,心中记挂着平平、安安,丑男还有裴棣的安危,毕竟刚刚可是狠狠坑了他一把。
看了看外面,暂时还是安全的。拉着傅薄洲就准备出去。
凌澌(谢笺屿,总受)我们赶紧去救他们。
但话音未落,他就感觉身后一沉,背后的男人身上滚烫的厉害。
他转过头,看见傅薄洲几乎半昏迷了,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摸摸额头,烫的能烙饼。
凌澌(谢笺屿,总受)你好像发烧了。等等,这嘴怎么这么白?
傅薄洲阿笺,阿笺……我好冷,你抱抱我……
傅薄洲异常粘人,谢笺屿只感觉胸前黏腻的厉害,还有股腥味儿。
他皱眉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白衬衫已经被血浸透了。
但是他没有不舒服,所以受伤的是傅薄洲!
男人胸口一个巨大的血洞,天知道他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谢笺屿一想到那个情景,就感觉心脏被针扎一样疼。
凌澌(谢笺屿,总受)傅薄洲,你撑住,我找人来救你。一定要撑住!
他把傅薄洲藏在了附近隐秘的角落里,把身上宽大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傅薄洲阿笺,别,别走……
凌澌(谢笺屿,总受)听话,我去找人救你。
他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幸好一路上都没遇到黑衣人。
出了巷子,裴棣满身是血,坐在尸体堆里抽烟。
看到谢笺屿来,他站了起来,一口烟圈吐在谢笺屿脸上,表情阴郁,声音深沉:
裴棣你还敢回来?
谢笺屿低着头,被烟呛的捂嘴咳嗽,边流眼泪:
凌澌(谢笺屿,总受)咳咳咳对不起……
裴棣看他被呛的实在难受,低骂一声,把烟随手扔在身后的尸堆里。
火星点燃衣服,瞬间燃起大火。他转身背对谢笺屿,大火照亮了他英俊的侧脸:
裴棣滚!
等了一会儿,裴棣没听到走路的声音,却听到“砰咚——”一声,谢笺屿跪在了地上。
看到谢笺屿愿意下跪,他挑了挑眉,有点震惊。
谢笺屿跪在地上,被烟呛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凌澌(谢笺屿,总受)裴棣,对不起,对不起,刚刚都是我的错。只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裴棣被这架势搞得有点无措,掏了掏身上,一包卫生纸。
丢在谢笺屿面前,表情尴尬的说:
裴棣其,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大可不必这样……
谢笺屿的手帕早脏了,拿起地上的纸,也不管算不算施舍了,抽出一张就擤了把鼻涕。
抬头仰望裴棣,声音闷闷的:
凌澌(谢笺屿,总受)真的吗?你不计较了?
裴棣嗯。
裴棣沉沉的说,然后转身就走。
他是傅薄洲唯一的希望,谢笺屿可不能让他走。
凌澌(谢笺屿,总受)你别走……
他起身想拦他,却因为跪久了一时腿软,脚一崴差点摔倒。
幸好裴棣及时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扶起来。
凌澌(谢笺屿,总受)谢谢你……
谢笺屿低头道谢,裴棣也顺势收回手。
气氛悄然有些古怪,俩人都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保持距离。
裴棣注意到谢笺屿身前的血,皱皱眉:
裴棣这是你不让我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