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奶奶

7岁那年，奶奶来了

爷爷在小小还没出生时就去世了

奶奶改嫁

后来爸爸妈妈搬离了原来那个类似于地下室的房间。搬到一处看着正常点的民建楼，住个大通室，窗户只有一个大的，阳光只照得到的那个房间，因为那个大通室房东被隔成好几小房间租给外地人。

妈妈去干小工后，每天奶奶起来就带着小小，背着妹妹，三人去捡垃圾，一路走一路翻垃圾桶捡瓶子去卖。翻到凌晨，她还会带着两姐妹去菜市场捡人家卖菜人丢掉的烂菜。甚至还会去捡水果摊主丢掉的烂水果给两姐妹吃。那时候的小小觉得好幸福，跟着奶奶捡垃圾，卖到钱，奶奶还会给每人一毛钱。还能有好吃的水果吃

奶奶带着两姐妹，基本都是这样的日常。妈妈因为工地做工有时候会去很远，加班又会加到半夜。那时已经没公交车回家，直接就在工地席地而睡，等待第二天开工。爸爸呢，经常见不到人影，也不知道哪里去浪了。

奶奶呆一段时间后走了。小小学着奶奶的模样，经常带着妹妹去捡垃圾，捡到瓶子就拿去废品站卖了，两人去买零食吃。那时候也不知道饿。妈妈经常在外做工。两人就只捡垃圾。有的吃就吃，没吃就到处流浪。说来也好笑，竟然也没被人贩子给带走。说命不好，又在这种事上幸运得很。

外公和舅舅也在同一个城市做工。他们住在以前小小家租住的那边，下面一个有栋高楼上。

有时小小会领着妹妹去外公家蹭饭。白天大多数时候是无功而返。因为只有大舅妈在家带着孩子。就算是饭点去，遇上了大舅妈正在吃饭。她也不会喊小小两姐妹吃，两姐妹也脸皮厚，站着看她吃。顺便她还会叫两姐妹帮她看着儿子。她好安静吃饭。如果她儿子哭闹了，两姐妹没哄住，她还骂小小两姐妹，让她俩赶紧走，别再来了。

蹭饭这种事，只有外公在家的时候，小小两姐妹才有的吃。就算外婆在，也不可能吃到

大舅妈那种人，确实也有报应，生的第一个孩子夭折了。可能是太刻薄吧

叫小小两姐妹伺候的是第二个儿子。

外婆对小小两姐妹的态度很冷漠。有时惹她心烦了，还会咒骂两人。类似于，破屁股，厚脸皮，好吃嘴这种话招呼在小小两姐妹身上。可能小小妈妈那么会咒骂小小，就是从外婆这里学的吧。

小小的妈妈经常跟小小说，叫别去惹外婆她们心烦，别在去上人家的门。小小最后也听进去了，再也不带妹妹去，可能有自尊了。本意两姐妹想去找的是外公，顺便能得到一口吃的。谁知不懂外公在不在家，所以惹到的都是舅妈和外婆。

大舅舅很讨厌妈妈。因为妈妈不听话，非要私奔嫁给小小的爸爸。最后自食其果。怨不得任何人。嫁了就算了，还要把拖累丢给外公。所以一家人讨厌妈妈顺便讨厌小小两姐妹很正常。

突然有一天，小小的妈妈没干活，爸爸喝的醉熏熏躺在床上。妈妈穿上干净的衣服，给小小姐妹俩把头上的虱子抓掉一些，把头发扎了起来。

酒疯子爸爸问娘三要去哪？小小妈妈给了他两百块钱。说要去逛街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小小爸爸没想那么多，叫三人快去快回

妈妈没带什么东西。直接毫不留恋的带着两姐妹出了家门。打了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