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瑚安我的妈妈是个中国人,人很漂亮,讲话很温柔,在我很早的时候就去世了。
酒过三巡,裴瑚安有些微醺,靠在破旧的沙发上,手指摩挲着酒杯,忽然开口说话。
话讲出来很容易,可那段日子过的不容易。
安俊才ilithya 够了!
男人打断她的话,也伸手夺过了酒杯,但效果微乎其微,裴瑚安的嘴根本停不下来。
裴瑚安我是跟妈妈姓的,长的也随妈妈,所以父亲才会正眼看我。
裴瑚安的父亲,是东南亚这片区最有名的黑色生意的老大,下头的人都尊称一声崇叔,裴瑚安是他众多孩子里面的唯一一个女儿。
也是他最爱的女人给他生的最后一个孩子。
安俊才你该去休息了。
裴瑚安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听到的是安俊才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随即笑了一下,倒在了安俊才的怀里。
作为最小的女儿,裴瑚安十八岁以前并不知道这里,她被安排在了国外,接受着最优渥最安逸的生活。
爸爸想让她做一个干干净净被疼爱的宝贝,是她自己不满被重重保护,偷跑出来,才被安俊才一眼看中,拐来园区。
裴瑚安阿才哥哥,别喜欢她了,喜欢一下我好不好……
睡梦中的裴瑚安小声呢喃,扛着她往宿舍走的安俊才脸色凝重,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话说他是真的没什么浪漫细胞,睡着的女孩子就那么点体重,抱一下都不行,非要扛着,裴瑚安胃里都给颠的七上八下的。
安俊才裴大小姐我警告你哦,别吐……我身上……
话音刚落,裴瑚安就嗷呜一口吐了出来,因为只喝了点酒吃了几口葡萄,所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物体。
但安俊才的花衬衫上不可避免的沾上了呕吐物。
裴瑚安真可惜,那可是你专门拿来的葡萄……
吐出来酒精逐渐清醒的裴瑚安关注点很清奇,安俊才也顺势把她放下,无语的脱下外套。
安俊才大小姐,已经很晚了,明天我们还要赶路。
扯扯嘴角,安俊才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就五迷三道的把裴瑚安拐回去,现在东窗事发,他带着裴瑚安就跟小情侣私奔一样。
俩人拿着假证件和现金世界各地的跑,除了后面的小尾巴,就跟环游世界一样。
裴瑚安为什么不进屋啊?
裴瑚安瞧着自觉守在门外不进去的安俊才觉得很碍眼,当初哄骗她的时候怎么不说避嫌,该干的都干了,这才想起来。
安俊才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你以后总得嫁人嘛……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巴掌打断了,裴瑚安打完他自己手也痛的不行,从不以柔弱示人的她,罕见的红了眼眶。
嫁人嫁人,怎么就不能嫁给他?
裴瑚安安俊才,你最好保证娶我的是你!
不然以爸爸的性格,碰了她还想脱身的人,一般都会死的很惨。
裴瑚安知道自己心理不健康,但就是不想看着安俊才被处理掉,谈不上爱,就是觉得安俊才就算死也得死在她手里。
她早已不是爸爸怀里的娇花,她是瓦内的伊利雅,一滴黑色颜料滴进白色颜料,那白色怎么也变不回纯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