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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敏听到问话，意识逐渐回旋，眸中的深色也恢复了寻常。
她看着床榻上面色惨白的裴希妍，流露出一丝心疼的神情。
在巫师队伍的那段时间，裴希妍是为数不多对她没有一点恶意的人。
她的私心当然希望她不会出事，可现实却是给了她当头一棒，逼迫她做出选择。
得罪了巫神，就等同于受到了巫神的诅咒。
光是听着就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这不亚于一命换一命。
目前来看，能救治她的人有且仅有一个。
但相对应的便是这个人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那个人，就是楼茯书。
一面是对自己有善意的人，一面是救了她命的人。
其实孰轻孰重分的已经很清楚了，但金泰敏不愿做出这样的决定。
每个人的生命都弥足珍贵，谁生谁死，不该由她做主。
金泰敏沉重地说出了三个字，“能救，但...”
话音未落，李莲花三人先后走了进来。
楼茯书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微微颔首就算打了招呼，旋即转过身来对着金泰敏说道：
楼茯书你接着说，他们听不懂。
金泰敏不着痕迹地看了李莲花一眼，眼神询问着楼茯书：“你确定吗？”
天知道金泰敏是怀揣着怎样的强大心理才能在李莲花的眼皮子底下保持着若无其事的状态。
这已经是她默默佩服楼茯书的不知道第多少次了，那么浓烈的威压感都能视若无睹，真不愧是她的救命恩人，就是强！
别看他一副心清如莲，好似无论别人做什么他都不会动怒的模样，在她看来就是个笑面虎！
她倒也不是想说他内里憋着坏，而是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形容词了。
楼茯书想也没想地点点头，示意金泰敏继续说下去。
金泰敏只好刻意忽略掉李莲花的存在，以很平淡的声线说着未完的话。
“很危险。”
楼茯书听出了金泰敏的话外之意，原来她就是那个能救裴希妍的人。
楼茯书需要我做什么？
都是明白人，就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金泰敏隐晦地提了一嘴：“与你的身份有关。”
她的身份？
难道是...
楼茯书看着金泰敏的眼神逐渐变得肃杀，全身心都警惕了起来。
楼茯书你都知道些什么。
她的眼睛紧盯着金泰敏，视线随着她的举动移动着，一副倘若她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便就地斩杀的架势。
金泰敏被楼茯书看得有些发毛，连连摊手示弱表明自己并无恶念。
楼茯书的反应也侧面证实了一件事，她很抵触与其身份有关的事宜。
这之中一定还掩藏着什么不可知的秘密。
金泰敏只好奇了一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爱好。
“基本全部。”
她回道。
眼看着楼茯书身上散发着的冷意就要把她吞噬掉，金泰敏忙作投降状，认真道：“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楼茯书条件呢？
楼茯书从不信这世上有能白嫖的好事。
金泰敏一字一顿道：“前提是，与我立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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