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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茯书屏着气息,驭着轻功,在村中肆意游荡着,怎一个自在了得。
只是这一逛,却发现了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少说也换了四次气了,换一次气一盏茶,四次即是两炷香。
街上卯时无人就算了,几近辰时也没有一点人影的踪迹?
还是说这村子的风俗就是如此?
暂且不提这个,单说她寻水井这件事。
她本打算寻到水井,便多取些水回去。
她怎么好意思总用人家辛苦积蓄的水,更何况他们还是客人。
哪有主人家为客人服务的道理?
可她几乎把整个村子都看了个遍,硬是一处水井也没找到。
难不成是在那里?
楼茯书微眯着眼,远望着村子庄重威严的祠堂。
最后还是打消了进去一探这个念头。
差点忘了屋里还有个病弱的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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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姨家。
李·病弱公子·莲花正笔直地站在芬姨对面,佯装乖顺地听着,根本不敢反驳。
芬姨:“我看你是病傻了,发热发的脑袋都糊涂了。”
“连自己亲媳妇都能忘,也是没谁了。”
李莲花表面:
李莲花确是我的错,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呢!
说着,还唉声叹气地,似是在懊恼自己的行为,实则心里:
李莲花“李莲花你真是糊涂啊!”
芬姨:“小伙子,我跟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你可要记好了。”
李莲花好。
李莲花“怎能如此轻率!”
芬姨:“你和那姑娘还未成亲吧!姨劝你们二人啊,尽早圆房,不然恐生事端啊!”
李莲花好。
李莲花什么?
芬姨见李莲花一口答应下来,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她又上前仔细端量了一番,从眉眼到鼻唇,再到臂膀,竟然越看越像自己故去的儿子。
很多事情往往都在不经意间建成了关联,而断开这种联系的方式,有且仅有一种。
例如现在,芬姨泪流的突然,李莲花猝不及防被扰了思绪,便错过了解释的最佳时机。
殊不知这一误,误的却是他的余生。
芬姨:“儿啊!我的儿啊!娘对不起你啊!”
“都是娘的错!娘不该插手你们感情的!”
“当初你说想求娶金家姑娘的时候,我立马同意就好了。”
“我干嘛要做那个恶毒婆婆啊!我真该死啊!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惨死,金家的姑娘也不会遇害。”
“都怪我!都怪我!”
芬姨老泪纵横,哭到身子发软,精神恍惚,竟把李莲花当成了他的儿子,抱住一顿哀嚎。
林叔闻声而来,看到自家老太婆竟倒在一个陌生男子怀里哭个不停,忙上前拽着芬姨的胳膊,把她往外抻去。
“你这是干什么呢啊!哎呦!”
拽了半天,芬姨纹丝不动,倒把林叔累的够呛。
林叔也不气馁,他见一次拽不动,想着多来几次,一定可以办到。
一面哭嚎,一面拖拽。
李莲花身处闹剧,思绪飘飞。
秉着眼不看心为静的念想,祈祷着赶紧来个人结束这一切。
楼茯书应时出现。
楼茯书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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