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得罪。”润玉说完就欲离开,却被安宁拉住了袖子。
“你真的,不记得了?”安宁问道,润玉只是点点头,随后就快步离开了。
原来,那次润玉与安宁历劫归来后,润玉便高烧不退,安宁冒着大不敬的罪过来到璇玑宫照顾润玉,一个月后,润玉才恢复,只是一觉醒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安宁不知道该如何叙述他们之间的关系,便以朋友自居,从此,两人便从情人变成了朋友。
水神得知安宁醒了,便立刻去到了璇玑宫,安宁正在璇玑宫中独自下棋,见水神来了正欲起身,却被水神拦下了。
水神道:“花神不必客气,今日,我不请自来,只是想问问你为何不愿认我,我知你那日是搪塞我的话,但今日,不要再将此事搪塞过去了,好吗?”
安宁点点头道:“此事说来话长了,我自出生便被赋予花神之位,我娘亲是先花神梓芬,娘亲希望我能守护花界众生灵,我初继位花神之时,天后曾将我带到了魔界,在我身上下了陨雷劫,我不想牵连到您。”
安宁坦白了一切,而洛霖听后,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他想过或许是因为这一切太快了,安宁还接受不了父亲存活的消息,却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的。
洛霖气愤地说道:“我去找天后寻个说法!”正要起身,安宁便拉住了他的胳膊道:“天后势力不小...”安宁不想让水神为她涉险,毕竟自己的娘亲就是被她害死的。
洛霖示意她不必担心,随后便去了天后的宫中,安宁也一并跟了过去。
天后见到水神带着安宁前来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忍气吞声一辈子,乖乖躲在花界,没想到,你还是来了,我知道你是来兴师问罪的,不过,这陨雷劫一旦下了,便无法化解,除非以白龙之血滋养七日,否则,我若死她也亡。”
水神欲取天后性命却被安宁拦了下来,水神收了手,随后道:“此事我定会向天帝讨个说法。”说完,便带着安宁离开了。
出了天后宫,安宁停下了脚步道:“我不希望您因为我而同天帝天后惹出不快,陨雷劫不重,不过也就几个月才发一次,若是天后因此心生不满,那才是罪过。”
安宁说得不无道理,转过头想想,就算他去找了天帝又能怎样,难道天帝会因此而废了天后吗?当然不会,荼姚依旧是天后,若是因此惹怒了荼姚,那受苦的无疑还是安宁,想到这,水神才意识到自己这行为是多么的鲁莽,同时他也意识到,如今紧要的是将安宁身上的陨雷劫解开。这世间真龙极少,天帝是一条,夜神润玉是一条,不过也就这两条白龙,天帝自是不能将损伤自己去救安宁,那就只有求助润玉了。
回到璇玑宫,安宁告诉水神,自己会同润玉说明一切,水神只知道两人关系不一般,却不知道润玉失忆的事,同意了安宁的请求。
璇玑宫内,安宁换上了一袭红衣,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因为在上次历劫之时,润玉说过,她穿红衣很美。勾人心魄的狐狸眼此刻染上一丝媚气,红衣被风吹的似一朵绽开的忘川花。
“花神在做什么?”润玉走到了安宁对面问道。
安宁示意润玉坐下,随后道:“我想问夜神一个问题,如果有一个人,他失忆前说过很爱一个女子,可是因为失忆,他彻底忘了那个女子,可是,那个女子还爱他,你说,那女子应该告诉他失忆的事吗?”
润玉觉得这问题很奇怪,道还是认真地回答道:“若是真心相爱,怎会忘记?既已忘记,就算再想起来,也是对两个人的负担吧。”
是啊,就算再想起,她又能怎么样,难道缠着他说,因为你历劫时的一句玩笑话我当了真,然后就逼着他娶她吗,她做不到,与其想起后尴尬的处境,倒不如似如今像朋友一般。
润玉见安愣了神,随后说道:“花神?夜深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安宁点了点头,起身刚要离开,却突然转头问道:“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润玉迟疑片刻后点了点头。安宁的眼中最后一丝期待也化为灰烬成了无奈。那她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求他救救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