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你也知道危险啊?这么容易轻信他人,你会死得很快。
暮清许谁知道这些人明的不行,来暗的啊?
暮清许被气得没了困意,她斗志昂扬得掀起被子就往外走,一副不把凶手找出来,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暮清许等着吧,我非把这人揪出来不可。
看她这精神抖擞的样子,宫远徵也在惊叹万毒蛊的作用,她昨晚刚被捞起来的时候,满脸红疹还发癔症,胡言乱语地喊着姐姐,姐姐。
为她把过脉以后,他刚要起身,许是听到了他发间的铃铛作响,她忽地扯住了他的胳膊,迷迷糊糊地喊着姐姐。
浑身湿透的她就这么挂在他胳膊上,让他站也不是,蹲也不是。他心想,她怕是将这铃铛声当做她姐姐的蛊铃声了,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身边的两个侍卫拉扯着她的手,却也没能把她拽开,看来,她真的很害怕她姐姐离开她。无奈之下,他只好亲自将她抱来了医馆。
一路上,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嘴里还呢喃着“姐姐”,他将她安置在医馆的榻上,可她还是不肯撒手。
他强忍着想要将她的双手掰断的念头,一边哄着她,一边慢慢扯开她的手。
听他再三保证不会离开,她才渐渐松开他,甩掉她这块儿狗皮膏药后,他一下子退开老远,生怕再被她缠上,女人当真是可怕。
他身上的衣裳也被浑身湿漉漉的她浸湿了,他盯着她那发起癔症的模样,暗想若不是他哥哥叮嘱,他肯定弄死她这个阴魂不散的缠人鬼。
不过一想到她的万毒蛊,他就忍下了要掐死她的冲动,她现在中了毒,正好可以试试万毒蛊的功效。
得了万毒蛊后,他还未在人身上实验过,他真的很想看看这蛊究竟有多神奇。
打开那蛊盒后,里面那只通体雪白的虫子像是认主一般,从她手腕的伤口处钻了进去,不过两刻钟时间,她就安静了下来,脸上的红疹也渐渐消失。
毒解了,她睡得安稳了,可是他却有些心痒,之前她说过,万毒蛊有个独特的印记,就在肩胛骨的位置。
他想看看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印记,在中毒之后那印记又会产生什么变化,他起先想着让侍女看看,而后再转达他。
可是经人转达远远没有自己亲眼所见那般惊奇与震撼,他伸向暮清许的手犹犹豫豫。
他一面顾及着男女大防,礼数规仪,一面又想看看传闻中的万毒蛊印记到底是什么样子。
伸出的手停在了她的肩膀处,他想着只要她此刻醒来,他就不看了,就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她背对着他睡得很安详,纹丝未动。
之前对付那个叫郑南衣的无锋刺客的时候,他可没有这般紧张。也许在他心里无锋刺客跟她这样的正经人家的姑娘本就有所不同。
对不起,就一眼,就看一眼,他一直努力说服自己,心想只是肩胛骨的位置,看不到别处的,而且现在就他们两个,没有人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