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两人相对而坐,宫远徵轻轻将撕毁的只剩下一半的医案搁置于案几之上。
宫远徵目光中带着一抹愧疚,似乎是在埋怨自己的无能,他低垂着头。
宫远徵“哥,这医案我只拿到一半……”
宫远徵回响着之前金繁的招式,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古怪。
宫远徵“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金繁,哥,他一个绿玉侍怎么会如此厉害?”
宫远徵“按他的实力,至少也得是个黄玉侍吧。”
宫远徵不屑的冷哼一声。
宫远徵“混成这模样,也真是够窝囊的。”
宫尚角似乎尚未从刚才的场景中挣脱,他表情复杂,见宫远徵看向他,这才应和一声。
宫尚角“我知道了,回头查一下他。”
宫远徵“对了,哥……”
宫远徵突然想起什么,就见宫尚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目光冷冽地转向门口。
宫远徵闭上嘴巴,房间内一片寂静,宫尚角正要起身,门外那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异常响亮,制止了他的动作。
轻柔温和的女声幽幽传入。
江云轻“上官姑娘,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隔着木门,上官浅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柔弱可怜。
上官浅“江姑娘,你误会了,我……我是来送汤药的。”
江云轻看了眼地上散落的汤汁碎片,轻佻眼角。
江云轻“送汤药送到徵宫来?”
上官浅“我看见角公子匆匆忙忙的向着徵宫赶来,想来应该是徵公子出了什么事情。”
上官浅“我便带了一些汤药药油什么的,想为角公子分忧。”
江云轻缓缓靠近上官浅,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江云轻“既然是送汤药,躲在门口做什么呀?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江云轻“真像个小猫,就喜欢躲在暗处偷偷亮爪子。”
江云轻歪着个头,看起来单纯又恶意。
江云轻“偷听到多少了?接下来又打算做什么?”
上官浅“江姑娘真的是误会了,我是无意……”
上官浅“我会向江姑娘证明的。”
这时,宫尚角推开门。
宫尚角“哦?怎么证明?”
上官浅“我有办法把东西拿回来,江姑娘,角公子,相信我,我一直都是你们这边儿的。”
江云轻自顾自的进了房间,慢慢倒了杯热茶。
江云轻“看来听到不少啊。”
江云轻“可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帮我们你能得到什么?”
上官浅“江姑娘,你是知道的,入住角宫之后,我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讨角公子欢心。”
上官浅“可平日里,角公子事务繁多,我也见不上几面,就是偶然遇上了,也做了很多不合心意的琐碎杂事,惹人讨厌。”
上官浅“这次,我是真真切切地想帮到角公子,这样才对得起我的身份,对得起角公子对我的信任,也对得起江姑娘对我的期待。”
江云轻“所以呢?你一个平时和我说话都要喘三喘的姑娘,要怎么帮我们?”
上官浅“我方才听到金繁侍卫抢走了徵公子的东西,如果这个东西非常重要的话,那他一定会随身携带。”
上官浅“金繁侍卫会提防徵公子,却一定不会提防我。”
宫尚角并不看好上官浅的话术,金繁可不是宫子羽那样的蠢货,上官浅名义上是角宫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提防。
宫尚角冷眼一瞥。
宫尚角“如果失手,后果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江云轻看起来倒是很感兴趣。
江云轻“你有把握?”
上官浅“无论如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江云轻“哪怕下场是你不能承受的?你要知道,你若是被金繁拿下了,我们可是不会保你的。”
上官浅“我不怕。”
江云轻看了眼宫尚角,一脸意味深长。
江云轻“这么喜欢角公子?为了他什么都能做?”
上官浅的眼里满是深情,看起来对宫尚角情根深种。
上官浅“夫之命大于天,不是吗?”
江云轻垂下眼眸,晃动着手中茶盏,眼底晦暗不明。
江云轻“还真是痴情。”
宫远徵却不爽的瞥了上官浅一眼,并在背后轻哼了一声,拿过江云轻手中的茶盏便开始阴阳怪气。
宫远徵“好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