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里安知道他应该专注于艾尔萨的讲话，但无论如何他的思绪都停不下来。回想起来，他对发生的事情不应该感到太惊讶——如此大规模的入侵没有一些内部帮助是无法保密的，所以他们肯定会发现任何对他们引起警报的人！而且，如果阻止入侵有一个简单的解决方案，比如通知执法部门，肯定扎克已经做了，扎里安不想这一个月重复的死三次。
尽管如此，他开始对这些“重新开始”产生了一种好的敬意。这是他第二次死去，他只循环在每个月死三次（目前还没有逃出这个月）。他似乎容易死去。难道扎克不是说过他总是在那次最初的袭击中被炸飞，除非他做些什么？
当他意识到艾尔萨停止说话，专注地看着他时，他回到了现实世界。他疑惑地看着她。
“你还好吗？”她问道，扎里安注意到她瞥了一眼他的手。为什么她会……
哦。
他的手在颤抖。他可能相当苍白，如果他手上的皮肤是一个指标的话。他搓了搓手，然后握成拳头重新掌控住它们。
“还不太好，”扎里安承认道。“但我会好起来的。你不用担心。”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好吧，”她说。“你想我把你传送到学院吗？考虑到你现在的状态，我想坐火车对你来说不会很愉快。”
扎里安眨了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最不喜欢乘火车旅行了，所以这样的提议对他来说真是天赐良机，但是……为什么？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他试着说。
“别担心，我本来也要去那儿的，”她说。“这是我迟到并帮你选择导师的代价。”
这倒是真的。克维姆确实是个糟糕而无用的导师。
扎里安告诉母亲他要离开——在他看来，这花费了太长时间，因为母亲不停地问他关于传送的问题，突然对他的安全感到担忧——然后拿起行李，跟着艾尔萨走出去。他实际上有些兴奋，因为他以前从来没有传送过。他本可以更兴奋一些，但被刺死的记忆仍然令人不安地恐惧，使他的热情有些减退。
“准备好了吗？”她问道。
他点了点头。
“别担心，关于传送的危险的传闻大多夸大了，”艾尔萨说。“你不会被卡在固体物体内部——咒语不起作用的那种方式——如果出了问题，我会立刻知道并取消咒语，以免次元涟漪将我们撕裂。”
扎里安皱了皱眉头。他已经知道这个了，但觉得没有必要指出来——她显然听到了他和母亲之间的小对话。
艾尔萨开始念咒语，扎里安站直了身子，不想错过这神奇的一幕……
世界波动，然后改变。突然间，他们都站在一个明亮的圆形房间里，大理石地板上刻着一个巨大的魔法阵。没有迷失方向，没有闪烁的颜色，什么也没有——几乎令人失望。他更仔细地研究了他们所在的房间，试图理解他们在哪里。
“这是传送重定向点，”艾尔萨说。“为了安全起见，学院把每一次传送都转移到这个地方。当然，前提是你有适当的钥匙和足够的授权才能传送进来。”她用锐利的目光注视着他。“传送到带有结界空间中只是这个咒语的众多危险之一。不要自己去尝试。”
“呃……我很确定传送远远超出了我的访问级别，”扎里安指出。
她耸了耸肩。“有些学生只需要看到一次咒语的表演就能重新构建出它。一旦你知道了咒语和手势，工作的80%已经完成了。”
扎里安眨了眨眼。现在为什么他没想到呢？
“你介意再施展一次那个咒语吗？”他天真地问道。“纯粹出于学术目的，您明白的……”
她笑了。“不行。如果这样让你感觉更好的话，我怀疑你的法力储备还不足以施展咒语一次。”
事实上，这并没有使他感觉更好。不管有多危险，他都要学会传送咒语。他一下子就省掉了一整天的火车旅行时间——能够随时随地做到这种事情的能力是值得付出很大麻烦去获得的。他叹了口气，让艾尔萨自己安顿下来。
“我可能会习惯这种旅行方式，”扎里安喃喃自语，他打开房间的门，如释重负地把行李放在地上。“可惜我从来无法以足够可信的方式伪装不适，否则我会说服艾尔萨带我一起出发的。”
他停在半空中。他不应该这样想。那是危险的想法。他没有证据表明重新开始会无限期地继续发生。事实上，他所知道的关于魔法的一切都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无论他身上受到了什么魔法的影响，它总会用尽法力，然后没有重启，没有第二次机会……也没有从死亡中回到生活中。他必须把每次重新开始都当作最后一次对待，因为它可能真的是最后一次。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尽管以被刺死告终，上一次重新开始并不完全是灾难——至少他几乎肯定是扎克而不是巫妖负责这一切。与其研究未知语言和时间旅行，找到扎克每次消失的所在地可能更明智些。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从死亡中复活之后，他应该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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