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等等!云轻!等一下!”
宫子羽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焦急,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二人闻声回首。
江云轻“羽公子?”
宫子羽“我……我想和你单独聊一下。”
然后沉默,宫子羽的意思很明显,需要宫尚角回避。
感觉宫子羽开窍有望,宫尚角倒也不是什么不识眼色的人。
他点头,临走前靠在江云轻耳边嘱托道。
宫尚角“云轻,我在角宫等你。”
江云轻“知道了。”
随即幽幽看了眼宫子羽,惹得宫子羽眼珠子直喷火。
江云轻“说吧。”
待江云轻转头,宫子羽一瞬间变脸,犹豫着拉扯江云轻的衣袖。
宫子羽“云轻,去羽宫好不好,在这里不好说。”
江云轻“好。”
江云轻缓缓合上房门,转过身来,脸上没有丝毫惊讶。
江云轻“说吧。”
宫子羽思绪有些混乱,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宫子羽“上官浅的胎记是真的?”
江云轻“嗯,我查过了。”
宫子羽“她真和你这么说的,是姨娘主动撞上来的?”
江云轻点头。
江云轻“是,虽然听起来很荒谬。”
见宫子羽眉头紧锁,却依旧只字不提雾姬夫人的事。
江云轻忍不住向前一步,步步紧逼。
江云轻“还要我继续说吗?雾姬夫人那日祭拜,角公子派的人回来,说听到她在和旁人密谋,且那人极为敏锐,想必武功更是不在话下。”
江云轻“我受伤的事是雾姬夫人下的手,角公子一怀疑她是无锋,她就被刺杀,不荒谬不可笑吗?!”
宫子羽“那…那……”
宫子羽招架不住,有些慌乱。
宫子羽“月长老的伤口,你真的……和云为衫提过?”
江云轻“你觉得呢?”
江云轻抬眸望向宫子羽,这宫门里最不会和外人谈起宫门内幕的人就是江云轻,谁人都知。
宫子羽“那云为衫她……”
一瞬间,宫子羽仿佛明白了许多,或许从那日江云轻护着云为衫开始,一切的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不明确身份时就诸多照付,之后有意无意的和云为衫拉进距离,江云轻自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云为衫的身份。
宫子羽“她不仅知道,还为姨娘遮掩……她……”
宫子羽“她们……都是无锋……”
宫子羽喃喃自语。
宫子羽“那岂不是……冤枉了上官浅……”
宫子羽“上官浅她不是……”
江云轻没功夫关心宫子羽的失魂落魄,此刻她望着宫子羽,斩钉截铁道。
江云轻“她也是。”
宫子羽“!”
江云轻“既然你心中已有决定,我也就无需和你打哑迷,他们三个都是无锋。”
江云轻“板上钉钉。”
宫子羽你们……早就知道了。
江云轻“是。”
宫子羽“为什么……”
江云轻犹豫着,但还是选择告诉宫子羽真相。
她相信宫子羽能承受。
江云轻“如果我们贸然告诉你你会相信吗?”
江云轻“你会不会打草惊蛇,会不会感情用事?”
真相残忍的刺破宫子羽的心脏。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
宫子羽“对不起。”
宫子羽“都怪我!”
宫子羽“是我害了月长老!”
他的双肩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似乎随时都可以滚落。
他猛地扑向江云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力道大的像是恨不得嵌入身体,融为一体。
江云轻被宫子羽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微微一愣,但她没有挣扎,只是轻轻回抱。
江云轻“………这……不是你的错,你其实无需都揽在自己身上。”
宫子羽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言语哽咽。
宫子羽“云轻,你说得对!是我!是我优柔寡断,是我被蒙蔽了双眼还要一意孤行!我真的不配当一个执刃……”
宫子羽“我对不起宫门!”
感受到肩头的湿润,江云轻的语气柔和下来,轻轻抚摸他的后背。
她抿了抿唇,只是顺着宫子羽的话。
江云轻“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宫门,那就好好承担起一个执刃应该有的责任。”
江云轻“用你自己的方式,带着宫门走一条不一样的路吧。”
江云轻“我相信你。”
江云轻“角公子相信,月长老亦是,宫门上下都相信你的,执刃大人。”
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四周寂静,静的能听到他们彼此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