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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打人柳

哈莉波特与密室(德哈高糖)

哈莉·波特车子脱手了,我们为什么过不去?

罗恩·韦斯莱我不知道……

罗恩焦急地看看四周,还有十几个人在好奇地注视着他们

罗恩·韦斯莱我们要误车了,我不明白通道为什么自己封上了……

哈莉抬头看看大钟,她有些眩晕,感觉仿佛要吐。十秒……九秒……

她小心地把车子抵到墙边,使出全身力气一推,隔墙还是纹丝不动。

罗恩·韦斯莱完了,火车开了。如果爸爸妈妈不能过来接我们怎么办?你身上带着麻瓜的钱吗?

哈莉·波特德思礼一家六年没给我零花钱了。

罗恩把耳朵贴到冰冷的隔墙上

罗恩·韦斯莱(紧张地)什么声音也没有,我们怎么办呢?不知道爸妈要多久才能回来找我们。

他们朝四周望望,还有一些人在看他们,这主要是由于海德薇在不停地尖叫。

哈莉·波特我想咱们最好回汽车旁边等着,这里太招人注——

罗恩·韦斯莱(眼睛一亮)哈莉!汽车!

哈莉·波特怎么了?

罗恩·韦斯莱我们可以开车飞到霍格沃茨!

哈莉·波特可是我想——

接下来是哈莉人生中最刺激和“难忘“的体验了,不仅体验到了在一辆会飞的汽车上被甩出门外的感觉。在他们历经千辛万苦回到霍格沃兹之后,那辆车居然把他们和他们的行李和宠物一同丢了出来,然后自己开走了,只留给两人一个沉默而愤怒的背影。

哈莉不禁怀疑这辆车是不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和想法——当然,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们是那辆车,在历经了各种磕磕碰碰和惊险的状况,以及打人柳毫不犹豫的虐待之后,她也会气得把他们给丢出去。

罗恩·韦斯莱回来!(挥舞着破魔杖在它后面喊)爸爸会杀了我的!

汽车的排气管最后喷了一口气,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外。

罗恩·韦斯莱你能相信有这么倒霉的运气吗?那么多的树,咱们偏偏撞上了会打人的那棵。

罗恩苦着脸说,俯身抱起他的老鼠斑斑。他回头看着那棵古树,它还在威胁地挥动着自己的枝条。

哈莉·波特(疲惫地)走吧,咱们最好进学校去……

完全不是他们原先想象的胜利抵达,他们四肢僵硬,身上又冷又痛。他们抓起摔破的箱子,开始往草坡上拖,朝着那两扇栎大木门走去。

罗恩·韦斯莱我想宴会已经开始了。

罗恩把他的箱子丢在台阶脚下,悄悄走到一扇明亮的窗户前,向里面窥视

罗恩·韦斯莱嘿,哈莉,快来看——在分院呢!

哈莉赶过去,和罗恩一起往大礼堂里看。

无数根蜡烛停在半空中,照着四张围满了人的长桌子,照得那些金色的盘子和高脚杯闪闪发光。天花板上群星璀璨,这天花板是被施了魔法的,永远能够反映出外面的天空。

一个非常瘦小的灰头发男孩被叫到前面,戴上了分院帽。哈莉的目光移到了坐在教师席上观看分院仪式的邓布利多校长身上,他银白的长须和半月形的眼镜在烛光下闪闪发亮。再过去几个座位,哈莉看到了穿一身水绿色长袍的吉德罗·洛哈特。最顶头坐着虎背熊腰、须发浓密的海格,正举着杯子大门地喝酒。

哈莉·波特等等……教工席上有一个位子空着……斯内普哪儿去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是哈莉最不喜欢的老师,而哈莉碰巧又是斯内普最不喜欢的学生。斯内普为人残忍刻薄,除了他自己学院的学生以外,大家都不喜欢他。他教授的是魔药学。

罗恩·韦斯莱(满怀希望地)也许他病了!

哈莉·波特也许他走了,因为他又没当上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

罗恩·韦斯莱也许他被解雇了!(兴奋)你想,所有的人都恨他——

西弗勒斯·斯内普也许,他在等着听你们两个说说为什么没坐校车来。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们背后说,哈莉一转身,西弗勒斯·斯内普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那宽大的黑袍正在凉风中抖动着。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们目光相触的时候,她清楚地感受到斯内普的眼里有什么东西又熄灭了似的。连他脸上原先挂着的那个嘲讽的笑容也慢慢从嘴角消失了·······但直觉仍然告诉哈莉,她和罗恩的处境非常不妙。

西弗勒斯·斯内普跟我来。

哈莉和罗恩都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头脑里不断设想着最糟糕的结果。他们跟着斯内普一齐登上台阶,走进点着火把的空旷而有回声的门厅。大礼堂里飘来了食物的香味,但斯内普只是带着他们沿着狭窄的石梯下到了地下教室里。

西弗勒斯·斯内普进去!

他打开阴冷的走廊上的一扇房门,指着里面说道。

他们哆嗦着走进斯内普的办公室。四壁昏暗,沿墙的架子上摆着许多大玻璃罐,罐里浮着各种令人恶心的东西,哈莉完全不愿意去想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壁炉空着,看上去黑洞洞的。斯内普一挥魔杖,门就被紧紧地关了起来,他转过身看着这两个惹事的家伙。

西弗勒斯·斯内普啊,著名的救世主小姐和她的好伙伴韦斯莱嫌火车不够过瘾,想玩个刺激的,是不是?

哈莉·波特不,教授,是国王十字车站的隔墙,它——

西弗勒斯·斯内普(冷冷地)安静!你们对汽车做了什么?

他展开了当天的《预言家晚报》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们被人看见了(无情地)

他把报上的标题指给他们看:福特安格里亚车会飞,麻瓜们大为惊诧。

西弗勒斯·斯内普(高声地)伦敦两名麻瓜确信他们看到了一辆旧轿车飞过邮局大楼..中午在诺福克,赫蒂贝利斯夫人晒衣服时..皮伯斯的安格斯-弗利特先生向警察报告..一共有六七个麻瓜。我记得你父亲是在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工作吧?

他抬眼看着罗恩,笑得更加阴险

西弗勒斯·斯内普哎呀呀……他自己的儿子……实在是让人感到羞耻,尤其是考虑他还带着一名女性的情况下······真是不负责任!

哈莉感到自己的腹部好像被那棵疯树的大枝猛抽了一下——要是有人发现韦斯莱先生对汽车施了魔法······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在检查花园时发现,一棵非常珍贵的打人柳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损害。

罗恩·韦斯莱(冲口而出)那棵树对我们的损害比——

西弗勒斯·斯内普(厉声呵斥)安静!真可惜,你们不是我学院的学生,我无权作出开除你们的决定。我去把真正拥有这个愉快特权的人找来。你们在这儿等着。

在原地站着的两人脸色苍白地互相对望着。哈莉已经不再觉得饿了,只是感到胃里非常不舒服。他们都知道如果斯内普把麦格教授找来,结果也好不到哪儿去。众所周知,麦格教授可能比斯内普公正一点儿,可是同样严厉得要命。

十分钟后,斯内普回来了,旁边果然跟着麦格教授。哈莉以前看见麦格教授发过几回火,可也许是自己忘了她发火时嘴唇抿得多紧,也许是从来没见过她像现在这样生气。总之,麦格教授的模样令她觉得陌生。她一进屋就举起了魔杖,哈莉和罗恩都退缩了一下,闭上眼睛等待她的惩罚,可麦格教授只是点了一下空空的壁炉,炉里立即燃起了温暖的火焰。

米勒娃·麦格坐。

哈莉和罗恩都退到炉边的椅子上。

米勒娃·麦格解释吧。

罗恩急匆匆地讲起来,从车站的隔墙不让他们通过说起。

罗恩·韦斯莱……我们没有别的办法,教授,我们上不了火车。

米勒娃·麦格(冷冷地)为什么不派猫头鹰送信给我们呢?我相信你们有猫头鹰吧?

哈莉张口结舌。经她一提,用猫头鹰送信好像是很容易想到的办法。

哈莉·波特我······我没想······

米勒娃·麦格那是很容易想到的。

米勒娃·麦格如果说哈莉·波特在麻瓜世界长大,对巫师的一些活动和方法不甚了解的话。那么,罗恩·韦斯莱——

斯内普教授再次用那种冷得能冻死人的眼神紧盯着罗恩。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呢?

这时有人敲门,斯内普过去开门,脸上的表情变得愉快了。门外站着他们的校长,邓布利多教授。

哈莉全身都麻木了。邓布利多的表情异常严肃,目光顺着他歪扭的鼻梁朝下看着他们。

阿不思·邓布利多请解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为什么,他们无法正视邓布利多的眼睛,只好对着他的膝盖说话。哈莉把一切都告诉了邓布利多,只是没提那辆车是韦斯莱先生的,好像两人只是碰巧发现车站外有一辆会飞的汽车而已。哈莉知道邓布利多一眼就会看穿这件事,但幸好他对那辆汽车没有深究。直到哈莉讲完后,他只是继续透过眼镜盯着他们。

罗恩·韦斯莱(绝望地)我们去拿东西。

米勒娃·麦格你在说什么,韦斯莱?

罗恩·韦斯莱我们被开除了,是不是?

哈莉赶紧去看邓布利多。

阿不思·邓布利多今天没有,韦斯莱先生,但我必须让你们感受到自己行为的严重性,我今晚就给你们家里写信。我还必须警告你们,要是再有这样的行为,我就只能开除你们了。

而斯内普的表情,就好像是听说圣诞节被取消了一样。他清了清喉咙

西弗勒斯·斯内普邓布利多教授,这两个学生无视限制未成年巫师使用魔法的法令,对一棵珍贵的古树造成了严重的破坏..这种性质的行为当然..

阿不思·邓布利多(平静地)让麦格教授来决定对这两个学生的惩罚,西弗勒斯,(转向麦格教授)我必须回到宴会上去了,米勒娃,我要宣布几个重要的通知。哦,来吧,西弗勒斯,有一种蛋奶果馅饼看上去很不错,咱们去尝一尝。

斯内普恶狠狠地瞪了哈莉和罗恩一眼,被拉出了办公室。屋里只剩下他们俩和麦格教授。她仍然像愤怒的老鹰一样盯着他们。

米勒娃·麦格你最好去趟校医院,韦斯莱,你在流血。

罗恩·韦斯莱(擦擦伤口)没什么。教授,我想看看我妹妹的分院——

米勒娃·麦格分院仪式已经结束了,你妹妹也在格兰芬多。

罗恩·韦斯莱哦,太好了。

米勒娃·麦格(严厉地)提起格兰芬多——

哈莉·波特教授,我们坐上汽车的时候还没有开学,所以——所以不应该给格兰芬多扣分,对不对?

她说完后,急切地看着她。

麦格教授严厉地看了她一眼,可脸上似乎有了点笑容。反正,至少她的嘴唇不再抿得那么紧了。

米勒娃·麦格我不会给格兰芬多扣分的。但你们要被关禁闭。

至于邓布利多写信给德思礼夫妇,那完全没有关系。哈莉知道他们只会遗憾打人柳没有把自己给揍扁。

麦格教授又举起魔杖,朝斯内普的桌子一指,桌上出现了一大盘三明治、两只银杯子和一壶冰镇南瓜汁。

米勒娃·麦格你们就在这里吃,然后直接回宿舍。我也必回宴会上去了。

门关上后,罗恩轻轻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罗恩·韦斯莱(抓起一块三明治)我以为我们要倒霉了。

哈莉·波特我也是

罗恩·韦斯莱(嘴里塞满了鸡肉和火腿,含糊地)可你能相信咱们的运气这么背吗?弗雷德和乔治肯定飞过五六次了,没有一个麻瓜看见。咱们为什么过不了那堵墙?

哈莉·波特(耸耸肩)不过,咱们以后可得注意点儿了,真希望能到宴会上去……

罗恩·韦斯莱(明智地)麦格教授不想让我们去炫耀,不想让别人觉得,开一辆会飞的汽车来上学是一件很光彩的事。

哈莉·波特是啊,可是赫敏······

哈莉一想到待会回格兰芬多休息室后赫敏那责备的眼神,就开始唉声叹气——这还只是开始,等她们回了自己的寝室之后,赫敏肯定要对自己展开长篇大论的说教了。

他们吃到肚皮里实在装不下了(因为盘里的三明治一吃掉马上会自动添满)。才离开办公室,踏着熟悉的小径走向格兰芬多塔楼。城堡里静悄悄的,宴会好像结束了。他们走过自言自语的肖像和嘎吱作响的盔甲,爬上一段窄窄的石阶,来到了格兰芬多塔楼秘密入口的走廊上,那个入口藏在一幅油画后面,画上有一位穿着粉红色绸衣的胖夫人。

胖夫人口令?

哈莉·波特哦——

他们还没有碰到一位格兰芬多的级长,所以不知道新学年的口令,但救星几乎马上就到了。他们听见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赫敏朝他们奔来了。

赫敏·格兰杰你们俩在这儿!你们上哪儿去了?大家都在纷纷议论,说法真的是太荒唐了!有人说你们开了一辆会飞的汽车,被学校开除了!

哈莉·波特我们没被开除。

赫敏·格兰杰(口气几乎和麦格教授一样严厉)你难道是说你们真的是飞来的?

罗恩·韦斯莱(不耐烦地)别给我们上课了,把口令告诉我们吧。

赫敏·格兰杰(不耐烦地)口令是‘食蜜鸟’,可问题不在这儿——

但她的话被打断了,胖夫人的肖像应声旋开,里面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好像格兰芬多院的同学们都还没睡,全挤在圆形的公共休息室里等着他们。好多双手从洞口伸出来,把他们给拖了进去。

李·乔丹太妙了!真了不起!多精彩的方式!开着会飞的汽车撞到打人柳上,人们会议论很多年的!

跑龙套好样的!

一个从来没和哈莉讲过话的五年级学生称赞道,有人还在拍着哈莉的后背,好像她刚获得了选美小姐第一名似的。弗雷德和乔治挤到跟前,一起抱怨

弗雷德·韦斯莱为什么不把我们叫回去呢?

罗恩满面通红,有些难为情地笑着,但哈莉看得出有一个人一点儿也不高兴——珀西站在一些兴奋的新生身后,似乎正要挤过来数落他们。哈莉捅了捅罗恩的肋部,把头朝珀西那边点了点,罗恩立刻会意了。

罗恩·韦斯莱哦,珀西,虽然我们很高兴能看到你,但我和哈莉现在都已经很累了,明天再跟你讲我们的飞车经历,现在,我们要去好好睡一觉了。

说时迟那时快,罗恩迅速抓住了身旁纳威的胳膊,而哈莉则拽着赫敏的袍子,几人匆匆往男女寝室跑去。全然不顾身后的珀西还在愤怒地喊着他们的名字

珀西·韦斯莱教授们肯定会给格兰芬多扣分的!天呐,罗恩,还带着哈莉这个女孩子一起!你等着吧!妈妈会······

一到女生寝室,赫敏就摇着她的肩膀急切地问道

赫敏·格兰杰你最好给我一个完整的解释,哈莉!到底发生了什么!

哈莉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昏昏沉沉,在赫敏的催促下,她只好再次把自己和罗恩今天的经历重复给她听——虽然她清楚地看到赫敏的脸变得越来越白,并且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赫敏·格兰杰这真是太过分了!罗恩怎么能怂恿你跟他一起去驾驶那辆奇怪的车呢?!

她忿忿不平地拍了一下自己怀中抱着的书本,接着问道

赫敏·格兰杰麦格教授有给我们学院扣分吗?

哈莉·波特哦,没有,没有。这件事严格意义上来说,不能算是开学期间发生的。

赫敏·格兰杰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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