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芙馆。
余莺儿拉着一张脸,主子不高兴,下人们自然战战兢兢,屋内一片静默。
巧星不知道在勤政殿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她认为自己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自然要告诉小主。
“小主,奴婢今日在勤政殿外看见苏公公和惠贵人很是亲切。”
余莺儿闻言,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巧星,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巧星被盯得有些害怕,还是继续说着。
“惠贵人似乎想为安答应求情,只是不知苏公公说了些什么,惠贵人便走了。”
余莺儿闻言又得意的勾唇,关注点很是清奇。
“我就说,她们所谓的姐妹情深也不过如此。”
巧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主,这苏公公向着惠贵人,咱们不得不防啊。”
“苏公公是御前总管,若他背地里替惠贵人说好话,那这后宫岂不是惠贵人说了算。”
余莺儿冷哼一声,她本就瞧不起这些没根的人,更何况还是向着惠贵人她们的,真是恨不得拖出去砍了。
“好你个苏培盛,看我不禀告了华妃娘娘,砍了你的狗头。”
“小主,若是将苏培盛挤了下去换了厦公公,那御前不还是咱们说了算?”
巧星闻言,又巴巴的献计,却惹了余莺儿的白眼,这是什么馊主意?
“这小厦子不是苏培盛的徒弟吗?要我说还是得一起砍了才是。”
巧星不明白小主为什么反对,她对厦公公有恩是事实,再为厦公公除去苏培盛,岂不是死心塌地?
只是小主不满意她的话,她自然也不能继续,智能换个话题继续。
“小主可向皇上进言安答应之事了?若小主出口必是十拿九稳。”
这话让余莺儿彻底恼了,随手抓起桌案的什么瓷器就往地上砸,这可吓坏巧星了,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能跪下求饶。
“朝堂之事也是谁都能置喙的,白白让安答应捡了便宜。”
巧星听着这话,脑瓜子又转了起来,想起惠贵人今日因苏公公三言两语而离去,小主却为安答应求的一个机会。
这不正是收买人心的好机会吗,即使安答应不争气,也是打击莞贵人和惠贵人的机会啊,左右事情已经做下,将利益最大化才是真的。
“小主大仁善,莞贵人惠贵人说是与安答应情同姐妹却也只是面子情。”
“今日惠贵人说是为安答应求情,可到了勤政殿却因苏公公三言两语离去,反倒是小主不计前嫌帮安答应求情。”
“安答应岂不是感恩戴德。”
余莺儿闻言差点没翻白眼,她要安陵容的恩德有什么,不过是个完璧归赵的答应罢了,有什么值得拉拢的。
“虽然安答应不争气,可身为子女哪有不惦记父母的,莞贵人和惠贵人口口声声说是姐妹,却这点忙也不肯帮,安答应岂能不怨?”
“若安答应借着莞贵人和惠贵人的信任做点什么,几人起了内讧,小主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也算全了华妃想要教训莞贵人的意思。”
余莺儿显然不是会动脑子的,她只会听主意,听着这个主意不错,自然也就答应了,吩咐了巧星去安排。
花穗看着巧星忙前忙后,深受小主宠信,心里说不出来的失落。
而另一边,安陵容接到了皇上传召的消息,整个人高兴的在殿内高兴的笑开了花。
可去了勤政殿,那日的害怕恐惧似乎又浮现了出来,她更害怕了,又怕再次惹皇上不悦,又怕因此失了为父亲求情的机会。
然而皇上此次好像并未在意,皇上并未提及她父亲安比槐的事情,她本想自己开口,可刚想要开口,对上皇上淡漠的视线,又害怕的咽了回去。
安陵容此时并没有来之前的兴奋喜悦,心里五味杂陈,更是愧疚难当,是她没用,救不了父亲。
这时,巧星安排的人便恰到好处的出现在此处躲懒闲嘴起来。
听着二人的话,安陵容的脸本就悲戚的脸色更加苍白,攥紧了手。
“眉姐姐…”