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沈清秋这么安安静静的走路,感觉还怪新奇的。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了回到两人的住所,沈清秋当着他的面进了客房。
啧,居然不是一间房。
两人的交集从回家后就断开,洛冰河坐在书桌前,一道题都没看进去,不是“老婆”吗?为啥这么像室友,还不熟的那种!
虽然洛冰河也没多想和他说话,但这种明显被刻意回避的感觉真的很令人不爽。
洛冰河停下笔思索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去找沈清秋,顺手还拿上了练习册,总得有个正当理由不是。
坦然站在沈清秋门前。
叩叩叩—
没人应,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
至于这么躲着他吗?洛冰河有些不爽的又敲了几下。
“你在干什么?”
洛冰河转头看见沈清秋正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咳,你怎么不在房间里?”
“洗澡” 沈清秋翻了个白眼言简意赅道。
对哦,客房没有独卫。
洛冰河打量着面前的人,真丝睡衣轻轻贴在身上,领口微敞,锁骨处的红痣若隐若现,头发还在滴水慢慢在锁骨上汇聚成了一小摊,短发的沈清秋看着更显着斯文,一股子书卷气,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中似乎还掺杂了信息素的味道,不等洛冰河闻清便消失在空气中。
沈清秋的腰原来有这么细的吗?洛冰河想。
沈清秋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不耐烦的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记得这混蛋的易感期还没到吧,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神这么奇怪?
“额…我来请教几个问题” 洛冰河证明似的晃了晃手里的练习册 “为了我能考进年纪前五十,沈老师应该不会拒绝吧?”
空气一度很安静,沈清秋狐疑的看着他,半晌才开口:“我房间里没有套。”
“啊?”洛冰河被说的一蒙,忽然反应过来觉得有些好笑“不是,我真的是来请教问题的!”
沈清秋目不斜视的打量着他,试图从洛冰河身上找出破绽,然而并没有,终于松口:“进去吧。”
房间里不大也没有什么装饰,看着有些冷清,嗯,是沈清秋一贯的风格。
书桌前只有一把椅子,洛冰河很自觉的从自己房间把椅子搬来,和沈清秋面对面坐着,沈清秋的态度仍然看着有些不信,洛冰河于是发挥了下三好学生的风范认认真真做题。
于是沈清秋的态度从不信慢慢演变成了无语和不耐烦。
洛冰河初来乍到,这里的字能看懂都已经是天赋异禀,更别说是做题,翻知识点都得找半天,光第一道题都卡了不下三次,沈清秋面色不善,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你九年义务教育是没读完么?”
不知是第几次卡壳,沈清秋已经开始后悔让他进门了,大有一副再错一道题就把他一脚踢出去的架势,不过令洛冰河没想到的是,骂归骂,每一道题沈清秋都认真的给他讲解,就差教他背九九乘法表了。
直到最后一道题讲完,沈清秋终于忍无可忍把他赶出门:“下次再拿这种弱智的题目来问我你也就别上学了,让你爸给你找个厂上班吧!”
说完就砰的一声砸上门。
像,但又有些不像,这个沈清秋与他那师尊都是一样的毒舌,一样的臭脾气,习性作风都差不多,但沈九会耐着性子为他讲解一个又一个弱智的问题吗?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很喜欢这一个沈清秋,如果当初他遇见的是这样的师尊,一切是不是都会不同呢?
洛冰河叹了口气,摸了摸差点被门夹到的鼻子转身回屋,前脚刚进门,后脚就响起了敲门声。
沈清秋正黑着脸站在门外,洛冰河一开门就飞快的把手里的热牛奶往他怀里一塞,然后再次砸上门,速度快的洛冰河甚至来不及说一声谢谢。
洛冰河看着紧闭的门笑了,这个沈清秋傲娇的有些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