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疑惑的看着石长远。
石长远没理睬,走到火炮槽装填炮弹。
秋月看出了石长远的想法,突然间觉得自己干劲十足,拿起了拉火炮的绳子。
石长远透过防弹玻璃看着那由枪口发出的火舌,调节了炮口的角度。
“拉”石长远喊了一声。
秋月鼓足劲一拉。
“轰”
炮弹准确落到了小队所在的草丛,绽放出了一朵金色伴有些红的花朵。
接着石长远又朝密林那开了一炮。
“轰”又是一朵金色伴有些红的花朵,这炮估计是打到起码六个人以上了。
段刚此时立马慌了神。
“快快,火箭筒,朝火炮那位置发射。”
后面剩下的三辆皮卡后车斗上抗着火箭筒的朝石长远的那草丛开炮。
“啪”三发火箭弹射向石长远的坦克上。
三颗火箭弹在坦克的装甲上绽放出一朵大大的金色花朵,火箭弹带来的温度将隐藏坦克的草堆烧着了。
坦克却损伤不大,就表面装甲掉了层漆。
石长远也庆幸这三发不是反坦克火箭弹,不然,他今天真就交代在这了。
段刚看到那朵金色花朵兴奋的大叫道:“哈哈哈哈打中了,兄弟们上。”
皮卡引擎发动,那些士兵们都拿着枪冲过去。
“轰”更沉重的引擎声响起,石长远的坦克发动了,周围还带着燃烧的草堆,看着像来自地狱的坦克。
段刚看清楚那带着火焰移动的物体,脸上微变到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火炮,是坦克。”段刚不敢置信,瞳孔也在放大。
喊杀的士兵这时也停了下来。
他们抬着头看着这个庞然大物,眼眶里也流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炮口对准了他们。
“轰”炮弹取走了一大群士兵的性命。
接着又是一炮,地上的士兵也只能乱跑,他们除了乱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此时,段刚已经没了刚来时的锐气,他坐的那辆已经往后开了。
突然,他前面开的那辆车爆炸了,他立马知道是那雷区。
他现在无路可走了,后面是杀人如蚂蚁的坦克,前面又是不可猜测的雷区。
他绝望了,面对死亡的绝望。
他害怕了,面对死亡的害怕。
他现在只能坐在车上,利用密林的掩护来静等死亡。
驾驶员问他道:“首领,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说话时颤抖着,显然也已经产生了那种面对死亡的恐惧。
“不知道。”段刚轻声回答。
这个回答让驾驶员如招雷劈,一个堂堂壮汉竟趴在方向盘上大哭了起来。
“我终究没履行承诺。”
过一会儿,他停止了哭泣,默默看向了段刚,眼上充满了杀意。
“都怪你,要引领这场战争。”说完就朝段刚扑过来。
“砰”子弹穿过了驾驶员的眉心,段刚用手枪终结了他的生命。
后排那位刚举枪想反抗的也被段刚用手枪解决了。
“呵,就你们也想杀我。”
那群士兵已经几乎全军覆没,还有一些士兵虽然还活着,但也已经断掉肢体。
石长远爬到坦克仓顶上,从纳戒中取出了一把换满了子弹的轻机枪,朝那些还没死透的开始无差别扫射。
“别怪我,这是你们自己来送命的,我今天若不这样做,成为这样下场的那个人就是我了。”石长远按着扳机嘀咕着说道。
做完后,石长远朝密林那看去,笑了笑,就跳下来坦克仓内关上顶盖。
坐在仓板上,石长远从纳戒取出两份罐头和几个面包。
“生存物资没了,也就吃这些来充饥了。”
秋月拿过个面包在肉罐头里再拿起块肉塞进嘴里吃了起来。
石长远又从纳戒中取出两瓶小矿泉水,放在仓板上,也开始吃了起来。
饭吃完了,石长远将残余垃圾丢了出去,在观察了下外面的情况就躺在坦克仓内闭目养神。
“外面那些人是不是都死了。”秋月打破了仓内的寂静。
石长远睁开眼睛,思索了片刻说道:“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这话带有点调侃。
秋月直接起身走上了仓口处。
“看就看。”
“喂,你就不怕还有人吗?”
“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去送死。”
秋月刚要推开沉重的顶盖,突然她感觉有东西握住了她脚往下拉,一瞬间她的重心朝下,径直的摔在了石长远的怀里。
“你干嘛!”秋月怒喝着,用拳头锤着石长远的肩膀。
“别去看了,密林应该还有人。”
“哼!”秋月撇了一眼石长远,转身就要挣脱石长远的怀抱。
石长远见状,握住秋月的手然后迅速一拉回来。
“啊!痛,好痛。”秋月捂着刚才被石长远握住的那只手。
“怎么了?”石长远瞬间慌了,连忙拿起秋月喊痛的那只手看了起来。
在昏暗的黄色灯光下,石长远看清楚了在秋月手掌上的伤痕和些新茧,这手已经不再是当初两人遇见时的嫩手了。
石长远看向秋月,秋月也表情疑惑,石长远又拿起秋月另一只手看,嗯,是一样的。
石长远回想了下,嗯,明白了,是这几天,是这几天秋月都在拉绳子,这才导致她手掌上起了老茧和不知怎么搞到的伤疤。
嗯,这就说得痛了,是这样,肯定不错。
石长远突然间觉得心口一痛,不知为何会痛。
他看着秋月,眼里竟是掩盖不住的心疼。
他突然间紧紧的抱住了秋月,秋月还一脸疑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了?”
“对不起!”
“啊!干嘛要向我道歉。”
石长远没回答。
“还痛吗?”石长远问道。
秋月摇了摇头。
“真的?”
秋月点了点头。
石长远又摸了下秋月的右手掌。
“啊!你干嘛!”
“还说不痛。”
... ...
段刚这边经过今天的大战之后只剩下他一人了,他吃着干粮,以此来充饥。
他紧皱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此时,他脑海里已经产生了个疯狂的想法,那就是和石长远同归于尽。
... ...
坦克仓内,昏暗的黄色灯光下,秋月依偎在石长远的怀里,石长远还在注意着秋月手掌上的伤痕。
“哎,不是,今晚你怎么对我的手这么上心吗?有伤痕的手很好看是吧!”
“有伤痕的手也很好看也让我很着迷。”
“有伤痕的手有什么好看的,丑死了。”
“谁说的,咱们秋月无论怎样都好看。”
秋月听到这话打了个哆嗦。
“不是,你今天怎么了?你今晚怎么怪怪的。”
石长远凑到秋月耳边说了几个字。
“啊!”秋月捂着嘴叫了起来,脸上也出现了一抹红晕。
“真的?”
“真的,老婆大人。”
“哼!”
“怎么了?叫的不对吗?我还记得和平社会时代的那时是这么叫的呀?”
“哼,我都没答应你就叫上了。”
“哈,不行,不答应也得答应。”石长远的声音拉高了几分。
此时,秋月脸红彤彤的,也不知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