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后的几天里,哈莉他们只要一看见吉德罗洛哈特从走廊那头走来,就赶紧躲着走。但更难躲开的是科林克里维——他应该是把哈莉的课程表背了下来。对科林来说,好像世界上最激动人心的事,就是每天说六七次"你好,哈莉!"并听到"你好,科林。"的回答,不管她回答的语气有多么无奈和疲惫。
但马尔福看上去好像没之前那么生气了——他的怒火似乎已经转移到了科林的头上。哈莉他们每次在食堂里"偶遇"科林的时候,他总会上来对他找点茬儿——比如说让克拉布去抢科林的照相机,把偷拍哈莉的胶卷给拿走;悄悄往他的焦糖布丁上撒狂笑跳跳粉——结果导致科林不小心把一整杯南瓜汁都泼到了哈莉的校服裙子上。
哈莉骑上扫帚,用脚蹬地,嗖地飞了起来。凉爽的晨风拍打着面颊,比起伍德的长篇大论来,实地训练一下子就让她清醒多了。回到魁地奇球场感觉真好。她以最快的速度绕着体育场高飞,与弗雷德和乔治比赛。
弗雷德·韦斯莱哪里来的咔嚓声?
哈莉朝看台上望去——科林坐在最高一排的座位上,举着照相机,一张接一张地拍着,在空旷的体育场里,快门的声音被奇怪地放大了。
科林·克里维(尖声地)朝这边看,哈莉!
乔治·韦斯莱(不开心地)那是谁?
哈莉·波特不知道。
哈莉撒了个谎,猛然加速,尽可能地远离科林。
奥利弗·伍德(皱着眉,飞到他们身边)怎么回事?那个新生为什么拍照?不能让他这么做,他可能是斯莱特林的奸细!想刺探我们的新训练方案!
哈莉·波特他是格兰芬多的。
乔治·韦斯莱斯莱特林不需要奸细,奥利弗。
奥利弗·伍德(暴躁地)你怎么知道?
乔治·韦斯莱(指着下面)因为他们自己来了。
几个穿绿袍子的人走进球场,手里都拿着飞天扫帚。
奥利弗·伍德(愤慨地)我简直不能相信!我包了今天的球场!我们倒要看看!
伍德冲向地面,因为怒气冲冲,落地时比他预想的重了一些。他有些摇晃地跨下扫帚。哈莉、弗雷德和乔治跟着落了下来。
奥利弗·伍德(冲斯莱特林队的队长吼)弗林特!这是我们的训练时间!我们专门起了个大早!请你们出去!
马库斯·弗林特比伍德还要魁梧。他带着巨怪般的狡猾神情答道
马库斯·弗林特这里地方很大,伍德。
艾丽娅、安吉利娜和凯蒂也寻声过来了。斯莱特林队的队员中没有女生,他们肩并肩站成一排,带着一模一样的神气斜眼瞟着格兰芬多队的队员。
奥利弗·伍德(厉声地)可是我包了球场!我包下了!
马库斯·弗林特哦,可我有斯内普教授特签的条子。本人,斯内普教授,允许斯莱特林队今日到魁地奇球场训练,培训他们的新找球手。
奥利弗·伍德你们新添了一名找球手?在哪儿?
从六个高大的身影后闪出了一个身量较小的男生,哈莉清晰地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尖尖的下巴,灰蓝色的眼珠,苍白的脸上挂着一副得意的笑容。果然是德拉科·马尔福。
弗雷德·韦斯莱(厌恶的)你不是卢修斯·马尔福的儿子吗?
马库斯·弗林特你居然提到德拉科的父亲,有意思,那就请你看看他慷慨送给斯莱特林队的礼物吧。
七人一齐把飞天扫帚往前一举,七把被擦得崭新发亮的扫帚,七行漂亮的金色大字在阳光的映衬下闪闪发亮:"光轮2001"展现在格兰芬多队员的眼前。
马库斯·弗林特(不在意地)最新型号,上个月刚出来的,我想这比光轮2000要快很多,至于老式的横扫系列······(不怀好意地朝弗雷德和乔治笑了一下)用它们扫地板吧。
一时间,格兰芬多队里没人作声。马尔福笑得越来越开心,得意地望着哈莉的方向,那副讨厌的嘴脸越来越让哈莉不适起来。
马库斯·弗林特哦,看哪,有人闯进了球场。
罗恩和赫敏从草坪上走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
罗恩·韦斯莱怎么啦?你们怎么不打球啦?他在这儿干什么?
罗恩吃惊地盯着穿着一身斯莱特林的崭新球衣的马尔福。
德拉科·马尔福我是斯莱特林新的找球手,韦斯莱,
马尔福看上去更加自大了
德拉科·马尔福大家都在欣赏我爸给队里买的新扫帚呢!
罗恩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那七把高级的扫帚。
德拉科·马尔福(和颜悦色)很不错,是不是?不过,也许格兰芬多队也能搞到一些金子买几把新扫帚呢。你们可以抽奖出售那些横扫五星,我想博物馆会出价要他们的。
斯莱特林队里爆发出一阵狂笑,不少队员看起来都相当赞同马尔福的话。
赫敏·格兰杰至少格兰芬多队中没有一个队员需要靠花钱来入队,他们完全是凭能力进来的。
马尔福脸上得意的表情消失了。
德拉科·马尔福(恶狠狠地)没人问你的意见,你这个臭烘烘的小泥巴种。
哈莉虽然不懂那几个字的含义,但她意识到马尔福的话引起了相当不小得骚动。弗林特不得不冲到马尔福前面,挡住向他扑来的乔治和弗雷德。
罗恩把手伸进袍子里迅速抽出魔杖
罗恩·韦斯莱(高喊着)你要为他付出代价,马尔福!(狂怒地把魔杖指向了弗林特胳膊底下马尔福的脸。)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了整个体育场,一道绿光从魔杖后部射出来,击中了罗恩的腹部,撞得他两步倒在了草地上
赫敏·格兰杰(尖叫)罗恩!罗恩!你没事吧?
罗恩张嘴想回答,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接连着打了几个大嗝,几条鼻涕虫从他的嘴里掉了下来,跌落在大腿上。
斯莱特林的队员们都笑瘫了。弗林特笑得直不起腰,用新扫帚支撑着。马尔福四肢着地,两个拳头捶着地面。格兰芬多队的队员围在罗恩身边,他不断地吐着亮晶晶的大鼻涕虫,似乎没有人愿意碰他。
哈莉感觉自己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讨厌马尔福。
哈莉·波特我们最好带他到海格的小屋去,那儿最近。
两人一起把罗恩扶了起来后。
科林·克里维怎么了,哈莉?怎么了?他病了吗?但你能治好他的,是不是?
科林跑了过来,连蹦带跳地跟着他们走出球场。罗恩身体剧烈地起伏了一下,更多的鼻涕虫落到了他胸前。
科林·克里维(举起照相机)哦——你能把他扶住不动吗,哈莉?
哈莉·波特(生气地)走开,科林!
她和赫敏扶着罗恩走出体育场,朝禁林边上走去。
赫敏·格兰杰快到了,罗恩,你一会儿就会没事了……就快到了……
哈莉和赫敏扶着罗恩跨过了门槛,走进海格的小屋里。在屋子的一角放着一张巨大无比的床 ,另一角炉火在欢快地麻里啪啦地跳着舞。哈莉扶罗恩坐到椅子上,急切地对海格讲了罗恩吐鼻涕虫的情况,海格似乎并不怎么担心。
鲁伯·海格(愉快地)吐出来比咽下去好(把一只大铜盆放在了罗恩面前)全吐出来,罗恩。
赫敏·格兰杰(忧虑地)我真不知道除了等他吐完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即使在条件最好的时候,那也是一个很难的魔咒,更何况你用一根破魔杖……
海格匆匆忙忙地去给他们泡茶。他的大猎狗"牙牙"正坐在哈莉旁边,口水淌了她一身。
哈莉·波特洛哈特来你这儿干嘛,海格?
鲁伯·海格(愤愤地)教我怎么防止水妖钻进水井(从擦得很干净的桌子上拿走一只拔了一半毛的公鸡,摆上茶壶)好像我不知道似的。还吹嘘他怎么驱除女鬼。其中要是有一句是真的,我就把这茶壶给吃了。
赫敏·格兰杰我想你有点不公正,邓布利多教授显然认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鲁伯·海格(端上一盘糖浆太妃糖)是唯一的人选,现在找一个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很困难,人们都不大想干,觉得这工作不吉利。没有一个干得长的。告诉我(扭头看着罗恩)他想给谁施咒来着?
哈莉·波特马尔福骂了赫敏,那一定是很恶毒的一句话,因为大家都气坏了。
罗恩·韦斯莱(声音嘶哑,脸色苍白)非常恶毒,马尔福叫她泥巴种,海格——
罗恩忙又俯下身,又往盆子里吐了新的一批鼻涕虫,海格看上去气极了。
鲁伯·海格是真的吗?!
赫敏·格兰杰是的,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当然,我听得出它非常粗鲁……
罗恩·韦斯莱(气喘吁吁)这是他能想到的最侮辱人的话,泥巴种是对麻瓜出身的人——也就是父母都不会魔法的人的诬蔑性称呼。现在有些巫师——像马尔福一家——他们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因为他们是所谓的纯血统。
他打了个嗝,一条鼻涕虫掉落在他的手心里,他把它丢进脸盆。他继续说道
罗恩·韦斯莱我是说,我们都知道血统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你看看纳威——他是纯血统,可他连坩锅的位置都放不对。
哈莉·波特你也不能这么说纳威。
鲁伯·海格(自豪地)我们赫敏不会用的魔咒,他们还没发明出来呢!
赫敏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
罗恩·韦斯莱这是个很难听的称呼。(用颤抖的手擦了擦沾满汗水的额头)意思是——肮脏的,卑劣的血统,这都是疯话。现在大部分巫师都是混血的。要是我们不跟麻瓜通婚,我们早就已经灭绝了。奈何还会有这种极端的思想龌龊由落后的纯血统主义卑鄙小人,真是造孽啊!
他干呕了一声,又冲着盆子俯下身去。
鲁伯·海格嗯,我不怪你给他施咒,罗恩,不过你的魔杖出了故障也许倒是好事。如果他真中了诅咒,我肯定卢修斯·马尔福会气势汹汹地赶来学校的,到那时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鲁伯·海格来看看我种的东西吧。
小屋后面的菜地里,结了十二个大南瓜!"哈莉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南瓜,每个足有半人高。
鲁伯·海格(喜滋滋地)长得还不错吧?万圣节宴会上用时——到那时就足够大了。
哈莉·波特你给它们施了什么肥?
海格左右看看有没有人。
鲁伯·海格嘿嘿,我给了它们一点儿······ 怎么说呢? 一点儿帮助。
哈莉发现海格的那把粉红色的伞靠在小屋后墙上。她原先就有理由相信,这把雨伞绝不像看起来的那么普通。实际上,哈莉非常疑心海格上学时用的旧魔杖就藏在伞里——因为他是不能使用魔法的,海格上三年级时被霍格沃茨开除了。但哈莉一直没搞清为什么。一提到这件事情,海格就会大声清一清嗓子,神秘地装聋作哑,直到话题转移。
赫敏·格兰杰是膨胀咒吧?哦,你干得很成功。
海格听了之后却沉默良久,双手托腮。
鲁伯·海格有件奇怪的事,那个白痴马尔福昨天来到我这里,他说只是路过,然后神色很怪异地跑了。
罗恩·韦斯莱还真是怪异。这人说不定想对你的南瓜搞什么恶呢。
罗恩说着,鼻涕虫喷到了地上。
鲁伯·海格当心!
海格吼了一声,把罗恩从他的宝贝南瓜旁边拉开了。
米勒娃·麦格(板着脸)你们回来了。波特、韦斯莱。你们俩晚上留下来关禁闭。
罗恩·韦斯莱我们要做什么,教授?
米勒娃·麦格你去帮费尔奇先生擦奖品陈列室里的银器,不许用魔法,韦斯莱——全用手擦。
罗恩倒吸一口气,费尔奇那家伙肯定会就此好好折磨他一番。
米勒娃·麦格波特,你去帮洛哈特教授给他的崇拜者回信。
哈莉·波特(绝望地)啊,不要,我也去擦奖品行吗?
米勒娃·麦格当然不行。洛哈特教授点名要你去。你们俩记住,晚上八点整。
他们垂头丧气地走进大礼堂。饭桌上,连肉馅土豆泥饼都提不起哈莉的胃口。她和罗恩都觉得自己比对方更倒霉。
罗恩·韦斯莱(痛苦面具)费尔奇一定会要了我的命。不用魔法!那间屋里起码有一百个奖杯呢。我又不像麻瓜们那样擅长擦洗。
哈莉·波特(无精打采)我随时愿意跟你换。擦擦洗洗的这类活儿,我在德思礼家没少练过。可是给洛哈特的崇拜者回信..那准像一场噩梦……
星期六下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晃就到了八点差五分。哈莉满不情愿地拖动双脚,沿三楼走廊向洛哈特的办公室走去。
她咬咬牙,敲响了房门。
门立刻开了,洛哈特正满面笑容地看着自己,而他身旁却还站着另一个人她厌讨厌的人——浅金色的头发,瘦削的身材,正微皱着眉头打量着她。
是马尔福。
哈莉·波特你来干嘛?你不是……
真是活见鬼了,斯内普居然会让他最喜爱的学生来受罚。
吉德罗·洛哈特啊,小坏蛋来了!进来!哈莉,进来吧。
洛哈特笑眯眯地招呼着她,马尔福的眉头似乎皱的更紧了些。
墙上挂着数不清的洛哈特的像框,被许多支蜡烛照得十分明亮。有几张上甚至还有他的签名。桌上也放着一大叠照片。
吉德罗·洛哈特你可以写回信!噢,我幸运的小家伙,今天马尔福先生也主动要求受罚——当然,当然,我知道来我这儿简直就是来到了天堂,你们都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在洛哈特的身边多待一会儿。不过呢,我还是很严格尽职的,即使你们两个人分担任务,也必须要认认真真的完成它。诺,哈莉,这是你的份儿——第一封给格拉迪丝女士,上帝保佑她——我的一个热烈的崇拜者。
洛哈特把桌上的信件分成均匀的两份,递给马尔福和哈莉。
哈莉·波特(厌恶地)很好玩是吧,你来着干啥?
德拉科·马尔福给弗林特做个顺水人情。(拿起羽毛笔开始迅速写回信了)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单独来这儿,传出去像什么样子?麦格教授居然能放心把你单独交给这家伙。
哈莉·波特要你管啊。你要知道,是他点名必须要我来的。比起在这听他废话连篇,我宁愿跟罗恩换一换,去擦奖品陈列室的所有奖杯
时间过得像蜗牛爬。两人只能听凭洛哈特在那里滔滔不绝,偶尔还得象征性地答一声"唔"、"啊"、"是"。有时有那么一两句刮到耳朵里,什么"名气是个反复无常的朋友,哈莉。"或"记住,名人就得有名人的架子”。
德拉科·马尔福我回去一定要给爸爸写信,把这家伙给赶紧开除。(咬牙切齿地看着满面春风推开门前去盥洗室的洛哈特的背影)他到底是凭什么进的霍格沃兹?邓不利多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蜡烛烧得越来越短。火光在许多张注视着他们的、会动的洛哈特的面孔上跳动。哈莉用酸痛的手写着维罗妮卡·斯美斯丽的地址——感觉这已经是第五百个信封了。时间快到了吧,她痛苦地想。
突然,哈莉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一种与残烛发出的噼啪声或洛哈特的絮叨完全不同的声音——一个令人毛骨悚然、呼吸停止、冰冷恶毒的说话声。
蛇怪来..过来..让我撕你..撕裂你..杀死你..
哈莉猛地一跳,维罗妮卡·斯美斯丽地址的街道名上出现了一大团丁香色的墨渍。
德拉科·马尔福你在干什么?
他手中沾满墨水的羽毛笔被掷到了伊娃·彼得斯的邮戳上,整个信封都被染成了丁香色。
哈莉·波特你听到有声音了吗?(吓得不由自主地往他的位置靠了靠,两个人几乎贴在了一起)那个声音!
德拉科·马尔福(狐疑地)没有,我没听到任何声音。
哈莉·波特(惊恐地)不可能!
吉德罗·洛哈特什么不可能?我的小家伙们,你们在说些什么?
洛哈特笑眯眯地出现在门外,好奇地盯着她看。
哈莉·波特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它一直在用低沉的语调说话,你们都没听到吗?
德拉科·马尔福没有,哈莉,这儿一共就我们三个。你是不是听错了?
马尔福瞥了一眼少女刚刚无意识攥住他衣角的手,不由得放柔了语气,轻轻拍拍她的后背,眼神中却异样地透出一丝惊恐。
吉德罗·洛哈特你们这些小家伙可能都有点犯困了吧?老天爷!看看都几点了!我们在这儿待了将近四个小时!我真不敢相信!时间过得真快,是不是?
直到马尔福把一路她送到格兰芬多塔楼下,两人道别之后,哈莉才想起刚才被她忽略的一件事——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不是在湖底吗?
她望着马尔福的背影,若有所思。
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几乎没有人了。哈莉直接上楼回到宿舍,赫敏正在床上坐着,翻着一本厚厚的大书。
赫敏·格兰杰(憧憬地)洛哈特教授那儿怎么样?他有没有跟你讲——除了他书里之外的其他冒险经历?
哈莉·波特(没好气地)没有,我连他做过些什么事还都不大清楚呢。只是给他的读者回信罢了,写了好几百封!
赫敏·格兰杰(羡慕地)噢,哈莉,我早知道该和你一起去的。这是多么棒的惩罚啊!你知道吗?罗恩在陈列室被费尔奇指挥擦了整整三个钟头的奖杯,擦得半边身子都麻了。刚刚还是纳威把他扶上去的。
哈莉忽然想起刚刚那阵奇怪的声音,于是她压低嗓门,免得吵醒拉文德和帕瓦蒂。把她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了赫敏
赫敏·格兰杰洛哈特和马尔福都说他没听见?
赫敏·格兰杰这不大可能是撒谎。可我想不通,就是隐形人也需要开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