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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领根据记录上的内容，将城主作案后留下的“战果”尽数找到。
令官府苦查无果的“少女失踪案”也终于有了头绪。
他派人叫了官府的人，在看到司马吕汶亲自赶来的时候有些讶然，但也没说什么。
心里却琢磨起他的可信度来。
毕竟皇帝口谕里可没明说要查清他的底细。
衙役监督着城主府的下人将沉在后院池塘里的少女们打捞了起来，饶是他们已知了大概情况，在看到具体实况后却还是止不住地心恸。
她们的肉身已然不见，只留下具具白骨。
死前穿着的衣物也破烂不堪，仅剩下几块碎布随意搭在骨架上。
甚是凄惨。
都领赶忙把他查到的事情通通写于粉蜡笺上，用蜜蜡粘住，放入竹筒，交给了专门负责传递重要信件的锦衣卫，叮嘱他一定要交到皇帝手上。
最终的处罚结果下来还得在几天以后。
都领目送着锦衣卫翻身上马，身影逐渐消失，心里却直犯嘀咕。
皇帝不信前监察司正指挥使的话情有可原，可他莫不是忘了，现今当任正指挥使的已不是宗政明珠那个舔狗，而是杨昀春杨大人啊！
他竟怀疑自己御赐的天龙对其不忠？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最后索性抛之脑后，想着找时间去和杨大人聊聊，探探口风。
…
几个衙役合伙将捞上来的骨架搬到了担架上，尽量保证其完整性。
司马吕汶站在一旁看着，待最后一波担架要抬走之时，他也随之离开了。
都领打量着司马急匆匆地步伐，若有所思。
他随便招来一个锦衣卫，附在其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带着三个锦衣卫跟上了司马，一路直到官府。
司马显然心不在焉，连后面跟着人都没能发觉。
还是师爷发现了不对，委婉地提醒了他一句。
司马这才将都领几人请了进来，强颜欢笑地打着交道，并有意无意地提起自己在三日前曾遵民意出兵前往花鸟岛一事。
听的都领心里直打鼓，差点忘记表情管理。
他从司马嘴里套出了不少话，没过多久就找借口出了府。
都领神色匆匆地离开，司马却不紧不慢地拿起温度刚好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暗叹着那位可别是个昏君啊…
司马长叹一口气，缓缓起身，带着师爷和若干衙役一齐去了停尸间。
走到门口，他又轻叹道：“师爷，你带人去一趟吧！”
话没说全，但师爷听懂了。
司马是想让他亲自登门造访那些受害者的家庭，告知他们此事有了下落。
给予他们希望，又要面临失望。
以为可以逢凶化吉，实则却是回天乏术，尽头皆是绝路。
在本该颐养天年，子孙满堂，承欢膝下的年纪，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罪魁祸首死不足惜啊！
饶然最后终会含冤得雪。
可那些无辜的姑娘们，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
师爷带着两个衙役去卷宗库取笔录寻人了。
司马推开停尸间的门，几个仵作纷纷起身，都面露无奈摇着头。
骸骨识人之法过于严苛，他们自嘲黔驴技穷，无计可施。
司马提出向京城那位求援，众人反劝他要切合实际。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屋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震的城内所有人都是一惊。
他们同时升起了一个念头。
这是...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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