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古德·伊温宁(自称)
来历不明,也无法查明。
本人宣称这件衣服是他花了好大精力才搞到的,可以帮助他适应在污染区的生活。
还是本人宣称,他从小就对这片大地感到向往————即使这违背他们的生存原则。有一次他偷偷离开了家乡,发现那里并不想他想象的那么美丽,反而是地狱般的存在。
干燥的空气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身上的副肢无处存放,烈阳高照着,还有那些恐怖的怪物……那一次,古德差点就死亡。
他意识到,一旦脱离家乡的庇护,等待他的将只有死亡。
不过现在他就站在污染区的陆地上,安然无恙,甚至有闲情卖一些来自未知处的奇怪的商品。
再详细的说一点,客人们可以在任何地方遇到他。加尼格尔的阴暗小巷里,玻利瓦尔中心区夜晚的教堂里,达门的监狱周围,坎尼亚的雪山上,茵城的赌场,沧槐的警示厅等等的位置都可以看见他。
衣料材质不明,掀开后便可以看到携带滑腻黏液的副肢攀附在上面。数量之多令人瞠目结舌。大衣的内里是一个个口袋和足以卡住一些物体的细绳,不过不用担心,那些有点点恶心的透明黏液是不会沾到商品上面的。
当他掀开自己大衣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是他认定的客人了,推销产品的时候不买也无所谓,下次遇到了一样会对你敞开衣襟。
擅长插科打诨,以赚钱为自己的唯一目的。不过他也并非是什么“这件东西想买就一定要花钱”的人。有的时候,某些客人的费用他会暂时不收取。
不过这都是有代价的,某位警示厅成员与古德有段时间相处的极为亲切,还做了些无法透露的交易,唯一告诉同事们的就是这桩交易他无需付出任何代价。
后来他重病的母亲奇迹般的好了起来,而他却像是突然被告知只有一个月可活的样子,辞去了工作,将所有财产交给母亲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对此,曾经被沧槐总管局新人陈敬清抓捕的古德解释道:
我从来没有骗过任何一个人,并且还总是将没有金钱交易的代价和他们讲的一清二楚……这些都是他们自愿的,和我古德可没有一毛钱关系。
确实没有金钱关系。
不过这不代表警示厅会听信他的鬼话。高层一致认为在古德对社会平衡影响十分巨大,应该控制起来加以处理后,亲自上手试图将他压制。
在古德的金钱赎买和武力抗争都无果后,他当着沧槐各个掌控人的眼皮子底下毫无声息的消失了!
哦,又是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做法。
古德的能力没人知道,或者说从来没人真正获得过他的信任。在后人的长期且间断的接触下猜测出一种比较合理的解释。
他将“金钱买卖”作为免除“交易”代价的方式。
这件事之后,古德就戴上了兜帽和可以将他面容毫无保留遮盖的面具。
他更多的时间是待在污染区的,和一群谋划与城市抗争的幸存者们待在一起。
古德十分欣赏那个叫特恩的领头的。他有勇有谋,曾在大清洗中重创维安队。虽然后来生死不明了一段时间,但他现在依旧带领这他们向着属于自己的幸福抗争着。
为自己的生存而做出的抗争又有什么错?
古德认为没有错。
他通常以衣着囊肿,无法看清面貌的神秘商人出现在他的目标面前。
他大部分时间都被想办法售卖商品分去了。不过有时,他会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在以自己的方式观察着这片大地。
湛蓝的眼睛已经被蒙上了一层阴影,深色的瞳眸俯瞰着这片大地。他不断前进着,不断有人加入他的旅程,又不断有人离去。
他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回报着帮助过他的人们,即使他们早已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