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之下,侍卫们看着江云轻面面相觑。
江云轻“让开!”
“执助大人,没有长老的命令……”
江云轻“角公子从贾管事那搜出了无锋令牌,也就意味着此事与宫远徵无关。”
江云轻“长老已经同意我将人带出来。”
“可是,这需要长老的……”
江云轻高高举起执助令牌,一脸冷峻。
江云轻“只有口谕,出了什么事情我担着。”
江云轻“一刻钟,我要见到宫远徵。”
“是。”
江云轻摸了摸自己带来的大氅,抬头便看到宫远徵穿着单薄的衣服从地牢里走出来。
宫远徵“姐姐……”
江云轻只是默默的将自己臂弯上的大氅给他披上,看了眼旁边侍卫举到面前的托盘,上面放着从宫远徵搜下来的各种小物件。
无论宫远徵怎么呼唤她,面容都是阴沉沉的,冷声道。
江云轻“把这些都处理了,我不想徵宫日后再出现这些东西。”
沾染了地牢的晦气,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是。”
江云轻扶着宫远徵,正打算离开,迎面就遇上了宫尚角。
宫远徵“哥?”
江云轻的视线落到了宫尚角带来的厚袍,心中了然。
江云轻“同意了。”
宫尚角“嗯。”
宫尚角“你昨日…和宫子羽说什么了?”
江云轻“没什么。”
见江云轻不想说,宫尚角也就没有继续刨根问底。
宫尚角“去我那里坐一会儿,有些话和你们说。”
案几上,茶具齐全,一壶新茶在炉火上烧的滚烫,旁边摆着各色的药材。
宫尚角从中夹取了几味,放入了壶中,动作一丝不苟。
江云轻掏出自己带来的各种药膏,摆在角落,随即拿起一个,用手指挖出一小块,轻轻的涂抹在宫远徵的脖颈处,慢慢揉开,神情严肃。
见两个人气压沉沉,宫远徵无奈的笑了笑。
宫远徵“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们就别…嘶……”
宫远徵“姐姐……疼~”
江云轻白了他一眼,但还是放轻了动作。
江云轻“是啊,回来了,谁回的过你啊?”
宫远徵“姐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宫远徵试探的勾了勾江云轻的衣袖。
江云轻“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见宫远徵还想动作,江云轻立刻捏住他的下巴,皱了皱眉。
江云轻“别动,不好上药。”
宫远徵“哦。╯︿╰”
小狗委屈,但小狗不说,小狗乖乖听话。
上药时,宫远徵总是忍不住偷偷看江云轻。
少女面容白皙,眼神专注的盯着自己脖颈处的伤口,柔荑从上面轻轻拂过,冰冰凉凉的,呼吸的热气又是不断的落下,冷热交替,少年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撩拨,忍不住红了脸颊。
见两人周围的气氛暧昧,宫尚角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宫远徵突然如梦初醒,突然心虚。
宫远徵“哥,那…那贾管事真的是无锋的人。”
宫尚角好像无事发生,反问道。
宫尚角“你和他共事那么多年,心里还不清楚?”
宫远徵“我当然清楚,所以才奇怪,但那无锋令牌确实是在他房间里面发现的。”
宫远徵“难道……哥哥为了救我,做了块假令牌?”
江云轻“说什么胡话?你哥是那样的人吗?你说他劫地牢都比这可信。”
宫远徵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宫尚角“无锋令牌自然是真的,但…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在贾管事那里……”
宫远徵“那人是谁?”
宫尚角“查不到。”
宫远徵“他为什么要帮我?”
宫远徵一脸震惊,结果被江云轻敲了敲额头。
江云轻“帮你?害你还差不多,你觉得宫子羽会认为这令牌是无锋的吗?”
江云轻“这令牌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又偏偏是你哥发现的,他说不定现在就觉得这令牌是你哥伪造的呢。”
江云轻捣鼓着手中的药膏,撇了撇嘴。
江云轻”真是好算计……”
宫远徵不断的咀嚼着刚刚的话语,有些不满。
宫远徵“宫子羽自己没能力,就四处乱咬别人,他有什么资格?!”
宫远徵“我一想到日后要对他行什么执刃之礼,我就恶心。”
宫尚角将煮好的茶递给宫远徵,不紧不慢。
宫尚角“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急于一时,若是他真的过不了三域试炼……”
宫远徵“那是必然,宫子羽这些年只知道在万花楼里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估计第一关都过不了吧,我就等着看他笑话了。”
江云轻又倒了碗茶,堵住宫远徵的嘴。
江云轻“你要看谁的笑话,我看现在你像个笑话。”
江云轻“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你现在少说话,好好养你的伤。”
宫远徵又试探的拉了拉手,见江云轻没挣扎,笑得跟个花一样。
宫远徵“姐姐,我真的没事,这点小伤,还打不倒我,真的。”
江云轻“哼(¬︿̫̿¬☆)!”
宫远徵“姐姐不气我了,好不好?”
宫远徵“好不好?好不好嘛?”
江云轻“好好好,这么大的人了,老是这么撒娇,真是受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