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回来,别走!”
“你是谁…”
床上睡着的人来来回回的叫着这几个字,李子听了一次又一次就是听不明白他家公子是在叫谁。
看他满头是汗的,李子端了水,又拧了帕子,给他搽着汗。
“少爷你也是的,大晚上的跑出去,还不叫我一起。还有,也不晓得是哪个天杀的将你伤成这般模样!”
李子心底暗暗搓搓的给那些伤害他家公子的人轮番上了十八大酷刑,方才觉得好受了一丢丢而已。
哼!他可是很忠心的!
可是,担心的看着他家安静睡着的公子,也不知道公子这次什么时候会好。芽釉姐姐看着也不太好受的样子,李子现在没了心情,什么酷刑,必需凌迟才解恨啊!
暗夜来临,今夜的孟府比昨晚上更加安静。
“你真是个弱美人啊,啧啧啧!”
她一袭黑色月华纱,简单粗暴的只一条水绿飘带挽着长发。素白妖艳的脸上净是嫌弃的看着他,可是小手却不太规矩的在人家脸上流连不去。
“呵,那个傻子!一遇事就只会给人喂血,真不知道她还能喂到什么时候去。”
“你也是,太没用了。 ”
虽然嘴上不停的吐槽,但还是收了手,毫不避讳的上了床,将人扶起端坐着,自己也盘腿坐在了他对面。
收掌,运气 ,一股热气缓缓在两人相对的四掌里来回巡度,相互偎贴的肌肤滚烫似火。
屋外的沙沙声逐渐加大,刮的木窗咯吱作响。屋内床榻上青帐翻飞,安静无声。
半饷过去,她略微虚弱的收了掌,堪堪撑扶住软骨似的弱美人。
“你啊,真是没个我就不行啊!”
不是她自恋,孟豪方生来就得她来守着他。
不过现在嘛。。。
“弱美人啊,我往后可不会再这样伺候你了呀。我都活了这些年了,往日里,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替他盖好被后,她坐在床边穿鞋。
“啧啧,你说我们俩这也算是缘分啊,恐怕天下人也没有我们这么个活法的。”
“嗯,别了,往后,但愿我…”
“再不见君!”
“吱!”李子提了灯轻声进屋,将门窗仔细关好,插上栓子,又把被吹熄了的烛续上。瞟了瞟床上……嗯,少爷今夜睡的还算安稳了。
“啊,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最后又轻轻的迈步下楼了。
……
“芽釉那丫头,也该婚配了吧?母亲总不能留她一辈子。”
“不行,她必需留在方儿身边!”
“可是方儿又看不上她,再说了留着她有什么用么?”孟夫人丝毫不退让,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看着芽釉那丫头她就心里特别不舒服。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总归是不舒服,就想着眼不见心不烦好了。
“哎,你呀,总是看不透啊。”孟老夫人低声叹息了声,摇摇头却是不再多说什么。
“随你吧,那丫头昨个儿晚上来找过我了,她现在已经走了。往后,她不再欠你什么了。你也莫要再去强人所难了。”
“母亲!这怎么可以!谁允许她走了?她——”孟母急声斥问。
“是我!”
“是我当初要留下她,她本就不是下人,留下,不过是欠了你们。”
“而现在,孩子,她已经不欠你们什么了。那个孩子,也说不清现在是谁欠了谁。都是债,都是债!走吧走吧,你快些走吧。我现在烦得很,不想看见你。”孟老夫人摆手赶人,眼不见心不烦吧,索性就都不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