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才从来都不信神佛,他总是一副傲睨自若的模样向陆秉坤打趣道:“要是那些个东西有用的话,我们早死了八百回了。”而后又在陆秉坤的一记冷眼下识趣闭嘴。
但是他并不讨厌和陆秉坤一同拜佛
缅北今年的冬天下了场大雪,屋外寒风刺骨,本就无人问津的山区显得更加与世隔绝,屋内在暖气的烘托下热浪如潮,安俊才正和众人一同庆祝着业绩的翻盘。
片刻后,安俊才被陆秉坤搂着肩拉到窗户边,两杯烈酒下肚,陆秉坤叼了根烟,挑挑眉便凑近了安俊才,示意他点火。
“阿才,在这地方一待就是半辈子,不想家?”陆秉坤吐出烟雾,回头看了眼还在狂欢的员工们,忽然冒出的话让安俊才一愣。
“习惯了。”安俊才轻轻笑着,他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疤,埋葬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又蜂拥着涌出,像一只恶爪扼住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