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恰逢晚饭时间,医馆的人大部分都不在,上官浅在这寂静昏暗的环境中慢慢移动,时不时的试探性轻唤几句。
上官浅“大夫?周大夫?我……”
四周无人应答,不等她反应过来,一把锋利的刀刃已经贴近咽喉,上官浅惊呼,手上的竹篮不慎掉落,首饰珠钗散落一地。
宫远徵危险的眼神不断在上官浅身上打转。
宫远徵“你是谁?”
#上官浅“上官浅……”
上官浅一脸受了惊的模样,慢慢回道。
宫远徵“新娘……”
#上官浅“嗯,新娘。”
宫远徵轻蹙眉头,外面夜色如墨,这女人大半夜来这做什么,莫非……
宫远徵“你不该来这里……”
#上官浅“我知道……”
宫远徵“知道还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上官浅姿态柔弱,语气忧愁。
#上官浅“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个白玉令牌,我来这儿找他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宫远徵“你就这么想被执刃大人选中?”
#上官浅“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宫远徵“不想还来。”
#上官浅“大夫说湿气郁结,不利于生育。”
宫远徵“那你说之前想,现在又不想,这是何意?”
#上官浅“你应该就是宫远徵少爷吧,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
#上官浅“最有资格当执刃的是宫二少爷,宫尚角。”
话音刚落,就听见后方传来一阵轻笑。
江云轻“上官姑娘看起来很了解角公子啊~”
上官浅看着宫远徵一脸惊喜的表情,暗叫不好。
悠悠转身,果然看见了那抹熟悉的面容。
女子身着红色长裙,长发如瀑,两侧的小辫子搭在胸前,发间垂下两根细细的的珠链,小铃铛点缀其间,发丝微微凌乱,散落在脸颊两侧,看得出行程有些匆忙,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的盯着上官浅,脸上挂着与宫远徵一般无二的笑容,而宫尚角则是站在她身后,面容凉薄,嘴唇绷得笔直,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寒意。
江云轻“上官姑娘,好久不见……”
#上官浅“江姑娘,角公子……你们终于回来了……”
江云轻眯了眯眼,眼神与上官浅相对。
江云轻“上官姑娘,大晚上的,找远徵弟弟,是有什么事情吗?不如说给我听听,也许我帮的上忙。”
#上官浅“江姑娘误会了,我是来找周大夫调理身体的,只是凑巧遇到了远徵少爷。”
江云轻像是未曾听懂一般,只是一味的盯着上官浅。
江云轻“调理身体?找我啊,我对这方面还是很有自信的,上官姑娘日后若是在身体上又有什么不舒服,大可以来找我,就不必麻烦远徵弟弟了。”
江云轻“夜深了,需要我送上官姑娘回女客院落吗?”
上官浅微微一笑,婉拒了江云轻的”好意“,行礼告别时无意触到了腰间悬挂的玉佩,轻轻一晃,晃到了某些人的目光。
江云轻背对着上官浅,勾起微笑,莫名道。
江云轻“上官姑娘,你这玉佩可真好看……”
江云轻“下次见面,可否告诉我它的故事。”
上官浅身体僵硬了一瞬,装作没听到一般,快步迈出医馆,而自始至终,宫尚角都没有露出一言。
待上官浅走后,宫远徵激动的扑进江云轻的怀里,泪眼朦胧。
宫远徵“姐姐…你们去哪了……”
江云轻搂着怀中的少年,轻拍后背。
眼神却看向宫尚角,似是有些不知所措。
江云轻“是我们不好,不该留你一人的,以后不会了。”
江云轻在进入宫门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宫远徵这几日不在的遭遇,早已经心疼坏了。
不停拭去宫远徵流下的小珍珠,宫尚角也是张开臂膀,搂住二人,轻拍后背。
江云轻“姐姐以后不离开远徵了好不好?不难过了,日后,说什么姐姐都不会再独留远徵一人了。”
宫尚角“远徵,日后我和云轻尽量错开外出,切不会再独留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