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薄洲带着谢笺屿,在人群里有目的的穿梭,将后面的人甩的一干二净。
很快他们就到了一处略显破败的宅子前,想着可能是别人丢弃的房子,就想着进去躲躲,顺便休息一下。
傅薄洲我们先进去歇一下,现在再跑出去,肯定不安全。
安全起见,傅薄洲在前面引路。
这处宅子荒僻又破败,大门还大敞着,不,是根本没有大门,想着应该也没什么危险。
两人刚准备进堂屋,就见里面出来一个跛脚的人。
看清面貌后,谢笺屿大惊失色。
凌澌(谢笺屿,总受)是你啊!
丑男阿巴阿巴……
看到丑男,傅薄洲警惕的把谢笺屿拉到背后。
傅薄洲你不是在我儿子的墓地附近吗?怎么又来这儿了?
丑男啊啊啊吧……
丑男啊个不停,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谢笺屿推了推傅薄洲:
凌澌(谢笺屿,总受)他不是坏人,上次还帮我保胎呢。
傅薄洲更不信了,因为丑男看着其貌不扬,穿得也朴实,根本不像谢笺屿说的那样,深藏不露。
傅薄洲难为你从我儿子的墓地,一路乞讨到这里。
凌澌(谢笺屿,总受)傅薄洲,你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凌澌(谢笺屿,总受)他是孟惑身边的人……
傅薄洲什么?!孟惑!
傅薄洲一听丑男是孟惑的人,气得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拔出腰上的手枪,就要结束他的性命。
凌澌(谢笺屿,总受)傅薄洲,你干什么?
谢笺屿阻拦他,但根本没用。
傅薄洲阿笺,你听清楚,他是孟惑的人,出现在平平的墓地附近,肯定是图谋不轨。他们主仆沆瀣一气,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给我儿子报仇!
傅薄洲异常激动。谢笺屿被推开,以为丑男要死了,却发现傅薄洲迟迟没动手。
还以为是他突然良心发现了。
跑到傅薄洲面前,却看见两个看着八九岁、长相酷似的小少年,勇敢的站在丑男面前,帮他抵挡傅薄洲的攻击。
那个看着小一点的少年,眼中雾蒙蒙的,水晶一样的蓝眼睛,看着漂亮极了。大一点的那个,就显得灰沉一些。
谢笺屿的眼睛本来是水蓝色,后来孩子夭折后受了打击,变成了灰蓝色,现在因为孟惑又变成了紫色。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和孩子亲近。
他俯身蹲在两个孩子面前,和他们视线持平。尽量压抑心中的激动,声音温柔的询问:
凌澌(谢笺屿,总受)你们叫什么名字?宝贝们?
小少年1(哥哥)我们认识吗?为什么我觉得我们特别熟悉?
凌澌(谢笺屿,总受)我,我也不知道,我也觉得你好熟悉……
谢笺屿边说,眼泪边掉。
大一点的少年呆呆的看着他,伸手想帮他擦掉眼泪,但是看自己脏兮兮的手,又看哥哥漂亮的脸蛋,停下了动作。
捂住了心口:
小少年1(哥哥)你怎么哭了?哥哥,你别哭啊,你一哭我就感觉心里好难受……
一听他说难受,那个小一点的男孩,以为谢笺屿欺负了他哥哥,把哥哥拉走。
小少年2(弟弟)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你?
弟弟指着谢笺屿。
小少年1(哥哥)不是,安安,你过来。
哥哥拉着弟弟来到谢笺屿面前。
谢笺屿慌忙搜罗身上,有没有好吃的,但是没有,因为都在傅薄洲那儿。
他又起身,到傅薄洲身上,找出几块糯米糕和煎饺。
双手捧着,送给两兄弟:
凌澌(谢笺屿,总受)这是我请你们吃的。
但是俩兄弟知道是傅薄洲给的,想到他之前伤害他们的三舅舅,就不敢吃了。
弟弟更是胆大,指着高大得几乎比肩门槛的傅薄洲,控诉:
小少年2(弟弟)坏人,我们不吃你的东西!
傅薄洲安安,怎么跟爸爸说话呢?
傅薄洲把弟弟一把抱起来,但是小男孩非常抗拒,在他怀里闹腾极了:
小少年2(弟弟)坏人,你不是我爸爸,坏人!
傅薄洲从怀里掏出一块马蹄糕,塞他嘴里。
弟弟瞬间被嘴里的美食俘虏,都忘记了挣扎。
傅薄洲趁机用手帕一点点擦净男孩的脸。
他越擦越激动,忍不住跟谢笺屿说:
傅薄洲阿笺,安安长得真的和你很像。
谢笺屿比他更激动,他甚至把哥哥亲昵地搂在怀里。
哥哥的脸也擦干净了,眉毛很像傅薄洲,浓重墨彩;嘴巴也像,薄薄的,像刀片一样锋利。
但是眼睛和自己很像,狭长凌厉,自带不容染指的锋芒。
他爱怜的把孩子抱在怀里,怕抱松了,平平一不小心就从他手中滑走了,抱紧了他会不舒服。
可是孩子却好像很抗拒他,一直不安分的乱动,他以为是自己让他不舒服了。
松开他,小心翼翼的问:
凌澌(谢笺屿,总受)爹地让你不舒服了吗?
平平指着谢笺屿雪白衣服上的污渍:
平平(少年)脏。
谢笺屿低头看了看,果然灰扑扑的一片,他以为孩子是嫌自己脏,拿手帕使劲擦。但是手帕是干的,越擦越脏。
他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平平想到屋里还有一点水,漂亮哥哥应该会用得到。
就跑进屋拿。
谢笺屿见他走了,忍不住哭喊:
凌澌(谢笺屿,总受)你回来,你别走!马上就干净了。
他急得手忙脚乱,一刻看不到孩子,就感觉自己在做梦,看到平平和安安只是他的一场梦。不过幸运的是,是和傅薄洲一起做的。
丑男知道平平是进屋拿水去了,就阿巴阿巴的看向谢笺屿,给他比手势,让他稍等。
谢笺屿不知道他在表达什么,万般无奈之下,跟着平平进了屋。
这才看见里面是怎样的环境,简直可以用无法下脚四个字形容。
平平在水桶里捣鼓半天,用破掉一半的瓷碗,给他盛了点水。小心地端过来。
也不知道谢笺屿会不会嫌弃,他就捧在手心里,只不过眼神小心翼翼的盯着谢笺屿胸前的污渍,像是生怕他会生气:
平平(少年)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谢笺屿怕他被破碗扎到,接过来,看了看里面的水,都长霉菌了。
凌澌(谢笺屿,总受)这个水脏了,不能喝。
随手把水泼到地上,带孩子出去。
凌澌(谢笺屿,总受)你要是想喝水,爹……哥哥可以给你买很多很多。
谢笺屿怕孩子一时接受不了,把未出口的“爹地”改为“哥哥”。
但平平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之前那碗水上。
哥哥肯定很嫌弃自己吧……
自己一定不要给他惹麻烦……
一出门,就见安安和傅薄洲玩得很开心。他心中也很欣慰。
想到是丑大哥帮他把孩子养活那么大,就感激的不得了。
凌澌(谢笺屿,总受)丑大哥,谢谢你。
安安最讨厌别人说三舅舅丑,冲谢笺屿喊:
安安(少年)他不是“丑大哥”,他是“三舅舅”!
凌澌(谢笺屿,总受)三舅舅?那他全名叫什么?你们知道吗?
这句“三舅舅”,让谢笺屿想到了谢愈。
但是三哥不是早就出差深造了吗?还特意跟他们说为期不定,叫他们不要打扰他升官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