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嘴角抽了抽,看了方多病一眼,故作指责的道:“这么诚实做什么,容易拉仇……”
方多病口齿一动,想说什么,正在这时古风辛飞身一越,大呵一声:“你这畜牲还敢苟活。”便与张庆狮打得不可开交。
李莲花无奈的耸了耸肩,卫庄主道:“那这张庆狮不会用暗器,那这梅花……”
卫庄主话还没说完,突然微风恻然,发出一声惨叫,众人大吃一惊,陡然眼前烛火同时熄灭,耳边只闻劈啪、咕咚一连串肢体相撞和扑跌之声,随即陷入一片死寂。
方多病在黑暗中大喝一声:“还想跑,思追拦住他!”
随即有人往外奔逃,蓝思追配剑出鞘,率直飞跃而去,一剑刺伤逃跑之人手臂,将其拿下。
“擦”一团火光从上徐徐亮起,李莲花不知何时已经上到龙纹雕像的头上,手里拿着火折子,小心翼翼地往下看。
方多病脸色一变,他刚才在黑暗中与张庆狮交手三招,招式复杂,完全想不通,完全想不通此刻是谁竟一掌劈死了张庆狮!
张庆狮头骨头碎裂,卷缩着身子倒在一边,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张庆狮,你杀的?”卫庄主询问方多病。
方多病朝他翻了个白眼,“我哪有一掌将人头骨击碎的本事。”
“说说吧。”李莲花小心翼翼从龙纹雕像上下来,询问葛潘道:“古风辛跑哪里去了。”
逃跑的人是葛潘和古风辛,葛潘被蓝思追拦了下来,古风辛却不知逃往了何处。
葛潘淡淡的道:“我搞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
“不愿意说,那我们便换个问题。”李莲花道:“你识破张庆狮假扮张庆虎,以为胁迫张庆狮是要做什么,手上的弩是张庆狮给你的吧。”
“对于此事,我一概不知。”葛潘死鸭子嘴硬咬死不认,反正张庆狮都已经死了。
李莲花哦了一声,“是吗,你可要想清楚了,张庆狮已经被杀了,下一个死的人可保不准是谁了。”
闻言,葛潘还是不肯开口,李莲花瞄了一眼方多病,“剩下的交给你了。”
方多病点点头,二话不说上前就开始扒拉葛潘衣袍。
葛潘震惊,高呼:“你想干什么?”
“脱衣服啊,你看不出来呀。”方多病理直气壮的道,那手上动作是一点也没停下,大有你若再不说,我便把你扒光之状。
葛潘从未见过有人用如此损招,来逼问人问题的,顿时气的胸口疼,“停停停!我说。”
方多病停手松开他,“说吧。”
葛潘道:“我不知道古风辛什么时候逃的,之前确实胁迫了张庆狮,但那也是奉百川院之命,剿灭你们这帮贼子的,很快其他刑探就会包围此地,你们想活命,还得我帮忙美言几句。”
此话一出,笛飞声嘴角直犯抽搐,在李相夷面前说奉命于百川院,怕不是脑子有病。
李相夷虽十年未回,但不代表他不清楚百川院的一举一动。
单手擒住葛潘的蓝思追都替葛潘感到尴尬。
李莲花尬笑的扶额,倒也没有说什么。
“奉百川院之命?”方多病瞪了他一眼,抬手又扯了下葛潘的衣衫,露出衣衫内衬来,他道;“你衣衫内衬是灰绸云纹,只有未通过初试的见习弟子才会这么穿,你分明就是个见习弟子,据我所知百川院就只派了石水一人前往调查仆锄山无头尸一案。”
闻言,葛潘道;“她便是负责与我接应之人,怎么样怕了吧,识趣的便将我放了,乖乖束手就擒。”
在场没有人理会他,方多病冷哼一声又接着说道:“满口胡言,我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石水,你便接得这般快,殊不知百川院压根便没有派石水前往这仆锄山,还有这些盗墓之人虽有罪,但却罪不至死,你却一路将其暗杀,如此卑鄙贪婪,还是跟我回百川院,让佛彼白石好好审审你吧。”话落,他一剑柄将人敲晕。
李莲花一脸无奈的扶额,道:“这下手也太重了。”
卫庄主走上前看了眼葛潘,又看了一眼方多病,顿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他问方多病;“你到底是什么人?”
方多病也不打算继续隐瞒身份,一脸傲娇的道;“百川院刑探,方!多!病!”
卫庄主惊吓的张大嘴巴,“你……你……才是真……”话还未说完,便一口气喘不上来,急火攻心晕死在了地上。
方多病目瞪口呆,“晕了?”
蓝思追上前替卫庄主把了把脉,说:“急火攻心了,等他醒来也便没事了。”
闻言,方多病露出一脸自豪的笑容,一拍胸脯道:“一定是本少爷刑探的身份太厉害了,所以他光听我的名就被吓着了。”
蓝思追:“……”
李莲花:“……”这人我不认识
笛飞声:“……”李相夷的徒弟可真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