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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得亏了方多病这毫无征兆的“发病”,打破了李莲花和石水因为意见不统一而僵持的局面。
几人齐齐看向方多病,却没能看到正脸。
那轮廓分明的下颚线,怎一个顺畅了得。
从楼茯书的角度看,许是灯晕的缘故,竟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次看到类似画面的时候还是在上次,具体在什么时候来着她有点记不清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方多病明显略逊一筹。
在烹煮油麦这方面,还得是那位鼻祖稳坐不倒。
至于他姓甚名谁,潜意识告诉她不要好奇,他背后的女人会吃醋。
想到这,楼茯书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有主的男人惹不起哟!
惹不起她躲还不成吗?
只不过在此之前,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与方多病“友好”的交流一番,为他下颚颧骨的康复运动出一份力!
方多病见自己这番插科打诨成功化解了李莲花和石水二人没来得及升起的硝烟,越发觉得那本淘来的小册子是个宝。
不费吹灰之力就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免去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言语纷争,简直就是血赚啊!
殊不知楼茯书在一旁密切关注着方多病的神情变化,从最开始的漠然处之,到愈发担忧起来。
李莲花和石水还在前交谈着布局,你一言我一语的,她也不好插话。
于是她把目光锁定在笛飞声身上,小碎步凑过去,用手挡着嘴巴,悄声问道:
楼茯书笛公子,冒昧问一句,方公子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笛飞声被问的一愣,脑子半天没转过弯来,竟真的开始细想起方多病这些日子以来有没有做出什么异常的行为。
片刻后,他笃定道:
笛飞声他一直如此。
听到这个回答,楼茯书的心都凉了半截,初步判定方多病怕是没救了。
长得蛮俊秀的贵公子,怎么偏偏是个精分?
难不成是因她有以德服人塞眼珠的先例,迫使她要为友治病摇脑浆了?
嘶...
那玩意好像不兴摇啊!一摇一个去逝啊!
…
楼茯书思绪活泛,想着天妒英才,方公子命不该绝。
已知自己的血有助于排解李莲花身上的毒素,不过它对脑子有没有作用尚且不得而知。
她甚至有了在方多病的饮食里也加点血的想法,总归是要放血的,多一点少一点都无伤大雅,反正一碗红枣甜粥就能补回来。
楼茯书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遥想中,丝毫不觉几人的商讨已然结束,就连李莲花在她身前驻足留目,也无所察觉。
直到头顶传来男人的几声闷笑,将还在天马行空里遨游的楼茯书一把拉回现实,酥麻感从耳根处开始,直线蔓延至大脑。
她攥紧双拳,克制着自己名为理智的弦,无数遍告诫自己要冷静,同时在心中默念着清心咒,才勉强压下这股莫名的悸动。
“砰!砰!砰!”
感觉心脏下一秒就能跳出来,可心跳还在持续加速。
楼茯书咬紧牙关,强装着镇定说道:
楼茯书我去静静。
说罢,决绝地跳窗跑远了。
方多病不明所以,狐疑道:
方多病静静是谁?
无人理睬,甚至场子都变得尴尬了几分。
谁料,他竟又冒出来一句:
方多病我怎么觉得楼姑娘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呢...
此话一出,他立马接收到了四道死亡凝视,齐刷刷打了过来。
李莲花抿抿唇,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悠悠道:
李莲花方小宝,你知道有句话叫“看破不说破”吗?
方多病脑中警铃大作,瞪大双眼,食指贴近自己的嘴巴,在众人的注视下,狠狠点了下头。
方多病我悟了!
李莲花:“...”
其他几人:“...”
他们在期待什么?
从这小子嘴里出来的,能有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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