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可惜了……”
一语道出安宁心声,这五千年的灵力就这般说没便没了,委实可惜……
润玉“不知安宁仙子…?”
见状,小鱼仙倌大惑不解,水神亦无波无澜看了看小鱼仙倌,并不言语,只有天帝无限惋惜瞧着安宁。
天帝“不想竟是水神之女!”
闻言,水神左手握着她手侧身退了一步,望着那厢天帝,眼中全然无温,右手自袖中一动,天后在上座霍然起身,眉眼焦灼。
正剑拔弩张间,小鱼仙倌骤然迫不及待打破这一场对弈。
润玉“父帝之意…莫非…安宁仙子是……!”
只见小鱼仙倌满目不可置信,似惊似喜似释然,神色轮番交替,这种表情亦是自她认识小鱼仙倌以来,从不曾见到过他似今日这般情绪如此起伏波动。
天帝“正是!”
天帝看了看小鱼仙倌,又瞧了瞧安宁这厢。
天帝“安宁便是水神长女,亦是你那未过门的妻子。”
不料,水神眉头一皱,审慎看了眼小鱼仙倌,而彼时小鱼仙倌却是澄澈双眼不避讳的直直看向安宁这厢,唇角更是勾着一抹清隽的笑,丝丝入扣。
遂,安宁的这厢亦朝他笑了笑,打从内心底甚是觉着这一场面十分的圆满。
夜里出了九霄云殿,小鱼仙倌便邀安宁这厢前往他璇玑宫小坐,说是前些日子自己给他的香魂花已抽芽打苞,不晓得今夜会不会开花。
遂,水神只是瞧了瞧我们,并无微词,安宁便乐呵呵随小鱼仙倌一并回了他的璇玑宫。
彼时,石桌上一张宣纸被一只水晶貔貅匍匐镇压,在夜风之中上下翻飞不得挣脱,似极了一只振翅的蝶。安宁这厢睨了会儿,从镇纸下将它‘解救’出来拿在手上随意浏览了一番。
原乃是一纸婚书。下角三枚落款‘太
微’二字遒劲有力,‘洛霖’二字飘逸清奇,‘润玉’二字行云流水,却透出些许不可言明的峥嵘风骨。
润玉“这便是四千年前,父帝与仙上订立的细帖,现下还烦请安宁仙子补上名讳。”
银白月光散落的中途被一片宽厚的芭蕉叶绊了脚,只余一片模糊的阴影投在小鱼仙倌彼时的脸颊,且,泛出一种朦胧的温暖。
闻言,安宁的这厢捏了支细杆紫毫想了想,在底下一笔一划写上‘安宁’二字。然,在她写字过程,小鱼仙倌一直低头专注瞧着手边小炉上煨着的一壶清茶。袅袅水汽之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身绢白的衣裳赛过皎月,白得叫人牙痒痒。
遂,安宁这厢忍不住蘸饱一笔墨,趁着小鱼仙倌神游之际在那白绢袖口给他画了朵花。于是,待他回过神时,木已成舟,只见她朝他不停眨巴着双眸。
面前,小鱼仙倌噙着笑,看了看袖口倒也不生气还给安宁倒了杯茶,温言道。
润玉“这花别致生动得很,润玉倒有许多这般单调衣裳,往后还要烦请安宁仙子都与我添上些许颜色。”
安宁“好说好说,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怎料安宁这厢话音刚落,便见远处小鱼仙倌的那只小魇兽朝他们走了过来。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像极了一直警觉的瞪紧着她,愣是生生将她吓得端起茶盏的手立即落下。
小鱼仙倌察觉,一个笑笑触了触刚来到他身边的小魇兽耳朵,试图让它乖顺一些。
润玉“润玉并无什么珍贵神物可赠予你,只有这还算稀罕少有的小魇兽。若是安宁仙子喜欢,便让它从今往后与你出入随行。过些时日,待它稍稍再健壮一些,便可做为代步坐骑,还望安宁仙子莫要嫌弃。”
然,安宁一听小鱼仙倌居然要将那只不讲武德的天家宝贝赠自己,瞬间内心底顿生出一百万个拒绝之心。
安宁“小鱼仙倌,你赠我东西原本我很高兴,只是这…你亦是知道的,这…它…不讲武德,不是!小鱼仙倌,你觉不觉着这小魇兽对我是越来越充满敌意!”
听着安宁的话,小鱼仙倌的唇角在下一瞬忍不住微微扬起。
润玉“安宁仙子莫怕!”
润玉“小魇兽是没将你当外人看待,才敢在你面前如此造次。”
润玉“想摸摸它吗?”
登时,安宁愣是朝小鱼仙倌就是拒绝的狂摇头。
安宁“不不不!!”
润玉“莫怕!”
说着,小鱼仙倌执起安宁一只手便往小魇兽后劲上的短毛撸了撸。
润玉“往后有我在。”
呀!还是头一回被小鱼仙倌这般主动牵手,羞得安宁这厢是悄然低首便是无限娇羞!
遂,约摸过了半盏茶的辰光,方才又听得小鱼仙倌静静开口。
润玉“安宁仙子,润玉清寒,一生与寒夜为伴,无尊位,少亲友,倾其所有不过几只小兽,一宅陋室……他日安宁仙子若嫁与我为妻必要受些委屈,如此…安宁仙子可会嫌弃?”
安宁“不嫌弃啊!”
安宁“我爱你奇奇怪怪,你陪我可可爱爱,这多划算啊!”
哎呀!安宁这厢怎会嫌弃呢!当她得知自个儿便是水神之女的那一刻起,她是连咱们将来小孩的名字都取好了!
润玉“啊?!”
小鱼仙倌身形一定,少顷,两颊上莫名泛起淡淡的红晕。
润玉“那从今日起,我便唤你宁儿,可否?”
安宁“当然可以!”
安宁“那…我是唤你润玉? 还是继续唤你小鱼仙倌呢?”
闻言,小鱼仙倌温和朝安宁一笑,面上红云已褪,开口道。
润玉“都且随宁儿的心。”
翌日,安宁从小鱼仙倌这处璇玑宫侧殿厢房醒来。方推开房门立定院中,便见一个身影打远处朝小鱼仙倌璇玑宫方向走来。
那人甚是面熟,似在哪里见过,可偏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儿。只见得安宁这厢一个愣神之际,那人已来到她面前作驻足状。
翊泽真君“是你?”
且听得来人者的声音显然是又惊又喜,可安宁貌似又…不认识。
安宁"你是.?”
翊泽真君“我啊!想不起来啊?”
只见被他嬉笑继而往我面前再次凑近,瞬息,安宁的这厢脑瓜子一片清晰度大涨。
安宁“哦! 你是那个那个…那个翊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