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永乐宫——
越妃与越婵相坐,说着些体己话。
越桓你在越府的这些日子,可还算好?
越婵叔父对我纵容着呢,怕是我找其他女娘打架他都要给我拿条子呐。
越桓这才算他识相,你是本宫亲侄女,若是大哥未曾在孤城丢了性命,如今到也那看见如此美貌的小娇娘了。只是这些年你还是过得苦了些、苦了些。
孤城……提到此事,越婵面上有些挂不住笑脸。
若不是……何至于此!
越妃瞧着她脸色一白,自知说错了话。
越桓是本宫嘴拙,说了不开心的事,婵儿勿怪。
她与越妃辞别后出了宫,手指仍旧紧攥着裙角。
越婵【呼~我不该如此意气,不日,定要这些人付出代价。】
她大步向前走去,与一蓝衣女子错身过。
“怎么了?骆娘子。”
骆济通没事,只是刚才过去之人,让人好生熟悉。
她心里却觉得心凉,倒是是因为什么呢?
越婵出宫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到越府,而是在一胭脂店内晃悠了一圈。
婢女不解道:“女公子,怎么了?”
越婵没如何,只是觉得这胭脂,红的要吓人了。
胭脂铺的小厮与她对视一眼,临走前送了她一小盒水粉,“女公子常来照料我家生意,一点薄意,女公子笑纳。”
她浅笑接过。
越婵老板娘大气。
她想起来什么,在纸上写上“骆济通”后扬长而去。
后几日,是裕昌郡主的生辰,汝阳王妃递了请帖过来。越婵陪着小越侯一道前去。
不愧是郡主生辰,朝中大半些官员都邀请了过来。
她一如既往穿着紫衣前去,却被裕昌身边几位姐妹打笑道。
王姈哟,这是哪里来的女娘?怎的陌生面孔?这衣服我是在哪儿见到过数回了,可不知你是谁。
说着,她身边的楼缡也笑了。
楼缡姐姐这怕是不知道,这是从民间找回的越氏孤女,有名的很。
她们俩一唱一和给裕昌看,估摸是为了讨好裕昌。
言下之意,是说她穷酸粗鄙了。
当下除了她带在身边的一贴身侍女在,并无他人在场,看来此时是占不得便宜了。
婢女刚想为自家女公子说话,却被越婵眼神制止住。
越婵看来各位女公子的消息确实灵通,只是这口舌之快倒不如村口老妪来得泼辣些。
意思是,你们尽管说道,尽可以骂得再难听些,骂不出来还不如村口老妪。
楼缡你!
万萋萋噗嗤。
离她们不过几步路的距离,站着万萋萋和程家两姐妹。
王姈万萋萋,你什么意思?
万萋萋什么什么意思,就这意思呗。
万萋萋转头和程家二娘子道:
万萋萋这越婵骂人的功夫和那越妃怕是一个段的。
气得王姈和楼缡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裕昌郡主你不过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乡野贱妇,竟敢在本郡主面前逗弄聪明。
几个小姐妹说不出话来,自然也该她这个老大来撑腰了。
不过,这话刺到的第一个不是越婵而是程少商。
程少商你说什么“有娘生没娘养”?对了,怕不是说的你自己吧?
也是,说起来,裕昌她自己的父母也是早逝,她是由祖母汝阳王妃带大,要说一句生养之恩,她阿母确实说不上。
这把裕昌气得差点就要给程少商一巴掌了。
程姎嫋嫋……
她扯了扯程少商的衣角,示意她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