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兮离开时只将沐白留在了我这儿。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她,我喜欢这种感觉,该怎么去形容呢,就好像野心,又或是抓住了风筝的线,很安心。她趴在床上,脸颊处泛起微红。我伸出的手被她一把压了下去。我清晰的看见她哭了,微微仰起的脸庞被泪水模糊,轻轻的抽噎,那一瞬,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捆紧了一般,下一秒就要碎开来。
“晨昏,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沐白睁开眼看向我,这一次她的眼里我看不见自己的身影了,像一片深谭,无法见底。我在逃避什么呢,在逃避着世俗的压力,逃避着一级又一级的台阶,是那沉重的脚步。如果世俗会为难她,那么我宁愿将她还于世俗,因为我舍不的为难她。
“好好睡一觉吧,”
这一晚,我没有睡觉,手机闪烁着电量低的指示灯。我将压在抽屉下的利群捏在手中,距离上一次抽烟已经很久了,那种被烟吞噬的感觉都快陌生了。这一次竟意外的没有被呛着。利群的味道并不是很浓,但是一口进去也会有点冲,怕打扰到沐白我去到了阳台上。好安静,马路上没有一辆车,烟的火星子顺着风落下,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
子兮离开时只将沐白留在了我这儿。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她,我喜欢这种感觉,该怎么去形容呢,就好像野心,又或是抓住了风筝的线,很安心。她趴在床上,脸颊处泛起微红。我伸出的手被她一把压了下去。我清晰的看见她哭了,微微仰起的脸庞被泪水模糊,轻轻的抽噎,那一瞬,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捆紧了一般,下一秒就要碎开来。
“晨昏,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沐白睁开眼看向我,这一次她的眼里我看不见自己的身影了,像一片深谭,无法见底。我在逃避什么呢,在逃避着世俗的压力,逃避着一级又一级的台阶,是那沉重的脚步。如果世俗会为难她,那么我宁愿将她还于世俗,因为我舍不的为难她。
“好好睡一觉吧,”
这一晚,我没有睡觉,手机闪烁着电量低的指示灯。我将压在抽屉下的利群捏在手中,距离上一次抽烟已经很久了,那种被烟吞噬的感觉都快陌生了。这一次竟意外的没有被呛着。利群的味道并不是很浓,但是一口进去也会有点冲,怕打扰到沐白我去到了阳台上。好安静,马路上没有一辆车,烟的火星子顺着风落下,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那一晚我想了很久,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醒了嘛”
沐白醒的时候我已经收拾好了,静静的等着她。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花了些时间找到了一个没人要的大区域,我将那里租了下来。
“你不是喜欢跳舞嘛,我们一起成立一个舞蹈馆怎么样,一起教小朋友跳舞,你想站上大舞台,那我们就去报名明年的比赛。现在我是你的私人心理师,可以天天来这陪你。”
沐白笑的很灿烂,那天,我们就站在车水马龙之间,却仿佛脱开世俗,拥有了彼此。
后来几天,实在有些忙,很久都未曾去找她了。
所以为了补偿,我带着沐白去了一家我常常去的猫咖
。
“晨昏!你都好久没来了,这位是?”
李清微抱着一只白粽色的布偶,看着我和沐白
“这是沐白,我……朋友”
我坐在一旁的塌陷软沙发上,沐白蹲在我身旁,撸着一只小矮脚猫。
“晨昏,这个好像你哇”她转过头看向我,眼中像有星星一般。
“这么短的腿,哪儿像了?”
“像的不是腿,是那个慢悠悠的性子”李清微撇着嘴接了话。沐白抱起猫放在我腿上,“它很喜欢你诶”
还真是,小猫一个劲儿的往我怀里蹭。
“嗡~~~”
我起身接了个电话,是医院打来的。
“晨昏, 你母亲快不行了。”
沐白和我一起去了医院,我蹲在地上,背靠墙。那一瞬间,所有的弦都断了。沐白蹲在我身前,她用身体包裹住我,用手捧住我的脸。小时候,父亲抛弃,是母亲一手将我带大,我那么努力,就是想让她过得好一些,没想到成这样了。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一直滴落在沐白的指尖处。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抱住我,抱的很紧,就像一松手,我便会离开。我的世界忽然安静了,只听得见抽噎声,是谁的呢。我好像转为了第三视角。我看见沐白守着角落中的我,她身上的温度透过衣服传给了我,是炽热的,温暖的。她是我整个世界中唯一的那根柱子了,要坍塌了吗……
后来我回到了家中,是怎么回来的呢,我只记得我好像睡着了。醒来时,厨房有碎落的声音,我光着脚走进看,是沐白,她打碎了一个玻璃杯。
“你醒了!抱歉我……我不太会做饭”
“没关系,我来吧”
她垂着头,抿成一条线的嘴又微微张开,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去拿了扫帚。我蹲在地上,将碎片收拾干净。她站在一旁,像个落单的小狗。我轻轻笑了下,是发自内心的。
“好了,你去洗洗手吧,下次我教你做饭”
沐白笑着答了声好,向卫生间走去。
我也只是简单做了些菜,餐桌上我能感觉到她要说些什么。
“阿昏,你还是恢复你的工作吧,你现在可能需要好好调整一下,我不能只让你围着我转。”
心中的天平倾斜了,偏向了她,不过最后我依然答应了下来。
沐白走了以后,我的世界又恢复了安静。好累,连走进卫生间的力气也没有了。我忽然意识到我好像生病了。外面的世界也好安静 ,身前似乎多了一扇门,怎么也打不开,喉咙烧着难受,浑身无力,就像……就像快要死了。眼皮不受控制的下垂,却每次都在正好要闭上时,睡意全无。我浑浑噩噩的从床上爬起来,手机屏幕的光亮是整个房间中唯一的光源,又已经一点过了。窗外起了很大的风,沙色的窗帘被不停的晃动着,强撑着站起来关窗户时才发现,灰白色的衣角有一条湿漉漉的痕迹,是沐白的嘛,她怎么哭了。我的脑子似乎已经不太清晰了,可是我知道我不想她哭。直到脖子处有了被水打湿的感觉才发现,原来是我自己哭了,眼泪毫无缘由的溢出,顺着眼角滑落,突然有些失落,为什么衣角处不是沐白留下的痕迹呢。甚至没有留下一点她的香味。该睡了,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