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天,江云轻头疼病又犯了。
一连几天闭门不出,上官浅察觉出些不对劲。
她站在云轻阁门外,试探着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发现门内并没有回应。
上官浅“江姑娘?”
上官浅轻轻推开门,皱了皱眉,这里门窗紧闭,内里也不见烛光,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上官浅“江姑娘,你还好吗?”
刚走没两步,前方突然就传来一阵瓷器跌落碎裂的声音。
一串急促的咳嗽声在房间内骤然响起。
江云轻“咳咳……”
上官浅“江姑娘!”
上官浅匆忙的扑到床边,撑起江云轻的身子。
上官浅“江姑娘,你没事吧?!”
江云轻面色苍白,虚弱的摇了摇头。
江云轻“没事……”
上官浅眼含担忧。
上官浅“江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怎么不去医馆看看?”
江云轻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慢慢的喘着气,像是怕她担心一般。
江云轻“没事,我这是从前留下来的老毛病了,之前都是休息一下就好了的。”
江云轻“些许是最近太累了,晚上无意受了凉,有些加重吧。”
上官浅“可……”
她咬着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静静的蜷缩在上官浅怀里,费尽力气才扯动一点衣角。
江云轻“这点小事,不用让他们知道,免得远徵他们又要担心了。”
江云轻“上官姑娘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咳咳咳……”
上官浅的手小心翼翼的落在她的背上,宛如羽毛触碰,生怕惊扰了她。
上官浅“没有什么要紧事,就是几天没见到江姑娘,想念得紧。”
上官浅“还好我来看江姑娘,要不然……”
说着说着,语气中透露出一点责备。
上官浅“江姑娘可真是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江云轻“真的没事,我咳咳……”
上官浅“好了好了,知道了。”
见她双唇干涸,上官浅起身悄然走向一旁,亲手为她斟满一杯茶水。
上官浅“茶都凉了,那些下人们怎么做事的?!”
上官浅眉间带怒,她轻轻扶起江云轻,缓缓引导着江云轻喝水。
上官浅“慢点…慢点……”
江云轻“多谢…上官姑娘……”
上官浅给她掖紧了丝绒被角,手中提着那只茶壶,缓步迈向室外。
上官浅“没事,应该的。”
上官浅“江姑娘,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取些热茶回来。”
江云轻“不…不必……”
上官浅“要的,江姑娘,等我啊。”
上官浅说是去取热茶,实则晃晃悠悠走到了徵宫。
正巧,碰上打算去迎接宫尚角的宫远徵。
宫远徵远远瞥她一眼,语气不善。
宫远徵“你怎么来了?”
宫远徵“手里拿的什么?”
上官浅轻咬下唇,眼中水光粼粼。
#上官浅“我……我想来看看有什么药草,想熬制成茶水……”
宫远徵微眯双眼,怀疑道。
宫远徵“什么药草,说具体些……”
#上官浅“我…我也不知……”
宫远徵“你不知道来拿什么药,说清楚!”
上官浅像是被宫远徵的厉声吓到一样,低垂下头。
#上官浅“徵公子,江姑娘生病了,我也不知道是何原因,我来是想问问医馆里的医师,说不定他们知道。”
#上官浅“还有那云轻阁的下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茶水凉了都没人去换,要不是我想着去看看江姑娘,还不知道……”
上官浅言犹未尽,宫远徵便神色焦虑,匆忙推门而出。
宫远徵“什么?!姐姐生病了!你怎么不早说!”
#上官浅“徵公子……”
上官浅轻轻垂下眼帘,掩藏着眸中那一抹难以察觉的得逞之色,视线转向那仍沉浸在愕然之中的金复身上。
#上官浅“金复侍卫,徵公子刚刚……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上官浅“我是不是打扰到他了?”
金复抱拳解释道。
金复“回上官姑娘,徵公子刚刚是打算去迎接角公子的。”
金复“不过您方才也说了,江姑娘此刻病危,这件事自然更为重要。”
#上官浅“……嗯。”
金复“您不要难过,每每遇到江姑娘的事情,徵公子可能情绪会稍激动一些,不是责怪您的意思。”
#上官浅“嗯,我明白的。”
上官浅点点头,望向宫远徵远去的方向叹了口气,随即一脸善解人意。
#上官浅“既然如此,我同你去迎接角公子吧,我听说江姑娘从前和角公子特别交好,想必他知道了也是会着急的。”
金复“这……”
金复心中泛起微妙的犹疑,但是想着说辞也在情理之中,他轻轻颔首,同意了这个提议。
金复“……好…好吧,麻烦上官姑娘了。”
#上官浅“不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