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月下溪上的那袭青衣人难得正在打理那头素发,这一幕不禁让人想到即便满目黑夜中万千星辰也不及这袭青衣人,但他将要做之事难免破坏了这月下美人的出尘脱凡——捉鱼。
这条溪流盘绕了不知多少山峰叠秀,缠绕了不知多少云端秀景,也不知它的终点在哪,是否延绵不绝,但可见的便是澄澈,澄澈的让人有些意外,然这可让那几条游鱼无所遁形了,却也便了刚才月下之人行事。
不过几许便有几条游鱼“有幸”出水,这些许游鱼在临安前见一见皓月星斗也变不留遗了吧。眼看着数量足了,那人便也上了岸,十分欢欣雀跃的想着:回头让酌鹤给我烤了。便执布擦干了水,重新穿上鞋袜披上外裳,但愣是没有一丝不苟的感觉,只能感觉到满身的潇洒活泼,钟添稚将手抬于素发之顶时却又鬼使神差的没有将发冠取下,于是乎那发冠便有幸留于美人发间。
钟添稚心不甘情不愿用随身带着的匕首干脆利落的划开了鱼腹,目光嫌弃的清理其内脏,钟添稚觉得他那双手哪怕用去执剑杀敌都比用来做这等杂活好的多。但看这熟练的手法,也不是第一次了,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这时,钟添稚突然听见身后响起了突兀的脚步声,按理来说,那微弱的脚步声可比溪流的清乐轻多了,但耐不住钟添稚觉得这脚步声突兀,那也就变算是突兀了吧。
钟添稚转过身后看见的是一位少年:少年与他不同顶着一头墨发垂腰,生了一双少见的异瞳,一烟灰淡漠一墨青淡世,仔细一看便能发现扎起少年墨发的是一支笔,但这些都没什么,唯一让钟添稚有点诧异的是在这深山之中,少年竟没有染上半尘半土,白衣净如云,这着实是奇了。
但钟添稚没心情去欣赏这美人如画,他早看腻了,他现在只想早点摆脱他手里的那条鱼,便迅速站起身朝少年挥了挥手,扬声道:“酌鹤!快来帮我把鱼烤了!”
辰酌鹤那原本淡世的脸一听见钟添稚这一声呼唤,眼底浮现出笑意,颇有点儿无奈的一勾唇,加快脚步却不染尘的朝着钟添稚的方向快步移来,接过对方手里的鱼接着做着后面的工序。
钟添稚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到小溪边,将满手腥味洗的干干净净,与此同时辰酌鹤也将火点了起来,搭上了架,烤起了鱼。
钟添稚却见没有其他事情可干,便端坐在辰酌鹤旁边用双手撑着两颊,目光半点不移的盯着现在在火上烤着的那条鱼,百无聊赖的开了口:“酌鹤,你刚才去干什么啦?”
辰酌鹤一边烤着鱼,一边淡笑着回着钟添稚的话:“随便去看看,找找药草,以便不时之需。”
“那我可以请教你个问题吗?”
“在我这里,你拥有所有特权。”
“你是怎么做到穿着一身白衣在深山老林里面做到一尘不染的?”
“嗯……我也不知道啊。”
“那我再问你个问题。”
“问吧,多少个都行。”
“我们什么时候能从这走出去?”
“预计明天就能走出去了。”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你想去哪就去哪。”
“唔……檀渊?”
“可以啊。”
“你喜……哎哎哎,鱼要糊了,看着点。”
“嗯,好。”
月下溪上,两人相伴,洒人生意,叹此生短。
隔日清晨。
钟添稚早在朝阳初生之前,便悄然睁开了眼,懵逼了一瞬间后想起了自己正睡在树上,翻身坐起眼含泪花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看了下树下的辰酌鹤,又看了看远处稍有些微亮的天空,决定还是先起来,于是乎动作轻巧的从树上跳了下来,一个漂亮的无声落地,并没有惊醒了在树下睡觉的辰酌鹤,钟添稚打量了一下四周,想了想,便提起了随身带着的三戏剑,往林子里钻去。
当辰酌鹤睁眼后并没有看见钟添稚,但他并不担心,毕竟这世上能让他钟添稚吃亏的还没几个人呢,于是乎,便站起了身,收拾了一下垫在身下的垫子,去溪流边稍稍打理了一下自己,瞧着差不多了后,便重新坐回了树下,从随身包袱中拿出了《医经》细细的读着。
不过多时钟添稚便回来了,辰酌鹤随便的瞟了一眼染血的三戏剑有些诧异的一挑眉,和略有些心虚的钟添稚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谁也没有问刚才对方都在做什么,将包袱背在身上后,便继续朝着山下赶去。
辰酌鹤边走边想着:墨玄的那些人不能留了,嗯……回头让添稚去收拾他们。
【作者有话说:短小不精悍,摸鱼短打,文笔小白,剧情不通,逻辑没有,人物矛盾,爱看看,不看滚,别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